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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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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福澤社長說出“完成這次委托就去洛杉矶跟森醫生他們彙合”時,中島敦毛茸茸的虎耳“咻”一下冒出,在腦袋上激動地抖來抖去。

“真的嗎?”男孩紫金色的圓眼閃閃發光,擡頭看着社長,“馬上就能見到森先生了?”

“嗯,森醫生說洛杉矶要舉辦第一屆世界名偵探大賽,詢問行人是否參加,行人同意了。”

福澤谕吉原本揣着雙手,這會實在沒忍住,伸手輕輕碰了一下那對虎耳。

中島敦這才發現異能力又失控了,瞬間吓成飛機耳,用手蓋住腦袋緊張道:“抱、抱歉!我會更加小心的!”

不好意思說自己隻是單純想摸,福澤谕吉沉默片刻,嚴肅地“嗯”了一聲。

實則在心裡念叨某個師兄說話不算數,當初說什麼找到了不怕他的貓咪,最後送過來的是一名會變成白虎的孩子也就罷了,關鍵對方的反應和其他小貓咪也沒什麼不同啊。

擺擺手讓中島敦自由活動,福澤社長默默摸了下嘴角,心想:同樣不愛笑,怎麼師兄就這麼受小孩歡迎?

得知一個星期後就能見到森鷗外,即便虎耳還收不回去,中島敦的心情依舊很好。

這次委托難度不小,應要求武裝偵探社全員出動,落腳點是雇主安排的五星級酒店,除了中島敦因為年齡太小和果戈裡一間房,其他成員都是單獨的房間。

中島敦從大廳離開,返回房間時經過餐廳,被剛好在那的金發偵探逮住了。

绫辻行人血色的眼眸微眯,帶着皮手套的手指捏住其中一隻顫個不停的獸耳,嗓音冷淡:“又收不回去了?”

中島敦默默咽下一口血:什麼叫“又”啊?!

面上卻很老實地讓前輩捏着耳朵,回道:“隻是心情有點激動,等過一陣平靜下來就好了。”

“哦...”绫辻行人慢吞吞地拖着調子,借機多摸了一會,“因為森醫生。”

“是!”又一次确認了這個消息,中島敦擡頭很高興地回應了,這下瞳孔也變成了貓科動物的豎菱形。

绫辻行人多看了幾眼,把手上葷素搭配的餐盤遞過去,說:“拿去吃,還沒長大的貓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

中島敦下意識接過餐盤,慢半拍破防:“雖然但是,我真的是老虎不是貓咪啊行人先生!”

“閉嘴,蠢貓,”被突然放大的音量吵到,金發偵探不耐煩地皺眉,“我還沒瞎。”

他給手中的洋服娃娃調整了一下裙擺,說,“在你認清自己是個人類而非貓科動物之前,我有權定義你的物種。”

中島敦沒聽懂,傻傻地捧着餐盤站在原地,眼眸自帶一股沒有被知識污染的清澈。

實在沒眼看,绫辻行人一邊罵着“真是隻傻貓”,一邊把人趕回房間。

中島敦于是繼續往房間走。

當遠遠地看見某位戴帽子前輩站在回房的必經之路,中島敦立刻縮小存在感,試圖憑借瘦小的身型從角落蹭過去。

奈何——

“中島君。”

條件反射打了個寒顫,中島敦尬笑着扭過頭,“啊哈哈......費奧多爾前輩晚上好!那、那個,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回房間了...?”

頭戴雪白哥薩克帽的瘦削青年低咳一聲,彎着雙葡萄酒色的眼眸,溫溫柔柔地笑着:“沒事就不能和中島君聊天了嗎?”

中島敦頓時汗流浃背:“這,倒也不是啦......”

見狀費奧多爾苦惱地蹙眉,歎了口氣:“難道說我真的做了什麼讓中島君很讨厭的事嗎,為什麼要躲着我呢?”

——這個問題他也想問啊!

明明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這位柔弱的前輩都是偵探社裡最無害的存在,每天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找個舒适的角落癱着摸魚。可直覺偏偏越過理性向中島敦發出警告,讓他每次見到費奧多爾都像遇到天敵一樣寒毛直豎。

一邊是沒有緣由的危險預警,一邊是費奧多爾的事實無辜,這就導緻中島敦每次面對這位前輩心情都十分複雜,既害怕又愧疚,下意識想躲着人走。

但既然沒能躲過,就隻能面對了。

費奧多爾饒有興緻地看着白發後輩自以為隐蔽的表情變化。

中島敦強裝鎮定道:“不是的,前輩什麼都沒做錯。”

糾結了一會,又含糊地說,“是...是因為我的原因......總之,我會盡快調整好的。”

“那就好,”費奧多爾笑了幾聲,“既然如此,下一次中島君剪劉海也讓我來吧。”

中島敦瞬間受到驚吓:“啊??”

