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母在老家做了一點小的花卉生意,後面他哥哥又一個人闖來京都發展,也是賣花。
如果是這樣,他哥哥花卉生意應該也不算太小,初具一定規模了。
霍屹凜輕聲接話,”你哥哥在京都白手起家,能有門店,有種植基地,外接小生意,應當很有能力。"
喻姿姿見他,今晚很主動跟她聊話。
而且聽着賞心悅目,她抿唇一笑,“當然呀,我哥哥超有能力的。”
霍屹凜見她杏眼流露十足驕傲,一臉流光。
牽牽嘴,“嗯。”
喻姿姿起了分享欲,“你不知道,他才到這裡的時候,都是在花卉基地拿貨,然後四處推車買花呢。做了幾年,就在京都租了門店,還有車有房了,我真的挺佩服他。”
“嗯。”
“而且,我哥哥沒有背景也沒有高學曆,能成他現在這樣的,真的厲害。”
“嗯。”
霍屹凜見她說得起勁,“所以,你在這座城市也有一份依靠。”
“對呀。” 喻姿姿吃了口菜,笑說,“我從老家來京都讀大學,到現在工作一共快六年了,因為我哥在這裡,少吃過很多苦。”
“我今天刷朋友圈,看我的大學同學,還有在抱怨租房難啥的,就因為我哥在這,我蹭他的嘿嘿,都沒有點開過租房網站……”
“嗯。"
因為聊着天,安靜的氛圍輕松不少。
時間也過得輕快。
一會兒後,他們吃得差不多。
霍屹凜問喻姿姿,“吃好了嗎?”
喻姿姿點頭,“嗯。”
“那走吧。”
-
從餐廳出來,霍屹凜自然直奔主題,帶着喻姿姿回了别墅。
他們回到别墅時,李嬸已經做好内勤下班。
别墅裡一片黑暗。
霍屹凜打開了壁燈,一片燈光倏然照亮,照亮兩人的身影。
喻姿姿看清霍屹凜俊氣的側顔,在暖黃朦胧的光線裡。
想到等下要發生的事情,她不自然地别了别目光。
有些拘謹地在門口,換上她穿的拖鞋。
等她換好。
霍屹凜也換了鞋,見喻姿姿依舊低垂眉眼,拘謹立在一旁,他輕笑了聲,坦坦蕩蕩往二樓走去。
喻姿姿看着他一身西裝黑影,斯文敗類的模樣,步履從容地走上樓梯。
嗤之以鼻。
裝都不帶裝的。
她也挪動腳步,跟在他身後,往二樓走去。
上了二樓,霍屹凜直接走進主卧,打開燈。
喻姿姿跟着走進去。
而一走進去,随着一道白光閃亮,一個吻落在唇瓣。
他将她抵在了門口的牆壁上,開始親吻。
邊親着,邊漸漸褪去她今日的白色襯衣,橘色緊身碎花長裙。
長裙落地,襯衣扣子也很快被解開,滑落肩頭。
喻姿姿想不到他今天這麼激烈,在他的親吻下,推開了他,含糊地說,“我要……要……先去洗澡。
霍屹凜氣息有點不平,“好。”
答應下,他也沒有松開她。
而是将她抱在身前,推着她,艱難地走到卧室一側,偌大的定制衣櫃前。
“我給你拿睡衣。”
在她耳側幽幽說完,長臂一展,他打開衣櫃一門。
衣櫃裡挂着,上次他送她的兩件睡裙。
上次約她,消耗了一件。
喻姿姿被他又親又抱,杏眸染上厚重霧氣,她掀動眸光,看着櫃子裡的睡裙。
“拿第三件。”霍屹凜吻了吻她的修長脖頸,在她耳邊幽幽吐氣。
磁性嗓音和酥酥的觸感同時襲來。
喻姿姿腦子焦灼,看清之前那兩件睡裙後面,好像還多出一件嫩粉色的睡衣。
她被蠱惑着,伸手,拿了第三件。
拿出來,眯眼一看,發現是一套很粉嫩的睡衣。上面是嫩粉背心,下面是成套嫩粉短裙。
腦裡炸過一道光,這不是,和她的居家睡衣一個模子嗎!
