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太陽正熾熱地懸挂在天上,簌簌挺胸擡頭推開公司大門,陸漁在門口等她,她說,“我被辭退了。”
**
下午兩點,救援小組客服分部内負責人事的惡心組長敲了敲她的工作,“來辦公室,商讨一下續簽合同的事情。”
他們穿過公桌。
同事在噼裡啪啦地打字,但是實際上,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他們兩人身上。
公司裡面早就有傳言說,人事組長是個頭頂長瘡的惡心男人,最會用自己的權力拿捏别人。
‘長相漂亮又沒有背景的女孩一定會被盯上。’
人事組長走到辦公室内,關上門,拉下窗簾。
“我的意思你一定明白,現在這個時間,獨自一人讨生活一定很難吧。”
簌簌站在棕色辦公桌前。“我不明白。不是說要談續簽合同的事嗎。”
“不,是另一件事。”人事組長慢慢靠近。
“哦。我知道,另一件事就會有另一件事的處理方式。”簌簌恍然大悟,她從别在後腰的槍套裡面掏出手/槍,對着人事組長的下半身,來了兩槍。
她轉身,對着關上的門鎖又來了一槍。
當着所有同事的面邁出辦公室。
同事們瞪大眼睛看她。
幹嘛這麼驚訝。末日了,人均武德充沛。
她今天要是把自己一米二長的霰'彈'槍拿過來,能瞬間把人事組長打成篩子。
不過剛走出辦公室,大廳正門處就走進來一群西裝革履,帶着基地公牌的辦事員,他們舉牌:“請問蘇簌在這裡嗎。”
哈哈,尴尬了。光速出警。
簌簌腳尖一拐調轉了方向,背後的辦事員卻大步邁上來,他們詢問:“請問你是安河基地的領導人嗎?”
見簌簌回頭,他們微笑:“北方基地很高興和安河基地建立邦交關系,不知您現在是否方便,移步說話。”
他們一群人從人事組長辦公室門口邁過,痛昏過去又醒過來的人事組長掙紮着爬出辦公室。
“打……打電話喊人!”
簌簌假裝不經意從人事組長舉起的手掌上面踩過去。
辦事員的目光從人事組長身上掠過。
簌簌現在是安河基地駐紮在北方基地的代表,有外交豁免,産生糾紛行為将根據末日基地聯合公約進行裁判,判定是否驅逐出北方基地,再由安河基地對當事人進行審判。
但是。
安河基地是一個神權政治政體。
據說當事人在政體内還具有非常高的宗教地位。
算了。
辦事員繼續保持微笑面容,當沒看見就好。
簌簌給另一個在北方基地打工的安河村民打了電話,不多時陸漁就出現在大廈門口,他們跟在基地辦事人員後面一起來到第三區行政機構辦公廳進行簡單會談。
簡單來說。
前期北方□□了全球基地大串聯,但效果不盡如人意,部分基地在末日背景下準備自立為王,封建割據,對此北方基地決定千金買馬骨,選擇安河村作為優秀榜樣進行大力扶持和支援。
“您真是選對人了。我們陳立功村長一直非常高興加入組織的懷抱。”
“哈哈。”辦事員尴尬地喝了一口茶。
衛星會議上的事情他略有耳聞,會議上許多基地表示不願意聽從北方基地的調遣,而這時安河基地跳出來舌戰群儒,對當前的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表示深刻不滿,對這群人面蛇心,口蜜腹劍,扯着為人謀福祉的大旗,實則維護一家之言,一族之興盛的人進行了深深的唾棄。
“你們!不為人子!我陳立功,不屑與你們為伍!”
當時衛星議會上,北方基地的議員把麥關掉,偷偷問:“我們什麼時候收買的安河基地,效果很好,支援不要停。”
就這樣,作為正在北方基地打工的第一、第二領導人簌簌和陸漁,成為了安河基地駐北方基地的重要代表。
**
簌簌和陸漁進入了第二圍牆區。這裡有一座空院,分給了他們,作為安河基地的領事館。
簌簌和陸漁花了一下午收拾屋子。
“你不用上班嗎?”
“我跟老闆說出來尋找靈感。”
陸漁笑了一下繼續說:“我現在獨立主持一個項目,簌簌,我們明天一起去上班。”
陸漁主持的項目叫做思維創傷與基因混亂重組工程。簌簌在裡面的工作是,當病人躺在在治療艙裡,她按下控制面闆上的治療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