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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晦氣啊,那些鐵烏鴉,無緣無故就開始抓人,沒憑沒據,張着一張嘴巴就開始胡說八道。”
接她出來的律師叫秋姨。
剛拿着從店裡買來的壓了金箔的香在她身上掃來掃去,去去身上的晦氣。
“把身上這些冷味去去,免得老爺生氣。”
她話頭一轉。
“老爺最心疼你啊,最看不得你這個樣子。”
車廂裡被缭繞的煙火熏得嗆嗓子,煙氣順着未閉緊的車窗飄出去,就像是着火了一般在雨中疾馳,等到來到了紅舍51号,簌簌身上已經沾滿了香的味道。
名貴的香是用名貴的材料制成的。
沾到人身上,人也跟着名貴了起來。
秋姨在旁邊滿意的笑,“好乖乖,你現在可比以前好了。”
她伸手摸了摸簌簌的頭發,像是撫摸乖巧的馬駒。
她正要繼續說的時候,卻聽見莊園門口傳來雷霆般的怒喝,“好什麼,被調查組的人抓走還叫好嗎,你知道現在外人怎麼傳,你什麼時候才能不給我丢臉!”
秋姨上前擁着老爺,半嗔半怒:“你講什麼呢,我們乖乖這是受了無妄之災,你要怨也去怨别人去,别扯到我們乖乖身上!”
兩人擁擁簇簇着走進了莊園。
簌簌接過傘,自己撐着跟在他們身後,邁進了這座位于紅舍51号的大宅,雖然是前後腳的工夫,但是過了那扇門就像是換了一個世界似的,素錦心已經和秋姨坐在沙發上,秋姨細長的手指做了鑲鑽美甲,指尖透明,就像是蜘蛛絲一樣輕輕落在素老爺的黑色西裝褲上。
見到簌簌進來的時候,她又悄然擡起手,像是被風吹走了。
簌簌上樓,樓上下來一個裹着披肩的女人,形制似黑綢色的雲肩,錦雲狀的邊緣上墜下一個個小小的錦繡流蘇。
站在樓梯上。
一雙利目睨着她。
“怎麼,連媽都不會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