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我哪有這樣。”
弗洛克裡斯嘴上嚷嚷着,默默地把洛爾坎架在桌子上的腳踢下去。
洛爾坎翻了個身,拿毯子蓋住臉不理會他。
“不過今天下午好像就是天賦競技賽的決賽了,應該會很有意思。”
被毯子蓋住的洛爾坎悶聲說道。
“畢竟是塞萊小少爺的決賽嘛……”
弗洛克裡斯也突然附和道,笑的有些意味不明。
“要去看看嗎?”
“走吧走吧。”
洛爾坎的毯子被掀開,弗洛克裡斯半拖着他離開了周硯的宿舍。
所有的項目決賽都在最大的場地舉行,來的觀衆要比之前多的多,就連開幕式以後就沒再見到過的各大家族代表也都紛紛出現在最上面的觀衆席上。
“啧,那老東西也來了,真煩人。”
弗洛克裡斯一手拉着一個,試圖從後門偷偷溜進場館内。
周硯擡頭看去,對上了一雙同弗洛克裡斯相似的,赤紅色的眼眸,紅瞳中散溢着不易被捕捉的血色。
“好像被發現了,那老東西來聯系我了,肯定是要喊我過去…..”
弗洛克裡斯松開他們的手,挂掉了不停在震動的光腦。
挂斷沒一會兒,光腦就又震動起來,一個接着一個,像是早就算準了會被挂掉一樣。
“算了,我過去一趟,你們先去吧。”
弗洛克裡斯不耐煩的撓撓頭,接了通訊後就開始哔哩吧啦的一頓輸出。
“布爾,我估計也得過去一趟先,我姐要見我。”
一旁的洛爾坎突然拍了拍周硯的肩,略帶歉意地說道。
“那我先自己過去了。”
周硯點點頭,又看了一眼觀衆席最上層包廂的位置,就轉頭尋找位置坐下。
一些學生看見獨自一人坐下的周硯,撇過頭開始交頭接耳地說些什麼。
“他怎麼來了?”
“聽說聯邦軍校的卡修斯被罰禁足了,也不知道是因為他的哪個相好。”
“啧啧,真是美色誤蟲啊,今天來不會是看中哪個大家族的雌蟲了吧?”
“他不都已經勾搭上兩個了嗎?”
“你懂什麼,金主還怕多嗎……”
周硯翹着腿斜坐着,手撐着腦袋,作為話題中心人物,他似乎毫不在意那些不加掩飾的惡意。
那些蟲感到有些自讨沒趣,又開始嘀咕起别的八卦。
另外一邊,弗洛克裡斯去到場館通道内,找到刻有利什家族徽章的梭梯,掃描了瞳膜後進去,到了最上層的包廂裡。
梭梯的浮闆一打開,迎面就看到一個壯碩的身影站在玻璃窗前,從上至下縱覽着整個場館的景象。
聽到浮闆打開的聲響,那蟲頭也沒回地冷哼一聲。
“你最好是知道回來,我看你小子現在是心比天高,管不住了。”
“成天跟一些不三不四的蟲混在一塊,不像樣!”
中年雌蟲轉過身來,大步流星地走到弗洛克裡斯旁邊,一掌大力地拍向他的背。
弗洛克裡斯縮了縮身子,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是瘋了吧,老東西。想殺我就上擂台,咱們決一死戰。”
他龇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發紅的背部。
“還有,布爾他才不是什麼不三不四的蟲,他可厲害着呢。”
利什家主,也就是弗洛克裡斯的父親撇了撇嘴,一臉不信。
“區區一個平民雄蟲,除了性别的優勢外,還有什麼值得入眼的?”
弗洛克裡斯扔開他搭上肩來的胳膊,四仰八叉地躺進旁邊的沙發裡,擡手沖他父親擺了擺,嘴裡還發出着“嘬嘬”聲。
“這你就不懂了,他可是第一次在擂台賽中打敗過我的人,而且我還是完敗。”
弗洛維克皺起眉頭。
竟然有蟲能讓克裡斯在擂台賽裡完敗?不會是唬他的吧。
但克裡斯也不會拿擂台賽的事情說笑,畢竟在崇尚力量的利什家族裡,輸赢就是全部。
這小子雖然混賬了一點,可還不至于這麼是非拎不清。
“你說真的?”
“我騙你幹嘛,而且我敢保證,他的實力放在魔導院裡都是首屈一指的。”
弗洛克裡斯得意洋洋地說道。
“那個雄蟲是魔法師?!”
弗洛維克捏了捏鼻梁,好半天都沒了聲響。
“那他怎麼去卡巴拉了,這種有魔法天賦的雄蟲不是會被重點保護起來嗎?”
弗洛克裡斯擡手向他噓聲。
“這是人家的秘密,問這麼多幹嘛。”
弗洛維克看着自己單純的近乎發蠢的兒子,頓時覺得有些頭大。
盡管他們利什家族的确是一個非常看重個人實力的家族,但作為未來元老院權力繼承人之一的弗洛克裡斯,似乎太過天真了些。
魔法師擁有強大的魔法,不管在戰争中還是日常運用中都發揮着極其重要的作用。但魔法師在整個星際都寥寥無幾,所以這就使有魔法天賦的蟲顯得更加珍稀。
普通平民蟲隻要被檢測出擁有魔法天賦,就意味着他的人生注定不凡,成為未來貴族中的一員隻是時間問題。
更何況他還是一個雄蟲,如果以魔法師的身份亮相出來,什麼榮華富貴身份地位他得不到?
“臭小子,你怎麼能保證你說的這個朋友沒有一些見不得人的秘密,不然他為什麼要瞞着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