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怎麼能盼着我死呢?太令布爾傷心了,我們好歹也維持了這麼久的床伴關系,不是嗎?”
塞琳夫人掙紮着試圖從他的懷抱裡離開,聽到周硯的話後,又愣住在原地。
“你怎麼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周硯有些疑惑地歪頭看她,眼神中帶着最純粹的不解。
“什麼誰告訴我的?夫人是指什麼。”
“你不應該每次都是昏迷的嗎?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塞琳夫人有些面目猙獰地看着他。
“我?我每次都醒着呀,夫人每次愉悅的表情我都有看見哦。”
“哈,真是格外的放蕩呢。”
“不過,明明是在和我歡好,卻叫着尤裡安的名字,是不是太過分了些呢?”
周硯有些委屈地看着塞琳夫人,那雙碧波般清澈的湛藍色眸子中盈滿了淚珠,撲閃着長而濃密的睫毛時,豆大的淚珠就滾落下來。
望着這張哭的破碎的臉,塞琳夫人也不經被迷惑進去。
這雄蟲,當真是好看到了一種程度。
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想要撫上周硯的臉。
下一秒,卻感覺脖頸有些冰涼。
一把小刀插進了頸動脈間,綠色的蟲血噴湧而出。
塞琳夫人伸出去的手又回來捂住了自己脖頸,試圖止住不斷湧出的血液。
她的身體顫抖着,又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您知道嗎,每次在我身上審視的目光,我都覺得惡心至極。”
“您拖我進到欲望的深淵,有沒有想過,最離不開我的蟲,就是您啊。”
周硯越說越覺得好笑,笑聲愈發癫狂。
塞琳夫人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周硯,像是要把他的模樣永遠刻在心裡。
周硯依舊微笑着,擡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我會讓尤裡安付出代價的。”
“不乖的弟弟,需要被好好教育一下……”
他打了個響指,倒在他身上滿是血迹的塞琳夫人就如同粉末一般在空中消散開。
周硯步伐輕快地繼續哼着歌,一隻手垂落在身旁,滴滴血迹沿着街道蔓延至遠方。
…….
過一段時間就是一年一度的三校聯演,最近卡巴拉的巡檢格外的嚴格,尤其重點關注一些晚歸和逃課等情況。
這讓周硯他們幾個逃課積極分子寸步難行。
“布爾,好無聊啊,我們出去玩吧。”
弗洛克裡斯霸占着周硯旁邊的位置,百無聊賴地揪着他一撮頭發玩着。
洛爾坎則趴在另一邊的桌子上睡的正香。
周圍的六班同學好幾個蟲縮在一起用一張桌子,還時不時回頭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弗洛克裡斯他們的臉色。
一開始洛爾坎他們來找周硯時,他們還非常驚訝,現在都已經十分自覺地讓出自己的位置了。
“今天不是有巡檢?天天往這邊跑,被檢查到就得回家閉門思過了。”
周硯從他手中抽走那縷頭發。
“三校聯演你們不用上場?怎麼這麼閑的樣子。”
弗洛克裡斯慫了慫肩,“當然要啊,曼陀羅班的學生都要參加。”
“但我可是弗洛大人,論傳統劍術,整個卡巴拉都沒有蟲能比得過我,所以我就逃了排練。”
他頗為驕傲地擡起了下巴,得意洋洋地說道。
三校聯演是由卡巴拉牽頭,與首都其他兩所院校,聯邦軍校以及魔導學院共同舉辦的聯合演練。
其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檢驗學生們的學習成果,順便選出優秀學員。
往屆卡巴拉派出的代表學員基本上都是曼陀羅班的學生,其他學院也都會把元老院家族的學生派出來。
所以也可以說,這是一場屬于元老院家族年輕一代的演練。
“那洛爾坎呢,他是參加什麼演練的?”
周硯看向身旁呼呼大睡的洛爾坎,有些好奇地問道。
“不用管他,那小子是去參加機甲理論賽的。”
“呃,嗯,反正他也輸不了就是了。”
弗洛克裡斯抿了抿嘴,表情一言難盡地說道。
“但是今年應該會比往年有意思多了,聽說,賽制改革,可能要從伊卡學生這邊選蟲去參加。”
他左右探頭查看着,然後湊到周硯耳邊神秘兮兮地說道。
“你想我入選?”
周硯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笑似非笑地問道。
弗洛克裡斯猛烈地點點頭。
“不去。”
“啊?”
弗洛克裡斯聽到他的回答,委屈巴巴地蜷縮起來,一頭紮進旁邊熟睡的洛爾坎的肩膀上,一拱一拱的。
洛爾坎被他鬧醒了,不耐煩地往他腦袋上來了一巴掌。
“你又犯什麼病?”
弗洛克裡斯捂着被打的腦袋,龇牙咧嘴地沖上去和洛爾坎幹架。
周硯歎了口氣,秉持着眼不見心不煩的原則,在更大一輪戰鬥爆發前,從後門溜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