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皇宮就是另一番風景了,所有朝中大臣齊聚一殿,早已得知所為何事而來的大臣們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的等待殿上言謝的發話。
煩躁的坐在龍榻上看着下面一個個低着頭默不作聲的一衆大臣氣不打一處來,拿着桌上加急送來的情報奏折,一把甩了下去。
“看看!看看我堂堂言國是怎麼被一個小國打的連失兩城,臉呢?你們看看還有沒有臉?”發着火對着下面根本不發話隻會低着頭的大臣們說着。
越說越氣在看着下面人的反應更是氣的不行,“你們确實沒臉,頭都不敢擡一下,要是喜歡這麼低着頭,沒用的話朕讓你們人頭落地想擡都不讓你們擡!”
“陛下息怒。”言謝的話剛落下面的大臣就齊刷刷的跪了一地。
這種情況見多的言謝心中更加厭煩,扶着額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下面的人。
直到人群内蘇宸站了出來發話道:“恕臣直言,現在當務之急是派兵重新奪回兩城,然後再出兵鎮壓犯我國境的敵國,這事臣覺得他們必須給一個交代,絕不能姑息。”
話音剛落下面一衆朝臣也随聲附和着蘇宸的話覺得言之有理。
也覺得沒問題的言謝應下道:“行,既然如此就這麼辦,不過這次誰帶兵支援去?”
說到這裡下面的朝臣每一個都開始一個個站出來推薦人選,但無一例外多半都是想讓蘇宸帶兵出去。
這種情況言謝也有所預料,沒有多言隻是讓蘇宸獨自留下其他人全部遣散了出去。
直到燈火通明的大殿内隻剩下言謝和蘇宸兩個人的時候,坐了有一會的言謝開口道:“每次那群朝臣都是這樣,辦事完全辦不好,反而閑事不少管,你才帶兵回來沒多久此番再讓你出去不合理。”
聞此,殿下的蘇宸不以為然,“這是要陛下您的想法,臣的職責就是守和護這江山,隻要臣還能再去一天就義不容辭,沒有什麼不合理的,而朝中都是老臣了,可能是對老臣比較放心吧。”
無奈的擺了擺手笑着道:“朕都不知該說什麼了,又要麻煩你了。”
“這是臣的職責,臣應該去的,陛下不必自責懊惱。”
“嗯,麻煩蘇愛卿了。”
次日——
王府的院内,言喻漫不經心的伸出手接住飛向自己的燕子,停留在言喻指間的燕子撲棱了幾下翅膀便留滞不動。
拂過毛絨絨的鳥羽,粘人又像讨好一般親昵的蹭了蹭言喻撫摸的指尖,惹的好久未露出笑容的人嘴角終于有了一點笑意。
或許今日會是一個開心的日子。
專心的逗着手中的燕子,直到外面進來貓的身影手上的動作有所停頓,擡首向貓望了過去。
走近院内的貓開口說明來意眼神卻不由的落向言喻手上的燕子身上,或許是注意到貓的目光。
燕子歪了幾下頭也把目光投向了貓的身上,相互對視了幾秒,剛想挪開目光的貓就被燕子突然叽叽喳喳的撲棱翅膀的聲音打斷。
就連說到一半的話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斷了去。
見此情況言喻習以為常的擡手放飛了燕子帶着貓走近了房間。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平時見誰都不會這樣叫的小燕子在見到貓的時候總是叫個不停,看樣子是很不喜歡貓在周邊。
進了房間沒了人打擾總能聽個全話的言喻坐與軟榻上,等着人說明情況。
不磨磨蹭蹭直言道:“因為敵國的犯境陛下打算派兵,而無一例外身為軍中一員的故桉也将一起同去,這次情況不同以往……”說到這裡不由的一頓,看眼色的瞥向言喻。
在看見言喻沒什麼情緒起伏的貓,安心的繼續往下說道:“故桉已經在外面站了一個上午了,他想見見你,雖然主和我說過不見他,但是屬下還是想再通報一遍。”
一字一句全部聽進去的言喻坐在榻上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完全就是一副事不關己和自己沒有關系的樣子。
但面對貓的詢問言喻還是給予回應的“哦”了一聲,說道:“這次注意下次按照我說的不用再通報了,你是知道的貓,我不希望因為一個沒了關系的人而打攪到我。”
早就有所預料的貓見怪不怪的應下,轉身打算去把外面呆了好幾個時辰的人故桉趕走。
此時此刻的王府門口,故桉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一直站在門外。
門外的兩個守衛看到這情況也都習慣了,兩眼一撇不看就行了,反正他們知道故桉是不會硬闖的。
畢竟這不是第一次看見故桉站在這裡了,如果故桉等人的時候和他們唠唠嗑估計三個人現在都能稱兄道弟了。
等待許久的大門打開貓的身影出現在面前,滿懷希望的看了去在貓給的答複中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過還是沒有氣餒,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貓,“這個是給言喻的,他不想見我就算了我也不強迫他,但希望你務必把這個給他,我今天下午就要走……請在我走後給他,麻煩了。”
接過人遞過來的信看了一眼收了起來,點頭應了下來,看着人離開的背影沉默着。
最終還是不忍,“主是什麼樣子的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
未等貓把後面的說完,往前走的故桉腳步一頓微笑的轉過頭在貓說出最後幾個字時,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我不了解他,但他了解我,他知道如何才能讓我死心,這一點我很佩服。”
這段話是貓萬萬沒想到的一直等到故桉的身影徹底離開消失視線裡才反應過來,恍然大悟地輕輕一笑。
“果然還是我不懂主,更搞不懂主和他的朋友之間的事情,是我多做了事情。”
當士兵們出城趕赴戰場的時候貓看着院子裡還是一副悠然自得,完全沒有在意的人時候,拿在手裡想給出的信默默又收了起來。
是夜,處理完言蕭逸送來的公務時夜已經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