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右望望,天真也無比嚴肅:“你照實說都算替他積德了,況且咱們最初的計劃不包括他掐你脖子,真他媽的下得了手,這王八蛋,老子打死他的心都有了。”
說着天真有些懊惱:“早知道他連打女人這種都幹得出,說什麼也不能讓你來。”
千軍萬馬懵逼地望着我們:“什麼計劃?”
瞎子搭住他的肩膀:“好小張,别多問。”
沒錯,一開始這件事就發生在我們的預料範圍内。
天真早料到小張哥不會就此消停,風平浪靜的背後一定有更大的風暴在等着我們,一味的等他出擊未免太被動,于是打算派除個人一探究竟。
正如小張哥所說,是滲透。
但玩法是願者上鈎。
關于誰去的問題他們幾番争論不下,瞎子認為我毫無疑問是最佳人選,木安覺得我柔弱不能自理,不能再羊入虎口,不如換成天真,本人也表示同意。
瞎子就說換别人去是可以,可我絕對會是小張哥的第一下手目标,貿然用外力改變他的策略,會不會讓本就警惕的他更加戒備,從而導緻失敗。
“那你讓她去不是更完蛋,在張海燕兒那樣的人精面前,隻怕她撒謊都撒不利索。”天真振振有詞。
瞎子冷豔地“呵”了一聲:“她可是曾經騙過啞巴的人。”
氣氛當時就跟死了一樣安靜。
小哥沒有說話,眸底卻流露出反對的意思。
瞎子當即舌戰群儒,指着我道:“我跟你們打包票,海燕兒肯定不會再傷害她,不然他有一百種方式讓這缺根筋的小傻蛋上閻王殿,他一直都在試探,估摸着他也不想讓大齡剩男突然又變回寡王,隻要他還顧及啞巴,這小傻蛋就算跳樓海燕都會拿自個兒給她當肉墊,她不會有事的。”
一口一個小傻蛋,給我聽的怒從心頭起:“我不是傻蛋!”
“好的小傻蛋。”
天真歎口氣,看了看一臉抗拒的木安:“但我們也不應該讓她去冒這種風險。”
“如果你們要辦成這件事,隻有她去才最有用。”
忽略我沒卵用的能力,我其實很同意瞎子的說法,他确實是站在全局的角度去思量這個事兒的,他會摒棄感性的幹擾,隻從可行性出發。
我是最優解。
“讓我去,我之前探過他的底,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以他的腦子,大概想不到你們會派我去二進宮的。”我語氣放的很輕,但很堅定:“你們所有人都有不能讓我去的理由,他也會這麼想,得我去才能讓他打消疑慮。”
海燕兒自以為操控人心,在他早已表露過毫不掩飾的殺意之後,無論出于什麼立場,他們似乎都不可能會讓我再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所以,我們必須要反其道而行之。
“可她演技忽高忽低的,我擔心——”天真愁容深鎖。
“誰說她要演,海燕兒那兒的一切信息對于她來說都是未知,她隻要表現出自己最真實的反應就行了,演戲反而落了下乘。”瞎子說的頭頭是道。
“你不懂,她賊喜歡逞強,我怕她瞎莽受傷。”天真憂心忡忡。
“不是——”我剛開口就被胖子捂住嘴:“你少狡辯。”
我有口難言,隻能幹瞪眼。
“這倒是。”
瞎子擡了擡墨鏡,向我笑道:“我給你作保,但你要立個字據,保證不逞能,也不要故意激怒海燕兒,那人逼急了連屎都敢吃。”
“我保證!”三個字我喊的格外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