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讓小張哥詳細說說蛇的反應如何,畢竟蛇類的感官多種多樣,并不十分依賴某一種特定的感知辨物。
小張哥默默道:“我們不知道,他放出的蛇全都沒有回來。”
天真聽了就問:“馴蛇的人通過震動來控制蛇類,蛇不能離人太遠,如果蛇沒有回來,難道蛇的嗅覺和紅外器官都失靈了嗎?”
小張哥還是搖頭,似乎沒有答案,他道:“最終是靠聲音,靠聲音我們走了出來。”
“這麼一說,那瞎子去也沒用啊,他又不是盲俠,可以聽聲辨位,他就是一高度近視。”胖子正兒八經道:“你這是病急亂投醫,這單活我教你該怎麼做,你去找4s店,買6輛不同品牌的中檔車,把他們的倒車雷達全拆下來,裝在你皮帶四個方向上,然後頭頂放一個,腳底闆放一個,你背着蓄電池進去,這方法絕對靠譜。”
我感覺憑空有一陣風吹過,尬的我瑟瑟發抖,小張哥望着我們:“他認真的?”
天真無語凝噎,注視胖子半晌,他一臉信心十足的沖天真颔首,一聲長歎伴随着頭痛的揉揉額頭,天真道
“倒車雷達的距離太短了,最多能做到不掉進坑裡,進這種地方,要是眼睛看不見,哪怕是最簡單的機關,對于我們都是緻命的。”
失去四感,體驗過的人都知道其中厲害,就算強大如小哥,在這樣兩眼一抹黑的情況下,戰力也要削弱許多,更何況是我們這些普通人。
這時候,許久沒參與話題的黑瞎子終于開口:“能看得見的人,當然害怕看不見。”
他笑着就把自己半永久的墨鏡摘下來,我聽說黑瞎子的眼睛跟ET并稱世界未解之謎,看過他真容的人少之又少,當下就激動的蹿起身,要湊上前去一睹他的真身。
身體還沒繃直,胖子一膀子給我按回原位,側身将我視線擋的密不透風,啥都沒瞅見的我就聽天真震驚道:“你已經瞎了?”
黑瞎子否認:“不是,我帶了美瞳。”
我隻能扒着胖子的胳膊幹着急,整個人抓耳撓腮的不行:“胖哥你這是幹什麼,讓我看看他美瞳長啥樣啊。”
胖子牢牢把住我瘦弱的肩頭,嚴肅道:“我聽說看過他眼睛的人隻有兩個下場,一是他娶人家,二是他取人家狗命,不管如何,胖爺作為你的監護人之一,得對你的人身安全和清白負責。”
黑瞎子:……
黑瞎子:“經濟方面有困難不要緊,有病該治還得治,實在不行你可以去賣屁股,反正你不要臉。”
場面不歡脫卻快活,我不忍直視的用播音腔朗誦道:“不信謠不傳謠,你我共勉。”
天真聽我們打嘴炮,也不搭腔,他往前走一步,想湊近觀察黑瞎子的眼睛,不料胖子這頭還在跟我們扯淡,另一頭直接伸手将他攔個結實,天真怪異的一瞥胖子,他半真半假的嬉皮笑臉道
“别看,沒什麼好看的,他整幺蛾子你就看,你這是着了他的道。”
我和天真面面相觑,随即敏銳的意識到胖子并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不希望我們去探究瞎子那雙美瞳眼。
二話沒問,我們倆默契的退回去重新坐好,胖子一向護崽,他不想讓我們看見某些東西,肯定自有他的道理,我們無需過多追究原因,照做就行。
黑瞎子見狀就笑,再張口的語氣飄然如煙:“像我這樣的人,首先得明白黑暗沒有那麼可怕,不然後面的日子,沒法過。”他笑的意味不明,戴回眼鏡看向我們道:“他沒找錯人,我不是最合适的人選,但沒有人比我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