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裴宿洲眼眸便不自覺柔和了下來,他指尖緩緩往下,最後在她小腹間流連着。
他心中嗤笑,那道士的話語真是無稽之談,他如今有妻有子,人生圓滿,何來的天煞孤星。
“有三個月了吧?”
玉芙一怔,知道他問的是孩子。
她心不由軟了下來,無論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孩子是無辜的,從她決定生下來那一刻起,便打定主意,以後不管發生什麼,孩子都是她自己都。
不管它的父親是誰,她也會護好它。
許是飲了些酒,又或許是今夜的她太過乖順,裴宿洲心神微動,忽然道:“大夫說過,現在可以圓房了。”
“……”
做都做過了,這會又說這個幹什麼。
況且,她掐着時間,藥效快要發作了。
裴宿洲如今對于扯開她衣服這件事已經駕輕就熟,他指尖輕輕揉着她的小腹,不知何時,突然變了意味,修長的玉指從腰間貫入,“阿芙,我好想你。”
他貪婪的将腦袋靠在她身上,像是幹旱之人用力汲取着最後一絲甘霖。
清晨剛穿的小衣被他揉成皺巴巴的,雪色從他指尖溢出,玉芙心鼓如雷,咬着下唇,極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響。
偏偏,他好似極有耐心,刻意戲弄着她。
她不肯發出聲音,他便扣着她的腰肢,低下頭,甘霖落在雪峰上的一點嫣紅,沉迷其中,而後,急不可耐的道:“好阿芙,喚我一聲。”
“……”玉芙羞憤不已,微涼的風從身前拂過,她别過頭,始終不願喚道。
“喚我一聲,乖。”
他忽然咬住了她,玉芙控制不住,低低的哼.吟聲從齒間洩出。
“裴……宿洲……”
聲音細若蚊蠅。
“不是這個,我想聽你喚夫君。”他不依不撓。
這二字太過親密,讓她想起了從前許多。
若是沒有那些事情,興許她此刻和瑾郎,也會像如此這般。
“在想什麼!”
蓦然,裴宿洲擡起了她的下颌,他眼中帶着幾分試探,聲音暗啞低沉,“你在想其他人?”
這都能被看出來?
玉芙驚訝的看向他,那藥效為何還沒發作,難道她下錯地方了,給裴宿洲倒酒的杯子沒有染上藥粉?
正當她疑惑時,眼前的人卻突然毫無征兆的從她身上倒了下去。
“……”
迷藥,終于發揮作用了。
她輕輕舒了一口氣,忍不住喚了幾聲,男人毫無反應,看樣子,是睡死了過去。
她将身上的衣裳穿好,又小心從他腰間扯下一塊令牌來,這幾日,玉芙大緻摸清了他身邊的局勢。
每次他來她這裡時,洛安都不會在近前伺候,這意味着她有很大的機會出去,但是出去後,還會有很大的可能被人當成刺客,所以,她需要他身上的信物。
玉芙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還有些不熟練,裴宿洲身上的腰牌被她扯了許久才扯下來,而後,她快速将身上衣裙換掉,換成一身夜行衣,而後,趁着無人發覺,悄聲從後門離開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今日這座宅子,似乎并沒有很多人看守,她正打算松一口氣時。
不料,轉過角門,忽然有人從暗處走了過來,“站住,幹什麼的?”
玉芙後背繃直,腦海中快速思考着應對之策,刻意将聲音壓低,将方才從裴宿洲身上取下來的腰牌展露于前,“奴婢是奉主子命令,前去采買容娘子衣裳的。”
兩個暗衛仔細辨認一番,确定沒有錯處後,才退開一步,“快些回來。”
“是。”
玉芙心鼓如雷,直到徹底走出這座宅子,她都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真的逃出來了。
她捂着砰砰亂跳的心口,難以壓抑着激動緊張的心情。
她強壓着内心的激動,忽然加快了腳步,趕往國公府,卻萬萬沒料到,國公府門口處,居然挂上了白幡。
是誰離世了嗎?
玉芙震驚的走上前去,恰好有兩個小丫頭從府内緩緩走了出來,見狀,她走上前去,好奇道:“請問是誰在辦白事?”
兩個小丫頭面面相觑,其中一個壓低聲音對她道:“是我家少夫人,前幾日,少夫人外出給世子祈福,不料摔下山崖,一屍兩命。”
“真是罪過。”
玉芙震驚的愣住了,她明明,還活在世上,國公府怎就如此草率,還是說,這一切都是裴宿洲的主意。
她必須要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