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拔弩張的氣氛還在持續,小張哥啜一口熱茶,往後舒服的一斜身體
“吳邪,你覺得自己都看的差不多,經曆的差不多了,天上地下哪都走過一遭,認為我這個忽然出現跑江湖的,能說出什麼讓你驚訝的事情,你就是想來聽聽我的笑話,順帶拆個台,沒錯吧?”
天真歪頭回看他,表情沒有絲毫的波瀾,隻配合的靜靜聽着,并不插話,小張哥漫不經心的整整衣袖,邪魅的笑容再度展開
“我來問你,那扇門消失前,你進去過嗎?你親眼看到過裡面的世界嗎?”
天真眉頭微不可察的輕輕一挑,神色仍舊自若,鎮定的不行,反觀胖子,下巴已經墜到鎖骨上,眼裡明晃晃寫着驚訝倆字。
顯然,小張哥見過青銅門後的樣子,所以他才會用這個問題作為突破口,或許在小哥守門的無數個十年中,期間的一次循環,是小張哥陪他一同度過的。
太久沒有人在我們面前提及青銅門的事,不管天真如何維持場面上的冷靜,他心底應當早已開始波濤洶湧了。
小張哥洞察人情緒的能力非常強,即使面上不露端倪,他依然察覺到天真有半秒的恍惚,邪笑随之咧成更造孽的弧度,他道
“小朋友,你所了解和經曆的事情,和我比隻是九牛一毛,你現在不過區區三十多歲,這樣的生活就讓你感覺厭倦了,要退休了,我這個姓張的,過了多少個你的一生,你知道嗎?僅僅是看過那扇門而已,你要做的事情離結束還早,如果你沒有這種覺悟,就把族長還給我,我需要他振興張家。”
我手掌瞬間攥緊,指關節迸發出“咔嚓”的響聲,與此同時天真勃然大怒,一拍桌子吼道:“你少他媽放屁!”
吼完就猛然揮手打掉小張哥手裡的茶盞,杯子還未落地,小張哥的領口鱗光一閃,登時蹿出條碧綠的小蛇直撲天真面門,我直接伸手淩空狠狠一捏,在電光火石間精準掐住那蛇的頭部,反手甩回小張哥的方向。
天真站起連退三步,胖子在邊上就抄起椅子掰根凳腿丢給我,三個人随即進入備戰狀态,小張哥不意我反應如此之快,一晃眼的功夫綠蛇就摔回他身上,然後馬上吐着蛇信鑽進他的袖口。
他的下颚瞬時鼓起,我明白這個信号代表什麼,立刻撐住沙發翻身一躍,單腳踏地朝小張哥的下颏疾速轉出一個回旋踢。
這一下我幾乎用盡全力,唯一目的就是要踢歪他的嘴。
小張哥神色頓時沉下去,飛快撇身躲開我的攻勢,隻聽得淩厲的風聲劃過,一腳旋空後猛地砸向後面的置物架,“咣當”一聲巨響,竹制的架子生生從中間斷成兩截,在塵土飛揚中碎裂的稀裡嘩啦。
黑瞎子駭笑道:“喲呵,幾年不見你動手,小辣椒變成朝天椒了。”
小張哥退去牆角,謹慎的打量着我們,見我面色不善,他張嘴吐出一顆硬糖,似乎在證明他剛才其實沒有惡意。
我鬥志稍歇,同樣警惕的望着他,小張哥擡擡手,指向座位,說話時口音竟有幾分廣東普通話的味道
“冷靜,你們又不是跳跳糖,炸什麼炸,我告訴你們詳細情況,你們會理解我的。”
胖子當即用粵普回嘴:“我丢你老母嗨,誰他媽想聽你個叉燒逼逼叨叨,吔屎啦你!”
小張哥又張口吐出塊鐵片,他将刀片豎起來,借着日光,我們可以看到鋒刃上流轉的滲人白光,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