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周硯,他又止不住的想起。
這個有深意的眼神,周硯比任何蟲都更加清楚是什麼蘊意。
他忍不住樂出聲來。
搞什麼,都是瘋子啊。
“你也要像科羅亞大人一樣和我接吻嗎?”
周硯攬上布魯克斯的肩,與他的鼻尖輕觸,然後埋進他的鎖骨裡,鼻息也輕輕灑落下。
布魯克斯的臉紅的更厲害了,像是誰在他的臉上點了一把火,他就這樣着了起來。
他一把扣住周硯的手臂,将他用力地推到門上,發出“砰”的聲音。
周硯有些吃痛的輕哼了一下,又挑釁地望向罩在自己身上的蟲。
雄蟲目光觸及到周硯的唇,他眼神閃躲開來。
“他,是怎麼和你接吻的?”
指尖觸上他心心念念地唇,如他想象一般柔軟的觸感。
“唔,你是指哪一次呢?親太多,忘記了。”
周硯露出單純無辜的笑容,一雙眼裡卻是明晃晃的勾引。
布魯克斯覺得自己都要被這個雄蟲給氣死了,他憤憤不平地咬上他的唇。
充斥着發洩意味的吻。
粗暴的舔舐很快就讓周硯的唇滲出血珠,又被他吸允。
銅鏽味在口腔中蔓延開來,周硯十分順從地閉上眼,任憑他折騰。
布魯克斯的吻技與科羅亞截然不同,卻難逃掠奪的本質,不過這也讓周硯很是喜歡。
雙唇間纏綿的水聲和喘息聲透過門窗飄進了房間裡。
房間内,科羅亞身體倚靠在木門上,眼神迷離難以聚焦,面色潮紅與屋外的布魯克斯有之過而無不及。
他撸了一把額前的頭發,把它梳到後面,沉悶的汗珠一滴又一滴地砸下。
聽着周硯的喘息聲,他發了瘋地想要觸碰他,撫摸過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讓他潔白的肌膚上落下紅痕和斑斑點點,那都是他存在的痕迹。
一吻完畢,布魯克斯把頭埋進周硯的脖頸裡輕蹭着。
周硯摸着他柔軟卷翹的頭發有些出神。
“回去吧,已經很晚了。”
送走了布魯克斯,周硯打開房間門。
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他有些無趣地搖搖頭。
被吓跑了呢。
在被布魯克斯摁在房門上時,其實他是有聽到房間裡面傳來聲響。
而且按照平常科羅亞來的時間,他大概早就已經在裡面待着等他了。
周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他就是故意想讓他聽見的。
周硯原以為,換之前科羅亞的德性,大概又可以好一陣子不用見到他。
但第二天科羅亞就出現在他的房間裡,像是什麼都不知情,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甚至來的頻率越來越高,由一開始的一周兩三次,到後來的幾乎每天風雨無阻準時報道。
他也越來越主動,變着法子的在周硯身上宣告主權。
密密麻麻的吻痕和牙印遍布全身,紅紫青在背部腰部盤旋纏繞着,看起來格外可怖。
這讓周硯那股惡劣的勁兒也湧上來。
他開始肆無忌憚的和布魯克斯接吻。
房間裡,走廊裡,花園裡……
就算被别的蟲撞見了他也毫不在乎的樣子,他赤裸裸地僞裝騙過了整個保護所的工作人員。
至少這一次,他成為了風言風語裡的受害者。
羅賓找到了他。
“如果出現了什麼問題是您難以反抗與解決的,請您一定要告訴我們,我們會盡力幫助您的。”
看着眼前這個單純善良的雌蟲擔心的眼神,周硯眼睛一耷拉,可憐又無辜。
他好幾次欲言又止,話語哽在喉嚨裡,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眼淚就止不住的掉下來。
畏畏縮縮的肢體語言與恰到好處的落淚,任憑哪隻蟲看了不心生憐憫和愛惜。
羅賓見狀也不問了,氣憤地拍拍桌子。
“糊塗,他們怎麼能這麼對您。”
“您放心,我會上報給我們保護所的管理層,一定會解決這件事,讓那些壞蟲得到懲罰。”
周硯眼眶裡含着淚水,感激地點點頭。
出了羅賓的辦公室,他便擡手用指腹抹去了淚水。
一臉風輕雲淡地哼着頌歌走了。
真是群愚蠢的蟲。
這段時間周硯一直在第四軍團和保護所兩邊來回通勤,晚上又要應付科羅亞和突然冒出來的布魯克斯,幾乎沒有什麼時間能讓他跑出去喝酒。
剛好羅賓之前上報的事情有了結果,管理層決定召開大會讨論解決方案。
科羅亞作為負責人必是要參加這次會議的,而布魯克斯作為事件的另一位主人公也被召集去旁聽。
這樣一來,他們就都不能來煩周硯了。
所以今天一天他的心情都好的不得了,連帶着平常陰森森的第四軍團都看的很順眼。
完成了今天的工作回到保護所,他迫不及待地回房裝作要休息的樣子。
然後換上以往出去鬼混的裝扮,再用魔力把發色和瞳色改變了一下。
就頂着那張普普通通的臉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