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擁有了難得的清閑時光。
由于沒有老師來管理這個班級,所以周硯也有了更多可供他自由支配的時間。
原本可能隻有在晚上才能去的塞壬,現在他白天也在那裡賴上好久。
一連在塞壬沉醉了三天,周硯才迷迷糊糊的被伊爾拽起來。
“你瘋了是吧?喝這麼多酒,也不怕喝死。”
伊爾怒氣沖沖地往他後腦勺錘過去,給了他一個爆栗。
“诶诶,怎麼跟老闆說話……嘶,好痛。”
周硯捂着後腦勺,可憐巴巴地縮在角落裡看着伊爾。
“怎麼這麼兇,有話好好說嘛。”
伊爾摁了摁腦門上直凸起的青筋,氣的牙癢癢。
“說,說什麼,說你瘋了嗎?”
他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自己有些激動的情緒。
“你要我跟進的那幾條線已經搭上了,還有第四軍團的事情……”
伊爾還沒說完,周硯就伸出手指橫在他兩唇之間,攔住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看着他笑眯眯的眼睛,伊爾無奈地歎了口氣。
“走吧,去裡面談。”
周硯乖巧地跟上他。
推行了新的經營政策後,塞壬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裡就實現了營業額的成倍增長。
索性伊爾就把塞壬重新改裝了一下,又把後面幾間鋪子盤下來,用作委托所的接待室。
來到接待室,拉威還在搗鼓着上次周硯留給他的魔法手冊。
打過招呼後,伊爾就帶着他徑直地去往暗室裡。
“第四軍團,确實有點問題。”
伊爾開門見山地說道。
“它後面的主導者應該大有來頭。”
“擺在明面上的東西都處理的很幹淨,基本上看不出有什麼問題,我們也是誤打誤撞才發現的。”
周硯點點頭。
“第四軍團……一直在背地裡做着非法實驗。”
伊爾蹙着眉頭,神情凝重地說道。
他原以為這些話會讓周硯大驚失色,但是擡眼卻對上他波瀾不驚的雙眸。
“然後呢?”
周硯又開始無意識地摸向自己的小拇指。
“目前隻能查到這裡面有米科多家族的手筆,至于有沒有其他家族,還不能下定論。”
“米科多家族……”
“這些線索,是薇缇傑透露給你的吧。”
周硯拿起桌面上攤開的一堆資料,不經意地問道。
“啊,呃額嗯……是的。”
猝不及防地問題,讓伊爾一下子沒兜過彎來。
他揉了揉自己炸開來的頭發,神色難辦。
“薇缇傑她……多虧了她提供的線索,要不然我們是不可能這麼快就查出些問題來的。”
周硯扭過頭面對着他,笑的近乎天真燦爛。
“我并沒有打算再刨根問底什麼了哦,多了就不禮貌了,不是嗎?”
伊爾垂頭歎了口氣。
“您看着來就好,我們會聽從您的一切指示的。”
慵懶地倚靠在沙發靠背上的雄蟲,明明生了張無法忽視的臉,但當伊爾慢慢與他接觸下來,隻有濃濃的違和感。
與驚心動魄的外貌極為不符的個性,惡劣又危險,有時候又仿佛下一秒就會消失在世界上。
他的美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活像毒性最強的罂粟花。
周硯的餘光瞥到愣神的伊爾,嗤笑了一聲。
這聲笑把出神的伊爾拽了回來。
“你想要的東西,這是其中的一部分。”
一個響指後,一張破舊的羊皮卷停在了伊爾面前,又緩緩地落在他的手裡。
伊爾打開一看。
上面隻有一句他看不懂的古語。
“破解它,說不定你可以窺探到當年家族的秘密。”
帶着笑意的話語落入耳中,伊爾攥着這卷羊皮卷,呆呆地走出房間。
他的眼神落到卷軸上,晦暗不明。
伊爾離開後,周硯伸了個懶腰,拉起露出肩頭的衣服。
可以準備回學院了,好戲也快開場了。
…….
弗洛克裡斯翹課來伊卡的第二園區的事情,一節早課還沒過完,就傳遍了整個卡巴拉。
他先是去了趟赤茶六班,沒找到周硯,就直接去他宿舍候着。
等周硯回來時,發現待在宿舍的學生好像比平時少很多,不過他也沒怎麼在意。
直到他打開門,看到了大爺似的躺在他宿舍沙發上看電視的弗洛克裡斯。
見到周硯推門進來,他神色自若地沖他打了個招呼。
“喲,回來了,等你老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