怎麼又繞到這個話題了?!

這裡要說一個前提,中島敦的狗啃劉海在來到偵探社的第二天就被有強迫症的绫辻行人強行剪平了。可就像是有什麼無形的世界法則,每過一段時間中島敦的劉海又會變得參差不齊。

中島敦并不在意這事,更不想為其專門跑去理發店浪費錢,而绫辻行人顯然也沒那麼多耐心定期給中島敦修剪。這時,原本癱在角落沙發神遊的費奧多爾慢吞吞坐起來,說:“中島君若不嫌棄,以後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那天是中島敦第一次聽見這位存在感極低的前輩說話,更别說對方還這麼客氣,他下意識就答應下來:“怎麼會嫌棄?前輩不覺得麻煩就好。”

可當費奧多爾面帶微笑,逆着光拎着剪刀一步步靠近時,中島敦瞳孔巨震,莫名的恐懼讓他應激似的變成了白虎,在偵探社好一番折騰。

這件事不懂怎麼就勾起了費奧多爾的興趣,那天之後每當中島敦劉海長了,往往本人還沒意識到費奧多爾就已經拿着剪刀靠過來了。

——思緒回歸,中島敦隻恨自己沒有多餘的手捂劉海,隻能苦哈哈地說不出拒絕的話:“那、那就拜托前輩了......”

眼看白發後輩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費奧多爾總算收起那點好奇。人一旦癱久了思維似乎也會被腐蝕,至少費奧多爾就越來越不想折騰了。即便他對于中島敦的直覺成因有幾分興趣,但此刻還是随便尋了個理由先一步離開。

目送白帽子前輩離去,中島敦松了口氣,連忙快步往房間走。

電子卡将房門刷開,中島敦用肩膀頂開門迅速擠進去,手裡的餐盤突然消失。他停頓一下,擡頭往沙發那邊看,果然是果戈裡。

腦後紮着一根長麻花辮的高個子青年往嘴裡塞了幾根薯角,面前的桌面赫然擺放着方才消失的餐盤。

“喲,遇到費佳了?”果戈裡說話帶着咀嚼音,一雙淺金色的眼睛彎成新月狀。

中島敦顯然對手裡突然多了或少了東西這件事習以為常,走過去坐在另一張沙發上,一邊叉起一整塊牛排直接啃,一邊好奇地問:“是的,剛剛和費奧多爾前輩聊了幾句......果戈裡怎麼猜到的?”

作為接受日本前後輩文化長大的人來說,中島敦在偵探社老老實實對每個人都喊敬稱。可果戈裡非常反感這套,覺得條條框框沒意思,每次隻要他一用敬稱就可勁地惡作劇,最終成功讓中島敦在他面前改掉多年習慣。但也正因如此,偵探社中果戈裡是讓中島敦覺得相處起來最輕松的人。

“因為表情啊,”果戈裡拍着桌子大笑幾聲,“每次遇到費佳,你的臉上就寫滿了‘好痛苦到底該怎麼辦’哈哈哈哈!”

中島敦:“......”他真的很苦惱啊!

“話又說回來,我也收到消息喽,都快一年沒見到森醫生了哎呀哎呀好懷念~”

銀發青年雙手作少女捧臉狀,閉着眼搖頭晃腦,表情頗有些浮誇。但中島敦知道他所言非虛,隻要見過果戈裡在森鷗外面前的樣子,就不會懷疑他們之間的情誼。

或許是由這個話題想到了什麼,果戈裡今晚有些安靜。等中島敦收拾好吃空的餐盤,又洗漱完躺上床,銀發前輩也隻是坐在窗邊看着夜空。

中島敦跟着看了看,隻能看見窗外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道怎麼就吸引了果戈裡。

也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獨家珍藏的回憶吧。

抱着這樣的想法,男孩用被子蒙住頭,逐漸陷入夢鄉。

果戈裡仍然看着窗外,卻用異能力遠程關掉了床頭燈,又把被子往下拉讓中島敦悶紅的臉露出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兩年前的那輪月亮,如今又出現在中島敦的夢裡。

...

......

