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印微微一怔。
“你是說烏衣峰與外頭再通了?”
“可不嘛,大家都在傳。”石寶田捏着下巴道。
“常師兄,你說關在烏衣峰裡的宣氏不會跑出來吧?”文招緊張的扯着常印的袖口道:“我聽他們好多人說,宣氏一脈都背負着詛咒,那詛咒會傳染,誰沾上就會變成沒有知覺沒有意識的活死人......”
“死人倒不見得恐怖,我覺得最恐怖的應該還是宣家的那個小兒子。”石寶田充滿了煽動性的道:“聽說他當時眼睜睜看着全門上下自相殘殺,死傷殆盡,愣是沒求救,就為了報一己私仇,這樣内心陰暗歹毒的人,若是放出來,豈不要成個禍害四方的妖孽!”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烏衣峰與世隔絕,他一個大活人在裡面不吃不喝能活到今天?癡人說夢吧。”常印道:“即使能,他一個妾室生的,血脈不純,先天不足,出來了能翻出什麼浪來?你們啊就不要杞人憂天了!”
“也不知道那宣氏次子長什麼樣子。”文招小聲好奇。
“東營人的長相你還是不要太期待了。”石寶田揮手道:“我看書裡說東營血脈的人大多身高不高,肢體短而肉,毛發稀疏,所以經常會把後腦勺都剃成光的!”
“媽呀!”文招捂臉道:“這也太難看了。”
在後方默默旁聽的宣,衛二人:“......”
衛蘭歇嘴角抽搐道:“我以為我在外面的名聲已經很差勁了,沒想到你的更差勁。”
宣星冶從鼻子裡哼出一聲。
目之所及,常印伸手挑起文招的下巴,邪魅一笑道:“所以,文招師弟有空還是多看看我吧。”
文招羞澀道:“常師兄......”
石寶田感慨萬千道:“啊呀呀,常師兄可真是寵文招師弟啊,幾時能這樣寵寵我?”
張有儀直接停步了,表情痛苦無比,她停的突然,與衛蘭歇撞上,少年輕輕的“哎喲”了一聲,張有儀詫異的回眸道:“是你?你怎麼沒走?”
“這裡就一條道,我走哪兒去?”衛蘭歇笑嘻嘻道:“哎,你那幾個同門,很讓人受不了吧?”
張有儀抿緊唇角沒說話,衛蘭歇道:“我懂我懂,你不是個說三道四的人,也不會做背刺同門的事。”
張有儀闆着臉道:“你知道就好。”
衛蘭歇郁郁寡歡的回到了宣星冶身邊。
“少爺,我碰壁了。”他沮喪道。
“意料之中。”宣星冶面無表情。
“所以這種事還得少爺你出馬。”衛蘭歇揪着他的袖子眯眼指道:“看見那個瘦的跟細竹竿似的小子了沒有?他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偷瞄你,我猜啊,想跟你搭讪。”
宣星冶:“......”
“其實你這個人隻要不開口,光站着的話,還是挺有魅力的,你隻要稍稍放低姿态,犧牲那麼一丢丢的色相,保管給這小子一舉拿下——”衛蘭歇握拳。
他說着說着,隻覺一道森冷寒氣刮過臉頰。
衛蘭歇擡眸,就見男人用斜向下四十五度的銳利目光觑着他,幽幽道:“我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為了你麼?衛,蘭,歇。”
“某種層面上來說,怎麼不算是呢?”衛蘭歇沉思道:“咱倆關系應該還是挺鐵的吧!”
“哈!”宣星冶笑出聲來,舉袖指道:“路邊有鏡子,我不妨給你買一個吧!”
衛蘭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