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見他傻傻的站在那裡,就停止了攻擊。
“現在,你認輸了嗎?”
弗洛克裡斯看着眼前的雄蟲,面色凝重。
“你到底是誰?”
“有那麼高的魔法天賦為什麼不去隔壁的魔法院校?”
那種程度的魔法攻擊,就連魔法協會的高級魔法師都不能做到,更何況他還隻是一個平民雄蟲。
“我是赤山茶六班的布爾,進門的時候我已經說過一次了。”
“至于去不去魔法院校……那又關您什麼事呢?”
周硯掃了他一眼,低下頭又開始慢條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衣物。
“你知道我想問的不是這個。”
弗洛克裡斯固執地想要繼續刨根問底。
面前的蟲停下了整理衣物的動作,擡起頭看向他,臉上挂着毫無溫度的笑容。
“我隻是個平民雄蟲。”
“比起讨論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我們不如聊聊一些更有趣的……”
周硯伸手撫上弗洛克裡斯的臉龐,看着他那雙紅的濃郁的眼睛。
“我赢了,按理來說,應該可以要獎勵吧。”
弗洛克裡斯聞言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自在地揮開了周硯的手。
“你說吧,能做到我就去做。”
周硯笑彎了眼眸,“也不是什麼難事,我想要你的眼睛。”
弗洛克裡斯:“?”
這還叫不是什麼難事?
“這個我做不到。”
周硯癟了癟嘴,有些幽怨地瞪了他一眼。
“那你還能給我什麼……”
看着弗洛克裡斯欲言又止的模樣,周硯擺擺手。
“算了,你先欠着吧。”
他今天沒時間在這裡和弗洛克裡斯掰扯要什麼獎勵,晚點還得去一趟塞壬。
留下這句話後,他就離開了。
隻剩下弗洛克裡斯在原地盯着台上那些坑坑窪窪出神。
他打開光腦,在通訊錄裡翻出給周硯帶路的那兩個雄蟲的光腦号,撥了出去。
“已經結束了,進來吧。”
沒過一會兒,一陣腳步聲在走廊處回蕩。
“弗洛大人,你們結束了嗎?這次好像有點久呢。”
希爾達清脆的聲音遠遠就傳來。
哥哥希裡頓依舊是跟在她旁邊沉默寡言地走着。
看到滿地的狼藉,希爾達忍不住吹了聲口哨。
“弗洛大人,這次下手這麼重,看來是真把你惹生氣了。”
弗洛克裡斯癱坐在地上,垂着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希裡頓拉過一旁喋喋不休的妹妹,避開癱坐在地上的雄蟲開始複原訓練場地。
希爾達見弗洛克裡斯沒理她,聳了聳肩,也不再出聲。
周硯離開訓練場後,就徑直往學院大門走去。
經過那片薔薇花牆時,他又被幾個雄蟲攔了下來。
“是他吧?”
站前頭的那個蟲回頭問了一句。
“沒錯的,說了是長得最好看的那個蟲。”
後面兩個蟲急忙點頭确認道。
周硯歎了口氣。
唉。
今天是出不去這個校門了是嗎?
怎麼一波又一波的蟲來找他麻煩。
“有什麼事嗎?”
周硯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們,隐隐有些生氣的征兆。
前頭的那個雄蟲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而是轉頭遞了個眼神給後面的蟲。
後面的蟲收到眼神示意後,就上前去,一左一右地擒住了周硯。
來往的彌諾學生也都裝作看不見,埋着頭自顧自的匆匆離開。
周硯也沒掙紮,任憑他們把自己禁锢住。
“像你這種卑賤的平民雄蟲,原本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和我說的上話的。”
“但你竟然妄想和弗洛大人攀上關系。”
那蟲拽住周硯的一把頭發,迫使他擡頭。
“看來進入到卡巴拉讓你們這群惡心的家夥有些得意忘形了,那我今天就勉強讓你記住你的身份。”
對上他像盛滿碧波清水般湛藍色的眼眸,那蟲愈發來氣。
擡手間,清脆的聲響聽着格外心驚膽戰。
周硯被扇的别過臉,耷拉着腦袋。
那貴族雄蟲估計用了十成的勁兒,周硯露出來的一邊臉迅速地紅腫起來。
雄蟲手上還戴着刻有着家族徽章的戒指,尖銳的棱角劃過他白皙的臉頰,細長破皮的紅痕與青紫色的指印看起來很是吓人。
但那蟲并不罷休,他掰正周硯的頭,又似不解氣般扇了幾巴掌。
周硯默不作聲地承受着,他一聲不吭的樣子大大激發了雄蟲們的破壞欲。
那蟲揉了揉發紅的手掌,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嫌棄與厭惡。
他沒有滿足于幾巴掌,又擡腳踹向周硯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