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屋裡就小幅度的瞥了一眼周圍,一圈看下來沒有看到想看到的東西,明亮的眸子頓時失了色,心中不甘,“已經走了嗎?”
來此最為主要的目标沒有達到故桉隻能自認倒黴,情緒略微有點低落的向瀾柳衣行禮。
榻上早已看穿故桉心思的瀾柳衣擡手輕笑一下,不忍讓人失望說道:“人還沒走現在在禦花園,快點去,如果晚了人就真的走了。”
本來還暗自傷神的故桉聽到這話頓時一喜,連忙寫過瀾柳衣後馬不停蹄的走出了房間出來甯漪宮往禦花園所去。
待到一路跑到禦花園擡首眺望,正不遠處就看見一個少年的身影站在含苞待放的花叢間,賞着這還未待放滿園的春色。
少年的身影映在故桉的眼裡,停滞片刻笑着往前走去。
走在禦花園閑逛的言喻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完全沒察覺到身後正有一個人興奮的奔向自己。
直到身後跟着很長時間的貓厲聲攔下一個人的時候才不解的轉過身看去。
在目光瞧見故桉的時候一怔,對視了幾秒言喻回神出聲讓貓不用在攔着。
沒了阻礙的故桉一個健步上前,将言喻緊緊的抱了個滿懷,抱的很緊以至于言喻有些許喘不過氣來。
但還是忍着不适環抱住故桉,輕輕拍了拍故桉的背已做回應。
半晌,等故桉終于松了手言喻也松了一口氣,看着面前熟悉的人言喻笑着道:“長高了不少嘛。”
确實長高了不少,短短數月不見便比言喻高了一個個頭,雖個頭比自己高,對此言喻沒什麼可不開心的。
畢竟他和故桉相互之間差了三四歲,身高差距很大很正常的。
面對眼前的人一時間故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呆愣的點頭回應這言喻,目光毫不避諱直直的落在言喻的身上。
見人呆呆的樣子言喻沒忍住笑了一下,“這段時間怎麼樣啊?”
“挺……挺好的。”
打着趣味的話說道:“看來我不在你身邊你一樣過的很好,看來是我自作多情多慮了。”
此話出口故桉瞬間慌了連忙解釋,“沒……沒有我也不是太……太好,我……”
朝故桉走近了些湊上故桉的面前,眼神交互瞳眸倒映出對方的模樣,“所以到底好不好?”
本來還想解釋的故桉被近在眼前的人搞的慌張不已,嘴上的話越來越說不清楚,到最後幹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但那目光從始至終都未動一絲一毫,距離近的連對方的呼吸都好像能感受到,還是故桉受不住的往後退了一小步,偏頭避開了言喻的靠近。
見此,言喻識趣的站好看到人異常的情緒,還以為是自己行為太過的言喻開口剛想道歉,就看見偏頭避開的故桉,耳畔不知何時變的通紅。
疑惑了一下思索片刻不是太理解,伸手扯了下故桉的衣角,“你沒事吧故桉?”
緩了一下的故桉想起自己答應言謝的話,回過頭重新看向言喻,情緒收斂了不少,“那個……言喻我想和你說一件事。”
歪了下頭不以為意的言喻點了下頭看着故桉等着人的話。
故桉也不拐彎抹角直言說道:“我明日可能就要走了。”
“去哪?”
“邊疆餘孽和匈奴範境,我要和蘇将軍去戰場。”
沒想到是這話的言喻本來還帶着一絲笑意的臉頃刻呆住,不是太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去戰場?”
看到言喻的反應故桉不在敢直視言喻,低着頭手上的拳頭緊握着衣角,“是的。”
還是不敢相信的言喻,再次問道:“可是你跟在蘇将軍身邊連半年都沒,就這要上戰場,蘇将軍請求的?”
“我自己向陛下提的。”
故桉低着頭不敢看着自己,言喻百般不解他不理解為什麼故桉這麼着急上戰場做什麼,但如果故桉現在去,回來的機率是他不敢想的。
“你……你……你……”話在嘴邊卻怎麼說也說不出口。
不知怎的眼裡濕潤模糊了起來,縱使他怎麼想也想不到有什麼東西能讓故桉冒着生命危險去戰場送死。
“你……你要是去意已決,我不管你是為了什麼……你要是敢去你就别回來見我!”再也無法接受的言喻一把抓住故桉的肩喊道。
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映出面前的人,擡首看着言喻故桉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知道言喻是在擔心他,但他對此事不後悔。
如果不去戰場,他就要在意軍堂呆很久很久,最終還是要去戰場,為什麼他不能提前去,假如他成功了他就可以和言喻呆在一塊就一點。
反正他這條命都是言喻撿回來的,言喻對他很好他還給了他家,給了他前所未有的溫暖,如果沒有那一刻的救贖,他的下場不就是在漫天煙火的戰場死去嗎?
言喻給了他很多很多,他想快點呆在言喻的身邊保護想保護的人,一輩子呆在别人的羽翼下故桉做不到,最起碼讓他保護一下那個重新給他一條命的人也行。
那樣值得也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