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王懿可的講述,吳展鳴還在沉思,趙雲舒見沒人說話便先開口了。“但如果事情是這樣,唐德興的死應該是那孢子的問題吧。”
“話是這麼說。”王懿可因為講完一整個故事有些口幹,舔了舔嘴唇,“但是他的死确實是因為我打碎了那管孢子,而且我開那幾槍确實也加速了他的死。”
“等等。”趙雲舒眼見這話走向不對,立刻打斷了她,“可姐啊,首先,是他先搶了咱們的東西,第二他被感染之後向你跑過來,你開槍這個可是自衛啊,是不是,老吳。”
“對對。”吳展鳴見話頭到了自己這兒立馬點頭,表示自己贊同趙雲舒的看法。
王懿可看着他倆搖了搖頭,“光是你倆贊同有什麼用,我槍的子彈确實在唐德興體内,任知其他們也聽見了槍聲,在現場直接抓住了我,而且我們還得想辦法解釋那管孢子。”
趙雲舒聽了她的話思考了一下,想了想該怎麼為王懿可推脫。
就在他們三人沉默不語的時候,祝甯帶着任知其和幾個護衛走了進來。
“怎麼樣,我給你們的時間還夠吧,你們串好供了嗎?”祝甯說着挑了個他們對面的位置坐下,任知其和其他人站在了她身後一點的位置。
“沒有罪的我們怎麼會需要串供,再說了這是你們的地盤,有沒有什麼竊聽裝置我們還不知道呢,倒不必如此客氣。”
祝甯眯了眯眼,神色不善,沒想到這個時候了趙雲舒這小子還是個嘴硬不服軟的。
“沒罪?在新世界不允許任何形式的私自鬥毆,更别說殺人了。”
“呵。”趙雲舒冷哼一聲,“私自鬥毆,你們有什麼證據可姐私自和那個死者私自鬥毆緻死啦,我們可姐是為了找回我們被偷走的東西才在那個小巷出現,沒想到那是那個歹人的陷阱,隻不過他運氣不好,東西被打碎了,他得到了報應——被寄生孢子寄生了成為了傀儡,可姐開槍可是為了自衛,難道新世界有任何規定不允許遇到危險采用手段保護自己嗎?”
祝甯顯然沒想到趙雲舒會這麼說,“可她這自衛的手段可真狠啊,打了這麼多槍,這更像是有私仇啊,而且就王小姐之前對我們的坦白,他們确實有私仇吧。”
趙雲舒愣了愣,看向王懿可,像是在抱怨她怎麼什麼都講,不過他很快鎮靜下來,“私仇又如何,新世界的領導人難道還要管每個人的私仇嗎?還是說唐德興和你們新世界有關系,再說了可姐又不是因為這私仇才開槍打得他,他被寄生可是大家都看見的,而且楚宇之前和我們出任務的時候也看見了被寄生的人的危險性,自衛難道不合理嗎?不信的話可以去問楚宇,他不是你們的人嗎?”
“不許空口污蔑!我們新世界怎麼可能和這樣的人有關系。”任知其聽到趙雲舒把唐德興和新世界聯系到一起十分氣憤。
“這樣的人?他什麼樣的人?莫非你也認為他不是什麼好人,你難道也認識他?”聽到他這麼說,吳展鳴和王懿可也意味深長地看向他。
任知其被三人的目光一盯,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辯解,靜默之間還是祝甯的笑聲打破了這樣沉寂。
“哈哈哈哈,你真是個伶牙利嘴的,就算王小姐真的如你所說是自衛,那你私藏的那管孢子怎麼算呢?”祝甯笑着,話語中沒有多少進攻性,更像是想看看他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私藏,我記得當時我們接的任務可是找生活用品,至于那孢子完全是意外,它并不在任務要求内,而且我記得新世界規定,任務之外所獲的東西皆為獲得人所有,我想這也是新世界這麼受人歡迎的原因之一吧。”
吳展鳴驚訝地看着他,小聲湊到他耳邊,“你是怎麼知道這條規矩的。”
趙雲舒得意地笑了笑,“哈,那天我們不是分頭在這兒收集信息嗎,我特地在一家小店裡買了本《新世界生活準則》,沒想到,還真的派上用場了。”
王懿可聽完之後看向趙雲舒的眼神有些奇怪,“你還會買這種書?”
“就是,你根本不是會買這種書的人,平時想讓你花點錢可難了,怎麼可能你會花這種錢。”吳展鳴立馬附和。
“好吧,我承認”趙雲舒被他倆盯得有些心虛,“那本書是我撿的,我看見地上那本書還挺新,我尋思着不撿白不撿,所以就……”
聽到這裡,吳展鳴和王懿可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嗯,這才是真相。
“咳咳——”祝甯見這三人話題越走越遠,實在忍不住打斷了他們。
“即使如此,你們是方舟的人,來我新世界也是帶着目的來的,我也不可能就這麼讓你們離開。”
聽到祝甯如此直白的話,他們三人頓時緊張起來,像是下一秒就要躍起逃跑了。
“别那麼緊張,我可以讓你們離開,不過嘛,你們得為我做件事情。”
“事情?祝女士看來你是早有打算啊。”王懿可聽了她的要求總覺得他們落入了一個早就編制好的圈套中。
“王女士言重了,這件事情并沒有按照我預想的那樣,不過這個結局我倒是還能接受。”
“你想讓我們幫你做什麼?”吳展鳴也沒好氣地開口,現在他對祝甯印象可謂是差到了極緻。
“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你們應該也知道最近靜安的人有些不安定,我需要有人幫我去打探一下消息。”
“怎麼打探,難不成我們直接走進去?”
祝甯沒理會趙雲舒的嘲諷,讓守衛拿出兩張靜安的通行證和一疊靜安的流通錢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