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機關帶動的牆體震顫越來越猛烈後,我們站的地闆逐漸裂開一道道細小的紋路,劉喪就問小哥要不要退到外面去,萬一石室塌了我們全部都要給活埋,天真插話道不用,這裡的承重結構和别間不一樣,看上去非常堅固,但躲到角落裡免得給天外飛石砸頭倒是真的。
千軍萬馬熟練地扶起瞎子,小哥上去掀開紗布看了看他的眼睛,胖子問咋樣,見小哥搖頭,轉身馬上抓住小張哥的領子:“你這狗皮膏藥到底要多久才能生效,别是诓人的。”
“我不知道。”小張哥毫不掙紮,任由胖子拎着他:“我之前看病例,用藥後最短一天最長倆月也有,是南疆一戶賣草藥家的土方子,祖傳的,又沒質檢報告,要不晚上我托夢問問?”
光腳不怕穿鞋的,胖子隻能放開他,二次恐吓道:“當心老子真摳了你倆眼泡。”
小張哥整理着被拽亂的衣角,不在意地笑:“你摳,要我的眼睛能換他複明,我榮幸之至。”
“無賴!”胖子轉頭向小哥告狀:“族長你一家子恁無賴!”
“族長是東北的不是河南的。”千軍萬馬忍不住護犢子:“有辦法我們肯定都盡力了,逼他也沒用,現在大家夥是一條船上的螞蚱,缺誰都難搞,不會害你們的。”
這時周圍鋪天蓋地的機括聲幾乎在同一時刻停下來,我們集體噤聲,緊張兮兮盯着房間中央的三根柱子。
緊接着暗室裡傳出一聲巨響,似乎有什麼東西砰一下落在地上,檀木門中冒出一大股灰色的煙霧,一時間整間石室都彌漫着大顆粒的灰塵,能見度瞬間降到極地,呼吸時都可以感受到正在鼻粘膜被硬物剮蹭。
我們全都咳嗽不止,小哥用衣服捂住口鼻,伸手示意我們先留在原地,側頭看了看小張哥,竟破天荒地讓他跟上。
我們都微微一呆,目睹小張哥趾高氣揚地跟過去,像隻豎起尾巴的野雞。
“小哥是實在沒人能使了?”胖子摸不着頭腦:“不行我也能貢獻點力量的。”
“你去貢獻還不如找他。”劉喪指指點點。
濃塵漸漸散去,小張哥的喊聲在我們能勉強視物時響起,是招呼我們過去的。
走近檀木門我被發現上邊的匾額已然塌陷半邊,好在我有拍照,邊走邊給天真看,果然如小哥所說,上面的字是鈞天。
機關過後的暗室躺着兩塊大石闆,擡頭看去,不僅不同于其他石室,可以看到石闆砌成的頂,而且這時的石頂是從中間裂開來的,裂出的痕迹剛好能拼湊成太極形狀,縫隙大概能夠一人側身通過。
“怎麼上去?這天花闆光不溜秋的,沒法下手。”胖子比劃着自己的身量。
說是暗室,實際這裡的布局和其他石室都一模一樣,隻多出一塊太極樣式的天花闆不同,目測有兩米高。
小哥解開黑金古刀和背包丢到一旁,淡淡道:“我跳上去,放軟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