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言謝正坐在龍椅上,眼神凝視着大殿之下的言蕭逸,言蕭逸就站在原地沒有說一句話,等候言謝所言所聞。
你看我我等着你,這種情況持續在父子倆之間,焦灼起來,整個大殿除了呼吸聲再無其他任何聲音。
旁邊的仆人太監都被這嚴肅的情形壓的有點不敢呼吸,這繁榮的大殿第一次這般寂靜。
終是父親忍不住打破這僵局,開口說出第一句話,“你是朕欽定的太子,也是朕期望最大,未來擔任大權的皇帝,你不會讓朕失望的對吧?”
殿下的人依舊沉默着像是在思考,但又好像已有想法一般,隻是未開口而已。
見此情況言謝也有所預料,“逸兒你很優秀,由你擔任儲君未來的皇帝在合适不過,但……,”頓了頓,“如果你不願朕也不逼你。”
此話出口殿下的人終于有了動靜,俯身跪在殿下,“兒臣從未有擔任大任的心思,父皇對兒臣有如此期望實屬兒臣榮幸,不過兒臣恐怕不能附父皇所願,請父皇恕罪。”
早知如此局面的言謝盯了殿下意志堅決的言蕭逸,最終說道:“罷了起身吧,此事以後再議,這太子你先當着 朕在想想吧。”
跪在殿下的言蕭逸随聲應下站起身。
而就在言謝無法決策頭痛之際,門外太監傳喚聲進入殿内,“蘇将軍到!”
擺手讓人進來,看着蘇将軍和身後跟随着的故桉進入大殿行禮拜身,目光看去撇去儲君的事情。
“行了,逸兒你先下去吧。”
得到命令的言蕭逸沒有多停留行了一禮後,便匆匆離開了大殿。
人走後來此的蘇将軍開口問道:“陛下邀臣前來所為何事?”
揉了揉酸疼的眉間說道:“今日早朝說的境外屢屢有戰敗國的餘孽聯和匈奴頻頻來犯,此事朕想讓你領兵去解決一下,匈奴是次要,主要目的是清除餘孽。”
“陛下為何不在早朝時說清楚,現在召臣進宮商業,臣還以為陛下您另有想法。”
此話出口言謝凝噎了一下,道:“那時候朕未想好,下朝後突然有了頭緒才召你進宮。”
眼神一撇看向蘇将軍身後的故桉,“還有把他帶上,看看這段時間的訓練怎麼樣。”
聞此,蘇将軍有些不同意了,雖說這段時間的訓練确實讓故桉提升了不少,但這才短短不到半年邊讓故桉去戰場訓練還是太草率了。
此事不可能答應的蘇将軍拒絕道:“故桉雖天賦還行,但這才不足數月,戰場上變化萬千,去了等同于送死沒區别。”
不以為意的言謝依靠在龍椅上,眼神落在故桉的身上,淡淡的道:“朕覺得他挺了解戰場的,畢竟第一次見他就是在戰場上面,死人坑裡爬出來的朕覺得不一定是去送死,你自己說呢?”
話語權抛到故桉自己身上,看着蘇将軍遞來的眼神故桉微愣,回憶着往事說道:“屬下當年是被父母遺棄在戰亂區的邊緣,隻知道無腦瞎闖,沒有陛下您的救護早就死了,不存在死人坑裡爬出來的話。”
眉上一挑“哦”了聲笑着道:“朕信你的話,但你隻要給朕一句話,去還是不去?去是你不去朕也不強迫你。”
低着頭眼裡的情緒不明,居高臨下看着故桉的言謝期待的看着故桉的話。
良久終于聽到人開口回道:“屬下去了能得到什麼?”
沒想到能從故桉嘴裡聽到這話的言謝不禁笑出了聲,就連前面的蘇将軍都不禁睜大了眸不可置信的看故桉。
“哈哈哈,有趣,行朕答應你,你去了你要能活着回來想從朕這邊要什麼?”
故桉也是沒有絲毫猶豫說出自己的訴求,“我要言喻陪我七天,并且這七天不能有任何人打擾我和言喻也不想完成什麼任務。”
沒有要什麼權利或者要錢财财富什麼,所有的話都出乎意料大笑着指着故桉,道:“好小子上來就讓朕把兒子當條件給你。”
聞言,故桉否認道:“沒有,我隻是想讓言喻陪我而已,時間到了會還給您的。”
這話聽的前面的蘇将軍都有些想笑。
被這些話逗的直笑的言謝應承道:“行,朕答應你,但你别去了當縮頭烏龜,這戰場去了不是三五天,少則一兩個月多則幾年之餘,你确定?”
“陛下答應屬下的要求就行了,屬下不會當縮頭烏龜的。”
“行行行,蘇愛卿你看看你教的好學生,朕都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了。”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隻能附和着說着“是。”
等完事離開大殿後蘇将軍第一件事就是給了故桉一巴掌打在後腦勺,“你是真的行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應。”
摸了摸頭隻是随着自己的所念所想的故桉并沒有覺得自己有錯,摸着頭還有點不知所措。
說了對故桉來說也沒什麼意義,歎息一聲帶着人準備出宮去收拾上戰場的準備。
可未曾想故桉直接拒絕要去找瀾柳衣,蘇将軍眉頭一皺剛想開口,就見故桉已經拔腿跑開,完全不給蘇将軍拒絕的機會。
對故桉蘇将軍已經懶得管了,管也管不動隻能說讓故桉早點回來,自己一個人出宮去做上戰場的打算。
離開蘇将軍的視線範圍,往前跑的故桉确認沒人追上來後腳步滿了一點,随後又想到什麼還沒怎麼停歇的腳步加快跑去。
一路跑到甯漪宮門口沒有停下來徑直往寝殿内走去,直到停在房門口請求得到了守門的林嬷嬷同意,才踏進了屋裡。
一進屋裡就看見品着茶端坐在榻上的瀾柳衣,眸子未擡聽到這動靜就大概知道誰來了,輕抿一口茶水,緩緩放下手裡的茶水,看向故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