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是你們親愛的小醜可麗,大家想我了嗎?”
兩根操作杆,還有下面兩個腳踏。
分别控制小醜的手臂向上下左右移動。
園内的喪屍聽見小醜的聲音,開始朝這邊聚集,簌簌操作着按鈕,小醜紅色的拳套從空中砸下,将喪屍砸成肉泥。
“我們比賽吧,比比誰更厲害?”
陸漁爬到另一邊的小醜模型上,兩人開始敲地鼠一樣砸着上地上的喪屍。
一輛裝甲車停在遊樂園前。
車上的人擦擦眼睛:“壞了,看見小醜成精了。”
屍鬼看見了坐在小醜模型裡面的鳥嘴面具:“是我們的小朋友。”
巨大的廣袤的夜空下。
童趣的小醜揮舞着血紅色的拳套,一下又一下砸在地上。
小醜模型中間,一個黑色鬥篷,戴着奇異鳥嘴面具的人握着遙控杆。屍鬼拿着槍把這些喪屍全殺了,她下車,朝簌簌打招呼:“晚上好啊。”
“——”
簌簌睜大眼睛:“好巧,你們怎麼會在這兒?”
安全基地内正在進行再生産,‘超越死亡’小隊被派到海城遊樂園附近的鋼鐵廠搜集生産技術資料和儀器。
簌簌心裡産生疑問,收集生産資料這件事,怎麼看都是要專業知識人員來處理才對。
看不到他們的臉色,但是能從聲音裡面聽出來,他們一路奔波。
“不過有一件事我想麻煩你……”簌簌不好意思地說:“我想問一下,有沒有什麼讓人能夠無痛死亡的藥劑。”
【特性:無限回溯】
雖然死了很多次之後,她已經對死亡的痛覺産生了一種保護性屏障,具體來說就像是——身體内的某個機制壞掉了,無法起作用一樣,但是這種好像幽魂一樣飄蕩地感覺讓簌簌深感不妙。
死神和屍鬼點點頭,給簌簌一個手提箱。
“裡面是基地博士研發的改版基因藥劑,不過99%的人都注射之後都會死亡。”
“優點就是,不會産生任何痛覺。”
簌簌接過手提箱,高興道:“太謝謝你們了。”
死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上次如果不是你,我們恐怕都要死在那場屍潮裡面。如果你日後有需要的話,随時可以喊我們。”
“拜拜。一路順風。”
死神他們身負重任,繼續開車前往鋼鐵廠。
過了一會兒,陸漁問簌簌:“要不要玩新遊戲?”
就像是塔防基建遊戲一樣。
簌簌可以控制三個兵種,一個是充當彈藥的醜到爆炸——爆炸喪屍,一種是速度極快的獵豹喪屍 ,一種是發起沖鋒号角的好手喪屍(青蛙姐)。
陸漁改造了喪屍的大腦,将喪屍大腦内的信号連接器和遊戲機連在一起。
簌簌适應了一下遊戲機,熟悉操作,她用爆炸喪屍襲擊了陸漁的營地,陸漁使用獵豹喪屍快速咬掉了爆/炸喪屍的腦袋。
簌簌趕忙用獵豹喪屍去對付正咬着腦袋不松口的敵方。但陸漁緊接着操作号手喪屍,發起沖鋒号角,号角範圍内的喪屍很快聚集過來,将簌簌的喪屍擊敗。
失敗了。
簌簌輕輕啧了一下。
她打開銀色手提箱,手提箱裡面放着一支淡綠色藥劑。
簌簌摘下鬥篷帽子和鳥嘴面具,面具下面是一張晶瑩剔透、月神一般的美麗面孔。
她拿起淡綠色藥劑,随意将藥劑注射進頸側,一種奇怪的暈眩感掌控了她全部感官。
手裡握着藥劑的手微微松開,針劑“咕噜”滾在地上。
她沒有注意到對面的喪屍群瞬間停滞,仿佛操作者按下了‘暫停’按鈕。
——時間回溯。
簌簌再次睜開眼,時間又回到她和陸漁比賽之前,這一次簌簌記住之前的兵力分配,她還是輸了,簌簌信手将藥劑拿過來,她按壓針頭即将注射的前一秒,一雙手死死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在自殺嗎?”
陸漁神兵天降一樣出現在她眼前,眉目微皺,看起來心情十分不爽。
“沒有沒有。”簌簌連忙放下針劑。
——我不會死。
這種無法證僞的事情還是不要告訴教主。
“我聽說……這支藥劑可以激活人類基因,所以想試一下。喪屍病毒,核彈爆炸,到處都是劫掠者,我這樣做也是為了增強我們以後存活的幾率。”
“萬一你死掉了呢。”陸漁逼問,他聲音很沉,幾乎像影子把簌簌完全覆蓋,“萬一你死掉了,我該怎麼辦?”
——我不會死啦。
“不會的。”簌簌雙手合攏教主的臉蛋,“我一定會成功。”
“沒有什麼會100%必然發生。你無法說服我。”
簌簌收回手:“我不會嘗試說服你。”
她原本親昵的神色變得意外冷淡,而有距離感,“你隻要知道,當我做一件事的時候,它百分百會成功。”
“——我比你想得更厲害。”
“把藥劑給我。”簌簌從陸漁的手裡拿回針劑,她笃定地說:“就像是我們之間的遊戲。”
她笑着說,“我一定會赢過你。”
她當着陸漁的面,将針劑插入自己的側頸。
陸漁安靜地看着,在藥劑發揮作用的時候,陸漁将她抱在懷裡,他下颌上的小痣動了一下,眼神冷漠,綴着一層斑斓但冰冷的釉光,他低聲說:“……痛苦。”
“你會确切地感受痛苦的滋味。”
簌簌睜大眼睛,這句話就像是觸發到了她身體内的某個指令,電流信号在她體内流竄,炸開缤紛多彩的觸點,每個觸點都藏着巨大的痛苦,在她體内爆炸,一層一層,永不停息。
她顫抖着看向陸漁,淚水讓雙眼迷蒙。
“……好疼。”
她擡頭撫摸教主的面孔,手指軟綿綿,她努力屈起指甲刻在陸漁的面頰肉上,印出小小的紅痕。
巨大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發洩。
陸漁低垂,輕輕靠近簌簌面龐,溫熱潮濕的呼吸打在她因為疼痛而過分敏感的皮膚上,他的親吻不像是春風沐雨般和睦,而是如同野獸一樣,讓人分不清親吻還是在進食。
簌簌緊緊摟着他的後頸,指甲深深插入陸漁的皮膚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