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盲區存在,我想到當初他和小哥進森林要尋找的地方,難道就是那裡?
怪不得,小張哥夾這次喇嘛的首要人選是黑瞎子。
可是據我所知,黑瞎子并非真瞎,他隻是視力極弱,所以捕捉處理畫面的能力才會比常人卓越,因為雙眼不需要進行細節分析,這會拖慢人反應的速度。
要面對一個完全無法使用眼睛的地方,他這種優秀的處理能力也沒辦法發揮作用,隻能依靠其他感官去辨識環境萬物,例如聽覺或是嗅覺。
如果胖子他們仨沒跟新月飯店鬧僵,或許我們還可以指望一下聲聲慢,可惜沒有如果,這哥仨仍舊焊死在新月飯店的黑名單上,就算還清債也于事無補,而且這梁子結的實在太大,一時半會估計是解不開。
我靠在沙發的扶手上若有所思,耳畔響起天真的聲音
“一個盲區?”他遲疑着望向胖子,後者接着道:“盲區裡面是什麼?”
小張哥想開第三罐啤酒,手指扣上拉環又猶豫兩秒,大概是顧忌事兒沒講完,隻拉開一條縫就将罐子推去旁邊,回答道
“是一座古墓的靈殿外壁,我甚至知道墓主可能是誰,但沒有人可以進的去,因為,我們隻要一靠近那個區域,都無法視物。”
天真一把接住還在滑行的易拉罐,“嘭”的一下自己啟開,張嘴咕噜咕噜灌進一口啤酒。
黑瞎子一直不插話,翹着個二郎腿悠閑的燒水喝茶。
在他們交談的空檔,黑瞎子問我要不要吃甜點配茶,我随口問道有什麼甜點,他十分真誠的告訴我有白砂糖。
我沉默了一會,說黑爺你客氣了。
“你去盲區的時候,他也在嗎?”
天真沒有注意到我們的插科打诨,吃着胖子搓給他的花生米,繼續向小張哥發問。
小張哥點頭:“我們一共三個人。”
三個人。
看來除完蟲後,被迫改名的張小蛇确實入了夥,從這點可以看出目前小張哥沒有撒謊。
天真在不經意間瞟我一眼,倆人快速交換完眼色,他移回目光,輕敲着易拉罐的外殼,說道:“那個人的蛇,進去也看不見嗎?”
小張哥複雜的望着他,安靜的一動不動,半天才緩緩搖頭:“那地方能用的隻有聽覺。”
說完他落寞的笑了笑,眼神肉眼可見的黯淡下去,嘴角微微下垂,看上去莫名有種冷宮棄妃的凄涼意境。
他以為天真所說的信息,都源自于小哥本人的講述,所以活脫脫一副隻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的表現。
在這裡我必須的誇小張哥一句,不僅話多,戲也賊多,劇本跨度大,角色兼容性強,霸總劇苦情劇張手就來。
不愧是小張中的一股清流,風騷如張海客,見到他都要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