平日裡這些家夥可不會客客氣氣喊自己大哥。
果然不出花慕所料,花二弟開口就是:“大哥怎麼不給大妹幹活呢,難怪大妹不和你親嘞。”
花二弟講完就擡着腦袋鼻孔對着花慕往他身邊走過去了,後面的花三弟、四弟小妹這些個,不是白眼就是挑釁。
從小到大真不知道他們怎麼那麼不喜歡自己,花慕看人走遠才歎出口氣往院後走了,去幫後院人幹活去了。
花葉在寨門口迎接着客人,突然瞧見熟悉的面孔。
開口就是:“親家呀!瞧你們來就來,怎麼還大包小包的,淵教主真是太客氣了。”
淵墨先把雙手提着的幾皮綢緞和一提盒飾品遞到花葉身邊人手裡,朝他抱拳行禮後才應道:“不敢當,我與解悠同歲,你叫我小淵都成。”
淵墨今個沒穿以往的素色衣裳,倒是穿了一身解思手筆的鴉青色蜀錦衣錦鯉的暗紋,沒有素裳紅衣那般引人注目。
長空手上的東西多些,遞完行禮後就牽上了淵墨的手。
他的衣裳與淵墨是一對,墨色蜀錦衣,裙角的錦鯉暗紋在兩人站一塊時,正巧頭對着頭吐吊着銅币。
來的不止是他倆,身後還有好幾十影嗜族人。
大家夥都是拿了滿手紅紙包的随禮來的。
看他們這個架勢花葉自然樂開了花,嘴上叫好着,手上示意身邊小弟上前接客入座。
紅喜事有條不緊的進行着,該有的儀式一個不拉的做完了,解悠才出來接待客人等着花解換身衣裳出來。
“解悠。”
看他敬完花家長輩那邊的酒過來了,淵墨出聲喊着他。
解悠走到面前還沒像以往那樣行禮就被淵墨一把拉住了。
淵墨現在才發覺解悠和解思不虧一塊長的,這大事面前還給自己行上教派禮了。
有些無奈,更多的是為他高興。
一手拉着人免得他又行禮,另隻手從長空手裡拿過紅紙包着的銀票往解悠懷裡塞。
“今天之後都不必要行教派禮了,算了,說了估摸也不聽,”确保人不會行禮後,淵墨才松開手,“恭喜,這份錢算教派給你慶祝喜事的,當初就覺得你倆有看頭,沒想到真成了。”
“哈哈哈,那還得多謝淵教主成全不是。”
花解不是嫁人,這又是花家的地盤,不必像一般千金等在喜房中。
這些時候她把繁重的那身換下,換了套輕便的,就算輕便也是鏽滿花案穿金戴玉風光無限,一眼就看出花家待她極好了。
“來淵教主,咱這桌一定最先和你喝上一杯。”
花解嘴上說着,繁華的衣裳也沒讓她倒酒的動作慢上半分。
先是給淵墨斟了一杯,再給自己倒滿。
還沒伸手去拿杯子,解悠就快她一步端起了酒杯與淵墨碰上了。
“哎。”
花解看着已經被喝了個幹淨的杯子,心裡甜絲絲。
解悠聽見她的聲音,低些頭與她對視着。
興許是酒氣染的,解悠的眸子比平常還要水靈些,溫順低着頭似乎在等待着花解吩咐的模樣,瞬間惹得花解就不好意思看他了。
眼神到處飄。
終于看了一圈才找到話題,轉過頭洋裝正經不是岔開話題的問道:“怎麼沒瞧見小燕兒,淵教主可知道嗎?”
“司馬小姐啊,”淵墨最近去過武林盟,認真的想了會回道:“大概是要慢些的,她和邝女俠離家出走了。”
“啊?離家出走?”
“是啊,具體要問她們,我那天看武林盟主氣不過好奇問了嘴,就知道她們前一腳離家出走,其他的也沒再問了。”
淵墨的話還沒落音。
一道聲響隔老遠向這邊傳來。
“嘿!花解,我來啦!”
跟着聲音看去,手上提着一提紅紙包的禮匆匆跑來的正是司馬栩。
旁邊半步不離的是邝霎荻。
“哎呦,花解,你家山咋那麼高,你知道不,我上來跑的差些喘不過氣,不說那麼多,來,先拿着……”
“這幾天我和久兒姐出來玩,遇見可多有趣的事情了,不過最好笑的是我叔叔和安言的事被發現,他被爹掃地出門,這個事情後說,先說我看見有趣的事……”
司馬栩手上遞着東西,嘴上的話一直沒停的,東西一遞完就往邝霎荻的脖子上挂着,嘴上還說着她這幾天看見的有趣的事情。
還是邝霎荻實在擔心她累着,拉着她休息,不然花解一時半會都去不了下桌。
飯點到了菜就開始上。
花家的幾位公子小姐也幫着上菜,性子看上去都有花解和花慕的影子,隻是所有公子小姐一眼看過去都不太待見他們的大哥。
花慕平時瞧上去麻利極了。
可現在不是踩了小些個妹妹的裙角,就是在某個弟弟做事的時候在一旁瞎念叨。
最後大抵是花解的二哥看不過去眼了,拉着人往後就是疾走。
喜酒喝完花葉說留淵墨住一夜。
淵墨本是準備順着答應,長空牽着的手是越來越緊,無奈婉拒了花葉教主,和影嗜族人往回趕路了。
夜間在樹林中停腳休息。
長空不爽的看着淵墨腰間已經脫線的地方。
解思給淵墨選的衣服可不是什麼正經衣服,為了更好的藏暗器和擲出暗器,上衣腰間兩邊開了對稱的菱形口能看見大半腰。
袖子什麼的和以前的沒什麼兩樣,更别說裙下本來還是短到大腿的裡褲了,長空死活要淵墨再穿條長的裡褲,還把衣服上開了的口都用針線縫上了。
淵墨好笑的看着生悶氣的人,并不着急哄。
反正他們的時間都很長,就會和解悠與花解那樣,長到有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