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裡克以怕被報複需要伊萊的貼身保護為由在伊萊身邊待滿了一周。
當日佐格是被他的雌侍們擡到飛行器上去的。
他趾高氣昂的來,悄無聲息的離開。
沒有濺起絲毫的水花。
但是伊萊依然憂心忡忡。他不覺得這件事情會被佐格輕拿輕放,已經做好了接到雄保會通傳的心理準備。
他會向雄保會說明,是他不堪受辱,反抗的時候傷害到了佐格。就算要他當衆被施以鞭刑,臉上黔字,往後餘生都要在坦丁堡沙漠為此事贖罪,隻要雄主不會受到傷害,一切都值得。
雄保會無條件偏袒雄蟲,隻要有雌蟲願意為雄蟲頂罪,那麼雄保會就會對雄蟲的罪責輕拿輕放,到時候無非是罰一些錢,對于埃裡克來說,這種懲罰應該不痛不癢。
但是一周過去了,不隻雄保會沒消息,佐格一直也沒有消息傳來。
埃裡克過來的時候順便給伊萊遞了一杯水,伊萊根本沒察覺出哪裡不對,畢竟每次吃飯都是埃裡克端菜,他隻負責收,這麼多天他早就習慣了。
埃裡克:“他确實不會善罷甘休,所以為了我的安全着想,你以後每天都送我上班。”
伊萊接過水杯剛想點頭。
“上班?雄主你為什麼要去上班,是我提供給你的星币不夠花嗎?”
伊萊淺藍色的眸子裡染上了深深地自責。
作為雌君,他不能好好的供養雄主,還讓雄主淪落到需要自己謀生的境地。這是他的失職。
他内疚極了,下意識的又咬住了下唇。心裡已經盤算着去黑市打幾場黑拳來賺取更多的星币的打算了。
完全沒有想過他還可以給雄主娶更多的雌侍。雌侍婚後的财物一律歸雄蟲所有,所以很多雄蟲一缺錢就會娶雌侍,在蟲族,這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伊萊沒有修過蟲族的婚前教育課,也沒有長輩教他這些,最重要的是他從心底就根本不想給雄主娶雌侍。
埃裡克伸手解救伊萊愈發瑩潤的下唇,在唇肉上揉了揉,神色正直的仿佛隻是順手。
“星币夠用了,我隻是有事情要辦。”
埃裡克打斷伊萊天馬行空的發散思維,深知這種時候任何理由都很難讓伊萊擺脫雄主錢不夠花了的想法。
隻能擺足雄主的架子,強硬告訴他,他的雄主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才不會繼續糾結。
雌蟲不會想要幹涉雄蟲要做的事。
伊萊果然不再糾結了:“那雄主準備去哪裡上班,我現在就為你規劃好行程路線。”
“我去第四軍區,”
伊萊在終端上做規劃,到時候隻要将數據鍊接到飛行器上就可以了。
第四軍區比第三軍區離家要遠一些。
伊萊設置的是先到雄主要去的第四軍區再折返回伊萊自己工作的第三軍區。
埃裡克就坐在伊萊的身側,他看了一會,擡手将路線改為一條線,從他們的家,到第三軍區,最終飛行器停留在第四軍區。
“你每天早上把我送到你們軍區門口,晚上再從那裡把我接回來就可以了。”
伊萊“……”
伊萊感覺他的雄主在一本正經的哄小孩。
這是他送雄主上班嗎?這明明是雄主送他!
他又一次對着對方沒有表情的深沉面容感到疑惑。
埃裡克伸展手臂放在沙發的靠背上,向後靠坐着,不經意的把玩着伊萊散開的金發,漫不經心道。
“佐格想向雄保會狀告一個雄蟲是需要證據的,他需要向他們證明我廢了他。”
伊萊恍悟。
佐格的身份地位全賴他是A級雄蟲,如今他隻是一個廢蟲了,他隻能拼命的把這個事掩蓋住,如果事件發酵,影響的不單單是他自身,包括他整個家族,就算佐格可以不在乎臉面,不惜把自己不行了的消息昭告天下也一定要報複他們,雷頓公爵為了家族考慮也會阻止他。
況且前段時間斯特蘭帶着渾身的傷主動跟佐格離婚的消息已經發酵了,這直接影響了佐格的雌父競選議員的結果,他們已經焦頭爛額,最近怕是沒有精力再來找麻煩。
伊萊知道風平浪靜隻是暫時的,隻能勉強接受‘送埃裡克上班’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