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博士在自己巢穴一般的秘密實驗室裡進行一個重大密謀,為了這個計劃他已經蟄伏六個月,每一天從夢裡吼叫着坐起來。
他恨陸漁,恨陸漁輕而易舉奪走了自己的實驗室,恨他毫不在意地拿出科研成果。
他被衛生與健康審查會帶走,他們說要麼帶上電擊項圈終生為基地服務,要麼死,如果是生前,陳博士死也不會接受這種屈辱,但是他的恨意洶湧澎湃。
于是他點頭,蟄伏起來。
他聽見新複生研究所開始治療感染喪屍病毒的人類。這股恨意又多了一層,他想,看來陸漁奪取了他的科研成果,于是又上了一層。
他找來接受過新複生藥物實驗的實驗人員,在三個月以後,他實驗室裡瘋狂大笑,他拿着樣本指标對實驗人員說。
“你知道你現在變成什麼了嗎?”
“你變成了一個喪屍。陸漁根本沒有治好你們!”
實驗人員體内基因序列和完全感染了病毒的喪屍擁有高度重合性,唯一的區别是前者更穩定一點。
但這意味着,他們不過是一個有理智的喪屍而已。
一旦基因穩定性被打破,他們就會變成喪屍,而且現在這個樣子,這些出現人體異化症狀的實驗人員,已經和正常人産生了生殖隔離。
每一個聽見這個消息的人都會如喪考妣,他們會沉默一會兒然後詢問陳博士,他們還有救嗎,陳博士點頭說,當然。
不過你們得聽我的。
陳博士提取了濃度更高的病毒樣本,他對實驗體說這是基因強化試劑,但是哪有這種好東西,不過人總是盲目的,這群人也是,他們信服地注射,然後發現自己變得更強——更厲害——也更像喪屍了。
陳博士說這是變強帶來的代價,他們就信了。
當然也有一些突破臨界點導緻真正變成喪屍的人,不過這些人被陳博士利用老方式處理掉了。
在他被押下來的時候,衛生和健康審查會說他是一個囚犯,但是六個月過去,陳博士又變成了國王,掌握權力的人就是國王,就算他過去是囚犯也沒關系。
陳博士給基地提供了大量的高濃度病毒試劑,北方基地誕生了一支SCRP的特殊作戰隊伍,每個人都身負絕招,甚至可以說是異能。
基地内部湧動着不安分地潮水,私下裡有些權貴尋找他打聽成為“超人類”的安全方式,同時詢問這種方式可否進行遺傳。
“是的。”當然可以。
陳博士含蓄又遮掩地說,“但是我的科研成果都留在了新複生研究所裡面,現在我恐怕沒法給你們太多的成果。”
有些人覺得陸漁并不是單純會搶别人成果的人,畢竟他來了之後,北方基地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大變化。
“但這一切都是在接受了新生研究所之後才産生的。”有些人幫陳博士說話,“如果他真得厲害,剛進入基地的時候怎麼沒見這麼多研究成果。”
于是大家都一緻贊同。
陳博士提出來他需要奪回新複生研究所。
有人說:“給陸博士發一個通知就好。”
陳博士假裝為難:“但是我害怕陸漁會惡意破壞實驗成果。”
于是他們拟定讓作戰隊員進入研究所。
然後采用巧計讓陸漁吐出一切科研成果。
他們聽說陸漁和一個叫蘇簌的女孩很好,他們一起來到大城市,一起工作,一起搬家,一起吃飯,一起撐傘。
他們制定了十種作戰方案,每種作戰方案又延伸了四種輔助方案,他們選擇了内應,又選好了外援。
就在他們準備正式開展作戰計劃的前一天。
一個快遞員抱着包裹來到了陳博士的地下秘密基地。
快遞員指着信件右下方寫,“是新複生實驗室寄過來的的,具體裝了什麼我也不清楚,收件人寫的是陳博士,您代收也可以。”
助手小心拆開包裹,裡面有一個圓形的鈴铛。助手搖了搖鈴铛,聲音很清脆,他又檢查了一下,這才給陳博士發消息。
陳博士讓他鈴铛送過來。
助手點點頭。
他抱着鈴铛,走路的時候鈴铛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清脆又悅耳。
助手喜愛地摸了一下這個鈴铛,如果陳博士不要,他就拿回家裡去。
他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