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麼會在那?”
酒吧環境喧鬧,也聽不大清薄桢言的話,大聲喊了一聲:“這我怎麼知道?你來就知道了。太吵了聽不大清。”
薄桢言壓着情緒,沒忘問地址,“什麼酒吧?”
“好像是……難忘今宵。诶,我沒搞笑,真叫這個名字。”
“我知道了。”懶得和蘇遇廢話,薄桢言徑自挂了電話。
綠燈轉紅,車水馬龍,薄桢言眸間明明滅滅,卻對陸眠星氣不起來,又不甘心歎了口氣跑了出去。
還真他‖媽難忘今宵。
·
陸眠星酒量不差,大概是平時練就的,雖然不大清醒卻還是有些理智的。
陸眠星撐着手,看着酒吧服務生把薄荷綠的液體倒進玻璃杯,加了冰塊。順手撈過來,喝了一口,酒有點烈,又苦又澀,混着冰塊,卻莫名讓人眷戀的意味。
這杯酒的名字叫生如夏花。盡管隻是一杯再簡單不過的調制酒,卻不妨礙它擁有一個美麗的名字。
陸眠星想,要是她,才她不會叫它生如夏花。她要叫它,猜不透的薄桢言才對。
“陸眠星。”
陸眠星突然覺得自己頭有些疼,順着聲音扭頭,燈紅酒綠的燈光下,挺拔颀長的身影站在不遠處,陸眠星甩了甩頭,試圖讓模糊的視線清晰,來人的面容像蒙層紗,就是看不清楚,像夢裡一樣。
夢裡也是看不清臉。
大概就是夢。不然薄桢言怎麼會在這。
陸眠星轉過頭,端起酒杯把還沒喝完的酒又喝了一小口,實在是太烈,陸眠星沒勉強自己喝完,發了一小會怔。
倏爾,自言自語了一句話,“不太喜歡。”
沒反應過來,手裡的酒被人搶過,“不喜歡就别喝了。”
“薄桢言今天你也來我夢裡了嗎?”陸眠星嘀嘀咕咕,“最近來得有些勤,都不習慣了。”
顯然,是醉了。
薄桢言皺眉把搶過的酒放下,開口:“陸眠星。”
陸眠星偷偷靠近,噤聲,“噓。”
突然的靠近讓薄桢言有些不習慣,後退了一步。跟喝醉的人講道理,是最愚蠢的事。薄桢言沒說話,任由陸眠星折騰。
如此一來,陸眠星倒是安分了,扭過頭,什麼話也不說,安靜得像個洋娃娃,讓人數落不下來。
薄桢言眼眸微沉,又叫了一聲,“陸眠星。”
溫軟的聲音輕輕嗯了一聲,聽不清情緒,“夢裡還這麼難過真是太不酷了。”
陸眠星倏然擡起頭,杏眸清亮看着薄桢言,說話的語氣認真地不得了:“薄桢言,我想泡你。”
“夢裡的你要聽我的話。所以,你不能拒絕我。”
陸眠星張開手臂倒向薄桢言,怕陸眠星摔倒,薄桢言腳尖往前了一步,抱住了陸眠星,陸眠星調皮的發尾輕掃過臉,有絲癢意,又帶起從何而來隐藏極久的雀躍。
薄桢言恍然勾笑,不覺喧鬧聲,清冷的聲音在夜色暈來,格外旖旎,“如果你覺得你泡的到我,大可以試試,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心想事成。”
清冽的目光看得陸眠星動作一滞,心想事成嗎?
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能望進薄桢言藏着細碎星辰的雙眸,長眸勾着,眼角弧度微揚,帶着點勾人的意味。
未思索,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