“霍屹凜!你……”
你無恥啊!
她聲音陡然大了幾分。
霍屹凜微微擰眉,吻着她的耳垂咬了下。
一下下去,聲音就小了,嬌羞呢喃着,“你,你什麼時候準備的這套睡衣啊?”
“昨天,去你家看你之後。”他絲毫不加掩飾。
“原來……”喻姿姿想到昨天自己燒得憔悴的模樣,那麼病恹恹的,“你還是人嗎?昨天我還病着。”
他輕笑一聲,“所以,沒有。”
喻姿姿自然懂他的意思,所以那時對她産生非分想法,但沒有行動。
在心裡罵了好幾遍他無恥,微腫的紅唇撅了撅,“哼,我不會穿。”
“可是……”霍屹凜又在她耳側幽幽吐息,“有人還說謝謝我,不但很快讓她閨蜜繼續上班,還讓她閨蜜到總部上班……”
-
真的無恥啊啊啊
把她的感激之心,用在這個上面。
喻姿姿心裡啊啊啊叫着,拿着那件粉嫩睡衣,去了卧室裡的浴室。
而霍屹凜則去了卧室外,二樓走道裡的浴室。
洗了澡,磨磨蹭蹭好一陣,喻姿姿從浴室出來時,穿上那套純嫩的睡衣。
帶着一身水汽。
霍屹凜也洗好澡,正躺在床上,見她從浴室出來。
像粉嫩的出水芙蓉,鷹眸幽暗地盯着她。
這一夜,結束的時候。
她無力躺在他的懷裡,一身汗,推開火熱胸膛,想爬到床的另一邊。
霍屹凜又将她撈回懷裡,她累到手指頭都掀不動,直接沉沉睡過去。
第二天,喻姿姿醒來的時候,發現依舊躺在他懷裡。
之前,完事的清晨,她起來時沒有這種情況。
她本能地往一邊動,又被霍屹凜撈回懷裡。
她擰眉動了動。
感受醇厚帶着鼻音的氣息呼在脖頸。
又聽見什麼話兒,一個激靈,安靜靜地躺在他懷裡。
睡了一會兒,她意識漸漸清晰,悶悶出聲,“幾點了?”
“八點四十。”
“我該起床回家了,但是還有點困,又想多睡一會。”
她的聲音軟綿綿的。
霍屹凜輕笑一聲,昨天喻姿姿和喻樟的通話他基本聽全,“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而且你哥上午也不回家,可以繼續睡會。”
他的聲音低沉溫柔。
喻姿姿一時間都恍惚,她是不是還沒有睡醒。
然而她也疲乏,一聽這話,放心閉上眼,呼吸淺淺又均勻睡着了。
霍屹凜抱着她繼續睡了會兒。
此時,别墅樓下響起門鈴聲。
放在床頭櫃的手機震動。
霍屹凜睜開鷹眸,撈起手機一看。
手機送來一條短信:【少爺,您二叔二嬸在青岚灣别墅外。他們今早想來拜訪你,不知您方不方便。】
發短信人是霍家本家的管家王叔。
猜到他們今天來拜訪他的用意,鷹眸閃過一抹嗤笑:【讓他們進來。】
見懷裡的喻姿姿還睡得沉,霍屹凜松開她,讓她繼續睡覺。
他起床,穿上一套黑色居家服,走出卧室。
剛走到樓梯口,鷹眸一俯視,見内室大門被拉開,王叔領着霍聯和張燕瓊走進來。
霍聯一身灰色西裝,張燕瓊穿着暗紅絲綢連衣裙。
兩人看着都約四五十歲左右。因身着富貴,顯得氣質尚好。
霍聯率先跟霍屹凜打招呼,“屹凜。”
霍屹凜站在樓梯上,以睥睨之勢看兩人一眼,扯出一抹冷淡笑意,“二叔,二嬸,坐。”
霍聯張燕瓊坐到客廳沙發上。
霍屹凜雙手插兜,緩步走下樓梯來到客廳,在他們對面坐下。
王叔見氣場微妙,也聽說少爺插手霍二叔手下産業一事,走到霍屹凜耳側低聲,“少爺,是您父親讓我帶他們過來的。”
霍屹凜默不作聲。
王叔退去廚房,讓李嬸備茶。
片刻後,清香茶水端上茶幾。
霍屹凜背靠沙發,手握一杯熱茶摩挲,鷹眸幽淡盯向霍聯,“二叔,今天來找我,是什麼事?”
