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墜下冰錐宮人走在其間一個個打掉冰錐,天空一片陰沉寒風呼嘯而過冷的人直打顫,拿着東西的手往衣服裡縮了又縮。
皇宮禦花園内言喻手捧起一堆雪捏成一團球後,轉身不懷好意的看向一旁正低頭專心緻志編着手繩的故桉。
“故桉你看我!”朝人喊了一聲,沒有多猶豫故桉擡起頭就看向言喻的方向。
還沒等人看清楚就瞧見一個雪球迎面向自己飛來,從耳邊呼嘯而過撩動起耳邊的幾縷碎發。
扔出雪球的罪魁禍首笑嘻嘻的對着故桉吐了下舌頭,很明顯人是故意朝故桉扔過去的雪球,不過沒有要砸人的意思,純屬扔着吸引人的注意力。
無奈的看着不遠處的人,低頭看了一眼手上弄好的東西起身走向言喻身邊。
“不早了,等一會估計要下雪了回去了。”
聽着人的話擡頭看着烏雲密布确實是要下雪的陣仗點頭應下和故桉一起往回走。
中途故桉牽起了言喻的手握在自己的手裡,冰涼到微微泛紅的手在溫暖的手心裡沒一會也染上了灼熱的溫度。
隻要雪天出了房間,言喻身子不耐寒在外面走一會手腳就冰涼,但就算這樣言喻也不會說一個字冷。
知道這一點的故桉每次看完言喻玩都會幫人捂捂手,同樣言喻也習慣了故桉這樣,畢竟有時候玩一圈下來手凍的有時候真的受不了。
這時候有一個人幫自己捂手挺好的,何樂而不為。
牽着牽着言喻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帶在了自己的手上,轉頭瞥了一眼看見故桉剛自己帶上一個紅手繩。
繩子中間有一朵木雕的小桃花,雖不是太精緻但其中的心意是夠了,再者回憶着最近這幾天故桉一直捧着塊木雕在那裡雕東西認真的樣子,言喻更沒理由嫌棄了,喜歡還來不及。
正喜悅着目光一偏他瞧見故桉的手腕上也帶着一根手繩,不過繩子的顔色是黑色,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倒是木雕的小桃花識别度更高。
你一個我一個分配均已。
笑着轉過頭繼續往回走,走着走着突然想到故桉精心給自己準備禮物,“要不要給故桉也準備一個禮物?”
這般想着再次轉頭看了眼故桉,看了幾秒沒有送什麼東西的想法,對于故桉想要的東西言喻多多少少還沒什麼頭緒。
回過頭邊往前走邊沉思着送什麼禮物返給故桉,想一次看故桉一次越想腦子越亂。
而看着言喻動不動回頭看自己一眼的故桉疑惑不解的看着言喻。
四目相對兩兩無聞,良久言喻偏頭收回觀看的目光,“看什麼看我臉上又沒東西。”這般想着往回走的步伐加快了些許。
跟在後面的故桉也加快步伐盡量跟上言喻的腳步。
回到甯漪宮門口不遠就瞧見了坐在屋門口喝着茶的瀾柳衣,似是聽到前面的動靜準備喝茶的動作一頓,擡手目光直直落在言喻的身上。
帶着審視的眼神看的言喻一哆嗦,他知道瀾柳衣這樣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找自己,而且這事情不是好事。
本能的往後退了幾步在回憶這幾天做過的事情,功課做完了,沒有闖禍,瀾柳衣讓做的事情都做了,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可擡頭看到瀾柳衣的眼神心裡還是沒底。
眼神尋求的看向故桉,收到暗示的故桉愣了一下再看一眼瀾柳衣明白了什麼,上前想開口先替言喻探個底。
可話還沒出口就被瀾柳衣搶先一步打斷說道:“喻兒跟我進屋。”
語氣冷冷淡淡沒有往日的喜愛和寵溺,這更加證實言喻不是好事的想法,但不去不行視死如歸的向瀾柳衣走去。
身後的故桉想跟上去卻被瀾柳衣一個眼神下退了回去,“你站在那裡别進來。”
雖然不是很想但對于瀾柳衣的話故桉還是言聽計從的,乖乖的點頭答應停住了腳步。
本來還妄圖讓故桉跟着言喻現在心如死灰,赴死般走進了房間。
一隻腳剛踏入房間身後的房門“砰,”的一聲被宮女關了起來,本來心裡就不安的言喻吓的一顫。
“為什麼要這樣?我做錯了什麼嗎?”不解的走到自己母後的身前小心翼翼的問道:“母後叫我有什麼事情嗎?”
話音剛落他突然感覺到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直提着心被這突如其來的東西一碰,吓的言喻一個前撲抱進瀾柳衣懷裡。
“母後我錯了,喻兒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母後喻兒再也不會犯錯了。”說着說着越來越委屈害怕。
最近這幾天言喻确實沒犯什麼錯,但對于這突發情況真的沒搞懂,雖說瀾柳衣沒怎麼罰過自己,可對于母親的害怕生氣完完全全是本能反應。
沒想到人會這樣的瀾柳衣趕忙扶着人的背安慰道:“沒事沒事,看給你吓的,你自己看看是誰?”
随着瀾柳衣的指引言喻回頭往後面看去,映入眼簾的是自己再熟悉不過的人。
言蕭逸輕笑了一聲靜靜地看着驚魂未定的言喻,整理好情緒負手看着言喻。
就當言喻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一道藍色的身影出現在言蕭逸身後,俯下身子手搭在言蕭逸的肩上臉上帶着笑意看着言喻。
朱唇輕啟帶着些許責怪的意思開口,“姐姐你看看定是你天天欺負小喻兒才讓小喻兒吓到。”
被瀾韻這樣誣陷瀾柳衣可不能忍當即反駁道:“你這是說什麼話,全宮上下哪個人不知道我寵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