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克裡斯有些不可置信。
“你是沒聽清嗎?我可是給了你一個做我跟班的機會。”
周硯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聽到了。
“我拒絕。”
雖然他并不介意在學院裡勾搭幾個雌蟲,但是他現在已經脫離了保護所的監控,他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實力在卡巴拉混的風生水起。
說白了,他就是覺得蟲族的世界裡太多瘋子了,招惹太多容易沾上一身腥。
不劃算。
周硯的回答明顯不在弗洛克裡斯的預料之中,從出生起就被百依百順的小霸王,第一次在一個平民雄蟲這裡吃癟。
他緊緊攥住拳頭,眼神變得愈發的兇狠,像是要把周硯撕碎了一般。
“區區一個伊卡也敢拒絕我?”
“誰給你的膽子!”
周硯嘴角扯出一抹似有似無的嘲弄意味的笑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是誰呢?
他也不知道。
反正他是不可能去伺候别的蟲的。
伊卡的學生們把頭埋的更深了一些,生怕弗洛克裡斯的怒火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周圍原本嬉鬧着的貴族們也都默契地停下來看着熱鬧。
又有平民要遭殃了。
弗洛克裡斯慢慢地站了起來,一步步靠近周硯。
他本身塊頭就比同齡的雌蟲要大一些,再與周硯這種比較修長纖細的身材對比起來,顯得更有威懾力。
他自上而下地看着這個膽大包天的平民,眼神中的怒火愈發洶湧。
下一秒,他就向周硯揮出了拳頭。
好好的大美蟲就要這樣被毀掉了,有些蟲不忍心繼續看下去,撇過頭去。
然而,預想中那個卑賤的雄蟲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樣子并沒有出現。
周硯伸手輕飄飄地接住了弗洛克裡斯的拳頭,笑的一臉無辜樣。
“随便動手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他輕描淡寫的把拳頭上的勁兒給卸掉,虛虛地握着他的拳。
弗洛克裡斯憤怒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住了,他不可置信地望向周硯。
這怎麼可能?!
他的力氣可是比一些軍雌還要大,這個看起來這麼弱不禁風的雄蟲怎麼可能這麼輕松就接住他的拳頭。
太不像話了。
周硯松開他的拳頭,從他旁邊擦身走過去。
“友好相處?反正你也打不過我。”
他湊到弗洛克裡斯的耳邊輕笑道。
弗洛克裡斯一把推開他。
利什家族的成員素來脾氣暴躁,不服管教,他們家的宗旨也是誰拳頭大就服誰。
這個雄蟲不過隻是接下了一拳而已,未免有些嚣張過頭了。
周硯被推的踉跄了一步,他看了看弗洛克裡斯,又低着頭思考着什麼。
“你不相信嗎?”
“那就打一架好了。”
弗洛克裡斯挑眉看向他。
那個雄蟲一臉淡然。
真是不怕死。
“想找死?我滿足你。”
“今晚七點來訓練場。”
周硯點點頭,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還有事嗎?”
“沒事可以讓我們伊卡的學生都回去了嗎?我都還沒找班主任錄名字。”
弗洛克裡斯聽到他的話,嗤笑了一聲,卻也沒說什麼,擺擺手讓周圍的伊卡學生都走了。
沒有哪個不長眼的彌諾學生會跳出來反駁弗洛克裡斯的決定。
就算都是彌諾,也有身份高低的差别。
弗洛克裡斯可是曼陀羅班的學生,整個帝國都沒蟲敢惹的家夥都在那裡面。
那些已經麻木的平民雄蟲卑微的從地上爬起來,沾着滿身草屑和土塊,也不清理,就連滾帶爬地逃離了。
周硯也混在灰色校服的群體裡慢悠悠的跟着他們走着。
弗洛克裡斯看了一會兒那個纖瘦的背影,轉身離開了。
那些彌諾的學生也跟着他離開了草坪。
一群伊卡的學生猶如喪家之犬般灰頭土臉地回到他們的教室裡。
這也是他們自開學以來,第二次來到屬于他們的教室。
他們心存着對美好未來的憧憬與幻想來到這個學
校,卻在一次次地折磨中親手掐滅了自己想象。
進入到卡巴拉相較于普通雄蟲已經實屬不一般,但就算如此,他們在這個學校裡,也隻是最無足輕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