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過一刻了,大人。”
伊頓不自在地撇過臉回答道。
“啊啦,要回家咯,要不然就要被發現了。”
周硯“嘿嘿”地笑着,說完伸手拍拍伊頓的肩膀,又跑去摸了摸拉威的腦袋。
“我今天先走了,以後會經常見面的。”
他眯着眼微笑地拉開帳篷走了出去。
拉威看着周硯的背影,感覺他的棕發似乎慢慢褪去顔色,發尾已經變成了璀璨的金黃色。
“薇缇傑,你在外面嗎?”
伊頓沖外面喊了一聲。
“在呢,老大,怎麼了?”
薇缇傑掀開簾子,探頭進來問道。
“你沒有去送送那位貴客嗎?”
“啊,我沒看見有人出來……”
薇缇傑撓了撓腦袋,疑惑地回答道。
真是位神秘莫測的大人。
伊頓挑了挑眉,彎腰開始收拾一片狼籍的帳篷。
而搖搖晃晃走出帳篷的周硯,踩進了他提前設置好的法陣裡,頃刻之間,就回到了他一開始變裝的小巷子裡。
此時的他已然褪去了所有的僞裝,金黃色的長發披散在肩頭,平平無奇的面具破碎開,露出底下美的驚心動魄的臉。
周硯眯着眼看向天空,月兒盈滿,大的吓人,占據了半個天空。
他微微笑着,手指帶着熒光一下又一下地點着自己的太陽穴。
待到酒氣徹底散去,他呼出一口氣。
“确實是好酒,下次再去喝個盡興,可惜了這好圓月……”
呢喃的話語散落在空氣中,隻餘翅膀撲打留下的銀色光點。
第二日,屬于這座星球的光照系統早早就開始運行,耀日如大伏燈泡綴入空中,一下子就劃開寂寥的夜。
科羅亞天一亮起就輕敲開周硯的房門。
“大人,到起床的時間了。”
他邁步走到周硯床沿邊,單膝跪地捧起周硯垂在床邊的一隻手,低下頭似蜻蜓點水般啄吻着他的手心。
周硯早在科羅亞敲門的時候就已經醒了,他隻是故意不想理會這個煩人的雌蟲。
在感受到手心傳來酥酥麻麻的觸感後,周硯忍不住把手抽回來,坐起身。
科羅亞看到他坐起身來後,也不緊不慢地推了推眼鏡,擡眼注視着周硯。
“大人,昨晚休息的如何,您是否還滿意?”
周硯俯視着這個看起來十分正經的雌蟲,感到有些好笑。
明明對他的欲望比之前他遇見的任何雌蟲都要重,一被撩撥就繳械投降,也會按耐不住來暗戳戳地親近他,但表面上依然裝的若無其事。
但他讨厭不經允許就對他發情的蟲。
周硯眼神冷了下來,沒有回答科羅亞的問題,他掀開被子,光着腳踩在木闆地上。
他蹲下,與科羅亞平視。
突然,周硯伸手将他推倒。
背部猝不及防與冰涼的地闆有了接觸,科羅亞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周硯微笑着跨坐在他的腰上,俯下身子與他的胸膛緊緊相貼。
帶着被窩餘溫的觸感伸進衣物中,從腰部蔓延至胸脯,然後停留住,緩慢地打圈。
科羅亞的瞳孔縮了縮,恍若清晨朦胧的欲色在空氣中被猝然點燃,他低下頭悶聲地哼哼道。
素來平整的衣領被惡劣的雄蟲弄的歪七扭八,銀框眼鏡也滑落在鼻尖。
周硯仰頭,一副格外無辜的眼神看着被自己弄的亂七八糟的雌蟲。
科羅亞掙紮着伸出一隻手捂住面前蟲的眼睛,又在沉溺中無力地垂落。
雄蟲笑的肆意妄為。
“親愛的,别再惹我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雌蟲的蟲紋随着體溫的升高而在脖頸側緩慢浮現。
周硯眼神帶着若有若無的嘲諷,手輕描着蟲紋的紋路,順着這斑駁勾勒着。
稍微一用力,雄蟲有些長的指甲就紮進了皮膚裡面,滲出了好些零星的小血珠。
科羅亞感到脖頸側一陣刺痛,然後墨綠色的蟲紋就融入進皮膚裡面,消失不見了。
周硯抹開那些小血珠,綠色的黏液在指腹暈開。
他笑的有些邪氣,兩瓣唇相碰撞,吐出的話語并不美好。
“可愛的雌蟲,對于雄蟲來說,最好的興奮劑就是你們的血液。”
“所以,管住你那些暗戳戳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