霍聯臉帶幾分笑意,也不拐彎抹角,“屹凜,嘉昊這孩子做事雖不出色,也沒有太過差勁,你忽然解雇他,還公開宣布解雇原因,是不是對他有點不近情面了。”
霍聯雖是霍屹凜的二叔,但如今霍屹凜是霍氏掌權人,霍氏的偌大家産都由他支配。
所以縱使這事霍屹凜絲毫不留情面,霍聯在他面前講話雖有質問之意,也留着幾分和氣。
霍屹凜冷笑了聲,“二叔,你說這話,怎麼不先打聽你的寶貝侄子做了什麼事情?”
“屹凜,嘉昊做了什麼事情啊。”坐在一旁的張燕瓊滿臉忍不住,“我們問過他了,他說最近沒做什麼,也沒有惹到你,跟你私下沒有嫌隙。”
霍屹凜未作反應,隻是臉色倏然陰沉。
張燕瓊盯着他的神色,頓停一刻,試探着說,“他這個孩子吧,有時是有點腦子不清吃了小惠,但屹凜,你不會計較那點事吧。”
霍屹凜輕嗤一聲,他沒提向嘉昊害人落水等事,“如果我的員工每人都這樣,霍氏早就垮台。”
聞聲,霍聯朝張燕瓊使了記眼色。
張燕瓊見狀,擠出點笑,又賣好說,“屹凜,你這句話就過了。現在有你掌控霍氏,我們龐大霍氏隻會越做越旺。嘉昊這孩子打小和我親,可能被我慣壞了,你就當他不懂事,我改日一定教他給你好好賠罪。這次你就給他個機會,原諒他。”
張燕瓊說完,客廳裡陷入寂靜。
二樓卧室,喻姿姿從床上醒來。
因為嘴裡幹澀想要喝水,走出卧室,走在樓道間,就聽見客廳裡有人在談話。
她也大概聽清他們的談話内容。
她貼着牆壁,悄然無息地站在樓道拐角處,愣愣地想,既然他二嬸已經這般說好話了,他的态度會是什麼呢。
喻姿姿有點好奇,也豎着耳朵聽起來。
“沒有機會。”
絲毫不近人情的嗓音,打破客廳裡的寂靜。
霍屹凜一臉冷淡,态度鮮明回複。
張燕瓊臉色蓦然繃不住,她看着霍屹凜。
壓制着心裡升起的怒氣。
霍聯來之前,本就隐隐預料會是這個結果。
但是沒有想到,他依舊這般狠絕。
既然向嘉昊一事木已成舟,霍聯索性問,“那移适酒店,你現在是要插手管理?”
“是。”霍屹凜不假思索,輕飄飄回複。
“你……”張燕瓊怒火一下噴發,“你之前說過,這份産業由我們做。”
霍屹理神色陰沉,眼皮都不掀開,“可是你們做的,我不滿意。”聲音陡然銳厲,“二嬸二叔,你們自己看看,一家老牌酒店被你們做成什麼樣了!”
聽過這話,霍聯和張燕瓊都不說話了。
隻聽叮地一聲,張燕瓊手機響動。
她掏出手機,見向嘉昊來電。
看了眼霍屹凜,連忙接通。
電話那端發出慌張不安的聲音,“姨媽啊,你有沒有幫我跟屹凜哥求情,現在有公安聯系我,他們要拘留我!難道屹凜哥還聯系了公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