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巢本身在暗星上就小有名氣,現在又因為周硯的緣故,每天生意都好得不得了。
經常有人慕名而來,卻又給不起周硯的服務費,隻好退而求其次的找别的雌蟲,但久了倒也膩煩。
但塞琳夫人是個頂頂厲害的生意人。
她會讓周硯晚上有事沒事就在院裡兜風,有些來訪的客人也會“誤打誤撞”地碰到他。
月光下的亞雌自成一道風景,比夜色更加耀眼奪目,落進他的眸子裡,仿佛下一秒就要溺死在裡面。
這就讓更多的客人對周硯念念不忘。
塞琳夫人對這個結果十分滿意,于是對周硯更加寶貝,也使喚的更起勁。
在蜂仆第三次敲響周硯的門後,周硯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請進。”
圓滾滾的蜂仆撲打着自己小小的翅膀飛了進來。
“布爾大人,塞琳夫人說您今天還沒有出來兜風,她希望您能出來透透氣。”
周硯翻了個身,把頭埋進枕頭裡,含糊不清地回答道。
“不去,好累。”
蜂仆似乎習慣了他這樣的态度,也沒再催他,隻是飛到他耳旁靜靜地等待着。
果然,沒過兩分鐘,周硯便突然抽出身下的枕頭,朝旁邊丢去。
而蜂仆則是靈活又熟練地躲過飛來的抱枕。
“啊啊啊啊啊,煩死了,怎麼都死了還要給人打工。”
周硯憤憤地坐起身,一隻手胡亂地把自己的頭發揉的亂糟糟的。
“你也催,那個系統也催,天天催催催,跟催命一樣,休息一下還不行了是吧。”
黃胖的蜂蟲不解地扭了扭身體。
腦海中那個不靠譜的系統也适時地插嘴道。
“親愛的宿主大人,您需要快點接觸小說主人公完成任務呢。要不然您很可能會受到懲罰,您的靈魂會被徹底地抹殺掉。”
周硯冰冷地回答道。
“那就現在抹殺了吧,還在等什麼。”
系統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回答,機械電子音明顯卡頓了一下。
“親…”
系統還想說什麼來着,卻被周硯打斷。
“親不了一點,算了吧。”
随後他拍了拍還在原地撲打着翅膀的蜂仆說道。
“還傻傻地待在原地幹什麼,不是說兜風?今天去哪裡,帶路吧。”
聞言,蜂仆連忙跟上前去,一邊飛還一邊嚷嚷着。
“大人,大人,您的頭發,頭發是亂的啊大人……”
這段時間是阿斯卡利亞學院難得的放假期。
卡修斯聽自己那幾個玩的很花的狐朋狗友說,最近蜂巢上來了個絕色雌蟲。
本身他就愛玩,所以這次就趁着假期,瞞着父母,和朋友偷偷溜到暗星上來。
但一直到現在為止,這次旅行都令他大為失望。
什麼絕色雌蟲,連個影子都見不着,估計都是噱頭罷了。
他出生于上等星,什麼樣的美蟲他沒見過,這次跟着過來也就是圖一個樂子。
雖然本身他也沒抱太大希望,但這些蟲還是實在太一般。
卡修斯百無聊賴地打了個哈欠,然後戳了戳一旁左擁右抱的朋友。
“裡面好沒意思,我出去逛一逛。”
說完,他也沒等旁邊的蟲說什麼就直接扭頭走出去了。
坐中間的那個雌蟲嗤笑一聲,拉住了那個想要把卡修斯喊回來的蟲。
“算了吧,人家小少爺什麼美蟲沒見過,咱們帶他來這确實沒勁兒。”
“不是說有個絕色雌蟲?要不然找他過來。”
“你别開玩笑了,就那個服務費,得搭上我好幾年的零用錢。”
幾個雌蟲少年唏噓了幾句,就又開始玩鬧了起來。
卡修斯徑直走到小院裡,沿着鋪滿鵝卵石的小路走了下去。
濕潤的風輕輕吹拂過臉頰,帶着絲縷霧氣,也吹散了卡修斯滿身的酒氣。
天邊暮色漸起,赤紅的太陽往無邊的雲層中下沉。
眼前的景色是他過去在上等星未曾見過的。
怪不得,無論暗星多麼被上等星的人嗤之以鼻,卻仍然有人會偷偷溜來這裡。
這個破舊又糜爛的星球,是僅剩的一個保留所謂自然的地方。
卡修斯四處端詳着,眼神在不經意間滑過某個陰影處。
有人在?
他悄然走上前,看見了那個坐在石椅上的蟲影。
落日的餘晖寸寸勾勒着那個蟲,他雪白的臉頰上泛着淡淡的紅暈,長而濃密的頭發有些随意地被置于肩後,惺忪的眼睛微微眯着,看上去似乎困倦不已。
他身後,還有一隻胖嘟嘟的蜂蟲,正熟練地卷着一把梳子,為犯困的蟲梳理着頭發。
好美的蟲……比他見過的所有雌蟲都要美得多。
卡修斯有些看癡了,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也許是他的目光太快炙熱。
周硯睜開眼,望向他的方向,歪了歪頭。
“是客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