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言喻靠坐在車窗邊和馬車内另一邊的彥瑰隔了一大段距離,毫無掩飾的隔離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目光始終欣賞着路邊沿途的景色,把彥瑰晾在一邊完完全全排空這個人的存在。
另一個把人套路上車後,便沒有了其他的動作,倒是老實了不少。眯着眼睛透過窗外斜看着外面,眼裡似有似無的疲憊之色,顯得人昏昏沉沉的。
一路到府邸都還算平靜安逸,馬車未停就見到了等候在外的貓。
馬車停下,原本意識還有點昏沉的彥瑰動了身,“明日出發啟程,你不來送送我?”
言喻就算無所事事也不會浪費時間去送彥瑰出去,搞的别人不知道還以為兩個人真的有什麼天大的好情誼。
如果這樣的話被傳出去言喻的面子是不可以要的了。
給人賠了個假笑掀起車簾,“不巧,明日我還有事怕是送不你了,不用等我你自己先走。”
一刻不多待留下最後一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馬車。
“你不來的話到時候我隻能找故桉去抱怨一下你的罪行了。”
動作一滞回過頭“你别太無聊,”雖說不怕彥瑰和故桉說什麼,隻是覺得這樣的事情到時候彥瑰真的鬧到故桉面前不還收場。
可是說出去的話怎麼都不好再收回去。
看得出來言喻有點動搖隻是缺點猛擊想到這裡彥瑰臉上的笑容舒展的更開“我會去找故桉麻煩的,你知道我和他看不順眼。”
确實有這種情況的并且體驗過兩個人之間的火藥,言喻終于有了最後劇烈的動搖,出去的動作停下重新進去馬車。
“你想幹什麼?”
戲谑的笑容盡顯于表沒有藏匿,“給我送個行,按照我的意思做你才會有更好的選擇。”
根本不想聽彥瑰的話,但彥瑰掐着他的軟肋言喻還是識趣的來開笑臉“你就那麼覺得我會為了一個故桉就任你擺布?”還是想反抗一下說出一句。
彥瑰臉上沒有出現詫異之色,反而笑得不屑“你自己聽聽說的話誰信,按照你的身份确實不值得為了這麼一個什麼都不是的人聽從别人的差遣……”肆意的用審視的目光在言喻身上遊走“誰讓你賤的慌,去把一顆心放在那種人身上。”
話越說越難聽言喻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他沒想到僅自己這一句話卻讓彥瑰這麼肆無忌憚的說出這樣羞辱人的話。
“你呀,就是欠一個教訓,必須給你一個被人當傻子耍的踩在地下羞辱才會有記性,你……”動了身子伸出手貼近言喻。
嫌棄的想躲開彥瑰的手卻反激起人更加粗暴的動作,四目相對“如果真的想要那樣因為軟肋被人拿捏在手心上的話,我成全你好不好?”掐着言喻臉的手一松将人撇開。
雙手撐地轉過頭重新看向彥瑰,“瘋子!”
“怎麼實話實說激怒你了,賤骨頭就要治我在幫你明白嗎?”笑得詭異戲谑的看着眼前人“我要你來自然有其中的道理,當然你一定會感興趣的,還有……别人給你點好别當永遠。”
言畢,未等言喻有所反應擡腳就将人踹了出去。
外面等候半天都未看見有人下來的動靜,貓不放心的上前想查探一下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在靠近時馬車内一動毫無預兆的看見言喻從馬車内跌出。
眼疾手快的接住了跌下馬車的言喻,“主,您沒事吧?”
還有些沒緩神的言喻在貓的攙扶下站起身,看着馬車在自己面前呼嘯而過走遠。
心裡的情緒五味雜陳面對貓在身邊關切的詢問,調整好自己勉強擠出笑容回應,“沒事,回去吧。”
直接整個人從馬車裡跌出來,怎麼想都不可能沒事,但言喻開口這樣說了貓也不能多問什麼,扶着言喻往王府内走去,不再多問。
是夜,邊疆外寒風肆虐駐紮的軍營外,被源源不斷飄落的雪淋地越來越小的篝火溫度在降低。
盡管風雪再大火源變小,抱膝蜷縮在篝火邊眼神一刻未動的盯着弱下去的火光,故桉都未有要離開的意思。
蜷坐在寒夜裡不知是在發呆還是思考什麼,眼裡的情緒複雜一時間看不出來此人的心情如何。
直到身邊坐下來一個人與其并坐在一起,那人聲音溫潤輕緩,“故哥哥在想什麼呢?天寒地凍的為何不回營帳?”
眼眸微動緊閉的唇瓣開了口“沒什麼,最近聽軍中的人說有人大人物要來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