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周硯是在科羅亞的懷裡悠悠轉醒的。
一睜眼便是他飽滿有彈性的胸肌,周硯沒忍住摸了一把。
科羅亞抓住他蠢蠢欲動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吻。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灑下溫度,熾熱的鼻息也烘烤着手背。
周硯覺得有些熱的疲乏。
“您愛我嗎?”
科羅亞将臉頰貼在他的手背上,肌膚間傳遞着溫度,不斷的将周硯一遍遍喚醒。
“你又是哪兒聽來的新詞?”
周硯嗤笑了一聲,手掙紮着抽動,試圖離開這煩躁的熱度。
科羅亞直愣愣地盯着他,緊緊攥住他的手。像是個讨糖果的孩子,試圖向雄蟲索要一個答案。
周硯抽動的幅度更大了點,他沒再擡頭看向科羅亞。
“愛?”
蟲子們有愛嗎?
“或許吧。”
他彎了彎眼角,仰頭在雌蟲嘴角留下一個輕輕的吻,手用力一拔,逃離出了那個令他不安的境地。
“你該走了不是嗎?”
周硯掀開被子撿起被扔到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皺巴巴的。
他左右看了看,又脫掉換了一條新的。
科羅亞托着下巴看着他。
衣角卷邊露出雄蟲一截白嫩的皮膚,上面還留有昨晚被他大力摁出的手指印子。
啊,太糟糕了,又有點忍不住了。
周硯回頭就瞥見雌蟲揪起被子躲在裡面,不肯露出臉來。
周硯:“?”
“出去的時候注意點,别讓别的蟲看見了,要不然又有各種離譜的傳言出來了。”
說完,周硯就拉開門離開了。
今天奎蘭也是一大早就站在門口等着了。
“大人,早安。”
他笑着與走來的周硯打招呼。
“早啊。”
周硯點點頭笑道。
之後在前往軍團的路上,奎蘭叽叽喳喳的和他說了今天大緻的任務。
剛開始這幾個星期,奎蘭會帶着他在醫療處接診,他需要在這個過程中不斷學習和熟悉各種傷患的處理方式。
“如果是很嚴重的病症的話,我們也是無能為力的,這個時候就需要聯系更加權威的醫療機構對接患者了。”
“我們其實也就隻是負責一些基礎的傷口處理工作而已,所以您不用太過擔心。”
“而且,我們軍團的孩子都很乖,大家都很少受傷呢。”
一開始,周硯還不太清楚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接下來他很快就明白了。
整整一天,來醫療處的軍雌都屈指可數。
更匪夷所思的是,周硯曾找借口溜去偷瞄軍雌們的訓練。
第四軍團的訓練量大的吓人。
要知道訓練量大就意味着軍雌們更加容易受傷,怎麼可能會隻有這麼一兩個蟲來呢。
周硯洗了把臉,又回去醫療處。
在進門,一隻剛看診完的雌蟲撞上了他。
那雌蟲身體顫抖着,像是剛剛經曆了什麼十分恐怖的事情一樣,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講,就逃竄地離開了。
周硯若無其事地回到座位上,像是什麼也沒看出來一樣。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周硯也慢慢接手了奎蘭的工作。雖然現在奎蘭還是會時不時來醫療處看看,但基本上一些事情已經放任給他去幹了。
那些軍雌似乎見到不是奎蘭接診了,也漸漸地願意來醫療處處理傷口了。
雖然很好奇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讓他們這麼害怕來醫療處,但周硯也不急着套話,依舊隻是老老實實地做好自己工作。
白天去軍團工作,晚上時不時要應付一下竄門過來的科羅亞,周硯感到生活有些久違的充實。
這天,他像往常一樣被送回保護所,卻發現有個雄蟲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
雄蟲看着走過來的周硯,表情兇狠又糾結地攔住了他。
“有什麼事嗎?”
周硯歪歪頭看向他。
“你,你是不是和科羅亞他在一起了?”
雄蟲撇過頭,捂住有些漲紅的臉,支支吾吾地問道。
周硯笑了笑,“沒有哦。”
“還有,冒昧地問一下,你是誰呢?“
那雄蟲不可置信地愣了一下。
“你不知道我是誰?!”
周硯回給他一個甜美的微笑。
“我是布魯克斯……”
聽到這個有些耳熟的名字,周硯思考了一下。
啊,想起來了,就是那個聽說是貴族的雄蟲。
“所以你有什麼事嗎?”
布魯克斯看着他那個笑眯眯的樣子,氣的咬咬牙。
這個過分的雄蟲,吃個飯吃成那個破樣子,自從那天他在他的面前坐下,他就總是想起他。
晶瑩泛着水色的唇,若隐若現的小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