彼時年僅7歲的中島敦再一次于禁閉室蘇醒,身體快要散架似的,胃部空空如也火燎般刺痛。

瘦弱的男孩側身蜷縮在地上,痛苦地發出一連串帶着鐵鏽氣的喘/息,紫金色雙眸在營養不良的臉上大得出奇,此時浸泡在豐盈的眼淚裡宛如兩窪渾水。

此處位于福利院偏僻的角落,空間狹小,沒有燈光。隻有一扇小窗,是院長用來觀察孩子情況的,此刻黯淡的月光便透過窗戶的鐵欄杆,淅淅瀝瀝地落在中島敦身前一米處。

男孩艱難地轉動眼球,想去捕捉那輪能将自己照亮的月華,卻隻能看見窗沿模糊的輪廓。狹窄的視野将人困住,月亮又該去何處尋找呢?

“......茶泡飯...茶泡飯...”

身體的疼痛已經麻木,饑餓感卻無從消解,中島敦無意識嗫嚅着記憶裡最好吃的食物。

而就在眼神即将渙散之際,視線一偏,中島敦看見窗外多了一個陌生的男人。優越的視力讓他看清了對方蒼白的皮膚,僵冷得不似活人的神态,以及那雙幽暗的、不知道盯着他看了多久的紫紅色瞳孔。

中島敦:“......”

中島敦:“............”

腎上腺素飙升,他猛地坐起抱頭慘叫:“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本暫停的淚水又一次狂飙,膽小菇形态的中島敦緊緊貼着牆角,瑟瑟發抖。

過了沒多久,一道悶悶的物品落地聲響起,之後便是漫長的寂靜。

中島敦鼓起勇氣從指縫中眯眼看,一個便當躺在那塊被月光照亮的地上,而窗外空無一人。

好像不是鬼——這是第一個念頭。

第二個念頭就是: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能要。

白發男孩雙手抱膝瞪着那個貼着貓咪貼紙的便當盒,過了許久才慢慢挪過去。恢複一些力氣後墊起腳尖伸長胳膊,舉着便當将它從欄杆之間丢出去。

這個便當盒看上去還挺貴的,如果男人需要還可以過來把它拿走——中島敦是這麼想的,并且強迫自己忽視透明蓋裡看上去特别特别好吃的飯團。

之後中島敦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直到院長過來将他喚醒。他注意到窗外的地面沒有便當盒,便猜測是男人折返将它撿走了。後來詢問院長,院長說沒看見有陌生人進入福利院,中島敦就将這件怪事抛之腦後。

本以為不會再見的人,在中島敦又一次被關禁閉時再次出現。

也不知道黑發男人擅自理解了些什麼,這晚他戴上了面具。

于是乎,當中島敦從昏迷中醒來,看到的就是欄杆外白底上三條黑色弧線構成的笑臉面具,靜谧的夜色下驚悚效果拉滿。

中島敦又一次被吓到淚崩:“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次他沒來得及捂眼,清楚地看見男人好像也被吓了一跳,急匆匆丢進一個便當就迅速消失。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白發男孩抹掉眼淚,一邊控制不住打哭嗝,一邊手腳并用往那邊爬。今天的貼紙換成了小老虎,能透過蓋子看見裡面的番茄排骨飯。

粒粒飽滿的米飯裹滿了濃厚的番茄湯汁,排骨肉去骨先炸再炒,切開的橫截面能看到豐盈的肉汁,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到外酥裡嫩的口感。

“咕噜噜...”

中島敦不停咽口水,在肚子的咕咕叫聲中看癡了,整整十分鐘都維持着同一個的姿勢。但最後的最後,他還是移開視線,欲哭無淚地把便當丢出窗外。

——男人也太奇怪了,什麼話都不說就要給他吃的,他還沒餓到不怕死的地步。

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中島敦默默祈禱:希望食物不要被浪費。

原本想打起精神看男人什麼時候折返,但後半夜中島敦還是睡死過去,被院長帶出禁閉室時他往窗外空地看,地上再一次空空如也。

福利院裡的禁閉室不止一個,但角落的這間除了中島敦無人光顧。

男孩其實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院長隻說他得了怪病,每個月都有幾天會發瘋,不關起來就會打傷人。可他對此沒有絲毫印象,隻有醒來時一身傷痛證明院長似乎所言非虛。

狹小的禁閉室給中島敦的感覺更像籠子,四面牆上有類似野獸抓撓的痕迹,可院長一再強調福利院沒有動物,那些痕迹都是中島敦發狂時撓的。

院長向來說一不二,中島敦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下意識勸自己接受了這個說法。所以,每次在禁閉室醒來時中島敦都滿懷愧疚與恐懼——愧疚于自己可能使某個人受到了傷害,恐懼于牆上日漸增多的野獸抓痕。

禁閉室的夜晚對于年幼的孩子來說過于痛苦了,所以當窗外突然多了一個怪人,即便對方帶來的陪伴感聊勝于無,驚吓過後中島敦心裡還是湧現出一絲詭異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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