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胖子洗漱完回房,目不斜視的向我們走來,不看路的下場就是親人淚兩行。
他一腳直接将天真踩醒,屋裡即刻充斥着殺豬一般的嚎叫,音量突破牆壁直沖雲霄,叫的何其凄慘,何其悲壯,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我心疼的笑出了聲。
隻見胖子着急忙慌擡起腳跳去一邊,大氣不敢出的瞅着地下人哎喲兩下坐直身體。
天真猛然痛醒,神智還在夢裡打轉,他茫然的看看胖子,又看看我們,視線掠過小哥,他撓撓頭,抓住衣服往地上一躺,嘴裡喃喃自語道:“我這是喝了多少,這仨傻帽一個不落的全夢到了,就離譜,趕緊換個夢做,真他媽吓人。”
場面靜了一下,我和胖子兩兩相望無言,從對方眼裡,我們都看到了一個問号。
胖子頓時不内疚也不虧心了,抓住天真拎起來就搖,問他罵我們傻帽是什麼意思。
天真被胖子晃的稀碎,扶着腦門又迷茫又疑惑道這他媽還是沉浸式體驗,眼睛都快眨瞎了為什麼醒不來。
如果不是在小哥懷裡,我真的會把頭笑掉。
看來醉酒後不當人的不止我一個。
我心裡一下子十分平衡,渾身就像任督二脈被一瞬間打通般神清氣爽,小哥見我笑的直咧嘴,捉住我提溜出來讓我去刷牙。
哼着小曲刷完牙,小哥已經買好早餐,胖子簡單收拾下滿地的狼藉,拉開桌子招呼我上座吃飯。
天真按着太陽穴坐在椅子上,人還有些呆滞,胖子沒好氣的扔袋小籠包給他,再掰開他的手指夾上筷子,一拍他後背:“别他娘的發傻了,吃飯。”
我塞隻蒸餃入嘴,仰頭喝豆漿時眼珠子瞟到牆角的黑金古刀,疑問冒出心頭,喝完我問小哥道
“你坐飛機,這黑金古刀怎麼過的安檢?”
畢竟機場安檢基本是流氓式安檢,我第一次被除我媽以外的人摸全身,對象就是機場進行安全檢查的小姐姐。
平常人想帶瓶水乳都難,他這麼大一把管制刀具,絕對拿不上飛機。
胖子咽下嘴裡嚼着的小籠包,擺擺手道
“是天真給他聯系的倉庫,以前專門用來存九門那些見不得光的貨,好像叫什麼十一倉,他二叔管着的,昨天上路我今早剛簽收,要不說小哥是特地來這兒幹架的,連稱手的家夥都帶上了。”
之前下地,我們的裝備也需要額外聯系物流運輸,還有木安上次槍傷住過的那家醫院,在常人看不到的陰影面,有許多專門為外八行服務的機構或是公司。
從暴利行業衍生而出的産業鍊,同樣也是暴利,我對此早就見怪不怪,隻是沒想到,二叔在這方面也有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