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凝噎完全沒有聊重點的言喻不想再和人扯東扯西了,直言說道:“好了彥瑰,我們先說正事,你今日送來的信,到底什麼意思?還有你怎麼到言國來了?”
言喻問的問題彥瑰好像完全不在意一樣,坐在一邊倚在榻上,懶散漫不經心的回道:“什麼意思你應該比我更清楚的小言喻,而至于我為什麼來這邊,肯定不是為了幹壞事來的,你要相信我啊。”
完全不想信任的言喻,但想着能答應自己的事情還是耐着性子道:“好吧,我相信你但你能在我前面知道早朝時發生的事情,再寫信與我你……安插了間諜?”
被人識破彥瑰沒有任何慌張的意思,還是那樣一身輕松,身子向言喻傾側了一點,“我呆在這邊連半月都未有,況且那時候我和你一樣大會有那麼多心眼嗎?就是真的有也不一定是我吧?”
毫無保留沒有距離更沒有躲避的回着言喻的話,畢竟他今日敢和言喻坐一塊交流就不怕别人發現什麼。”
就如彥瑰所說,細想一番的言喻覺得彥瑰确實不可能在那麼幾天裡,況且和自己差不了幾歲的小孩子能做出那些事情,但關于國家安危的事情言喻不能就這麼算了。
“你要知道我們兩國現在正處于交合的階段,你們這樣做被人知道了嚴重的話會導緻兩國開戰,别說你不知道。”
攤了下手無所謂完全沒有在意,反倒是一臉玩味的說道:“據我所知,你們言國現在正在和另外幾個附屬國開戰,朝中主力的蘇将軍帶兵出征,我國國力也不容小觑,真的開戰你們真的能赢嗎?”
話題愈發的嚴謹,可彥瑰的臉上還是未見一絲擔憂的意思,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而言喻就不是太過淡定了,和彥瑰所聊的事情早就超出了他來此的目的,正色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我言國立于世間将近百年,泱泱大國,人才輩出,豈會怕你們使陰招的人?”
人也不急,笑意依舊如面具般牢固不可破的笑意,但嘴裡說的話總是讓人覺得判若兩人,“那如果我綁了你當人質威脅你父皇呢?”
此話一出房間内頓時陷入了沉默,窗外清冷的月色撒入房間,房内未點一盞燭火,顯得那月光更加的明亮。
那雙銀瞳色的眸子在月光下是那般的極具蠱惑性,與那月色相互交映。
良久,就當彥瑰以為吓到言喻的時候,就聽人緩緩說道:“你明白我絕對不會因為我,而讓任何人擔心和心緒不甯。”
“你的意思是故桉除外?”不是沒想到言喻會反駁,也沒驚訝轉瞬便問出自己心中所想。
提到故桉言喻怔了一下不明白什麼意思,别彥瑰牽着走了好一會終于忍不住的質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臉上的笑意變成滿是無辜,“我隻是想和你做一個交易小言喻。”
再也沒有任何耐心和人扯東扯西,站起身面對着彥瑰,放出最後一句警告,“我國和你們交好不是就能随意讓你們在我國放肆,我給你時間讓你們國家的人撤掉所有潛伏在我國朝中的間諜,不然别怪我翻臉無情!”
面對着言喻的警告彥瑰還是那副完全沒有在意的樣子,笑意重回臉上,站起身和言喻面對面,“小言喻都這麼說了,不用給我時間,現在就讓他們撤了,不過這些是建立在我們的交易之上才能完成”
“可以,不過你要保證你們再也不能随意在我國安排任何你們國家的眼線,還有我們的交易絕對不能侵害我國利益和安危。”
明白言喻在擔心什麼的言喻笑着拉着人重新坐下,“自然可以,那我們就細談交易了?”
寺廟的香火旺盛,燭火亮光盛大,寺中的鳴鐘聲回蕩在整個寺中久久無法平息,直到馬車駛離了這蘭因寺,那敲響的鐘聲才一點點的小了下去。
穿過山路迎着微亮的天空,路一路返回皇城中朝府中駛去,馬車停在王府門口帶着一夜未歸疲憊感滿滿的言喻從車上下來。
貓在跟在身後緊緊的跟着,因為一直守在門外房内的隔音做的很好,一夜的時間她根本不知道言喻和彥瑰聊了什麼。
不過現在言喻安然無恙,除了一夜未睡有點困倦沒有其他異樣的情況,也沒打算去追問言喻和彥瑰聊了什麼。
反正不管聊什麼貓她是知道的,她的這個主做事都是有分寸的,從來不會做冒險和過分的事情,自然可以安安心心的。
“忙了一夜了,主先休息吧,”跟着人走到府内的卧房為人打開門後,站在門口說着。
滿是困意的言喻恍恍惚惚的“嗯”了一下已做回應,便擡腳進了房間内。
關上房門後徑直走到床邊躺下,回憶起晚上發生的事情不免一陣頭疼,但對于身體本能的困倦沒多久便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完全沒有繼續回憶的意思。
一夜未眠和緊張了一夜精神的高度警惕,言喻早就很累了,現在終于能休息了怎麼可能再去想那些繁瑣頭疼的事情。
這一覺睡去沒個正午是起不來的,而忙活了一夜言喻也是該好好的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