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她的疑惑不像作假，沈雁歸反而笑了：“不然呢？你想跟着我們去哪？”

“當然是調查啊！”林默默一拍桌子，引得老闆娘向這邊看了一眼。

“那能白讓人劫嗎？傳出去你雁哥的名聲往哪放？你校霸的寶座坐不牢啊！”

“校霸？”沈雁歸覺得今天真是刷新自己認知的一天：“我今天剛上課第一天，高一新生，我是哪門子校霸？”

“重點不是這個。”林默默一擺手。

“雁哥，嫂子，”林默默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望過去，馬成即刻改口：“債主，債主說的有道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孫子，他什麼幹不出來啊。萬一債主一人的時候，出點意外，那咋整啊。”

沈雁歸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默默咬着蛋筒往前湊了湊，“那個‘他’是誰啊？”

馬成嘿嘿笑了，“雁哥的事，我們哪敢說。您還是問雁哥吧。”

沈雁歸拎起書包，“我送你回家。”

林默默不太樂意：“幕後黑手還沒找到呢。”

“你當是這是懸疑片啊，還幕後黑手。”

林默默跟着沈雁歸回學校旁，拿了自行車。

看見自行車，她糾結了。

這他媽是古董吧。哪個高中生會騎二八大杠？

即使是沈雁歸這種長相身材，看不見臉的時候也特别像個老父親。

沈雁歸回頭：“還是說，你打算走回去？”

林默默上去，感受了一下那個咯死人的後座，嘴巴悄悄扁了扁，伸手摟住沈雁歸的腰。

沈雁歸僵硬了。

他不耐煩道：“你拽着我衣服就行了。”

明知他看不見，林默默還是搖搖頭：“那是不可能的。我坐自行車從來不拽人家衣服，太不安全。”

“你經常坐别人的自行車？”沈雁歸聲音明顯冷了幾度。

“我爸，我堂哥，我姥爺，還行吧，不是很多。”林默默開始瞎編。

“哦，你家人還挺多。”聲音恢複正常了。

“也不是很多，主要是因為我人見人愛，親戚都喜歡我。”

“坐穩了。”

林默默第一次坐自行車，有點害怕，車子動了以後，她整個人都貼在沈雁歸背後。

後背傳來暖暖的感覺。沈雁歸僵硬的肌肉慢慢放松下來。

他平時最讨厭别人碰他，這次，竟然覺得感覺還不錯。有種暖暖的感覺，就像冬天的時候，喝下一碗小米粥，從胃裡暖到心裡。

林默默一路指揮。兩人在一座别墅房前停下。

沈雁歸臉色晦暗不明：“這是你家？”

林默默還沒忘記自己是個草莓味冰激淩都吃不起的灰姑娘，神色黯然道：“這是我媽媽工作的地方。”

“哦？”

“我媽媽是這家裡的保姆，我就是保姆的女兒。多虧老爺心腸好，我才能夠上學讀書。”說的她自己都要信了，林默默擡起大眼睛，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不會嫌棄我吧？”

沈雁歸沉默了下，說：“不會”

“那就好，”林默默吐出一口氣。

原來這麼在乎自己的看法嗎？沈雁歸反省自己這一天是不是對女孩太壞了。

林默默接着說：“看來我還是有資格做你爸爸。”

我可去你的吧。

沈雁歸走時猶如一陣風，一個眼神都沒給林默默留下。

林默默進了門。

她在客廳、廚房走了一圈。

都說孩子要是在眼前，就是長了一米八，父母也看不出不對。在他們眼裡，孩子就是一下子就從一米六長成一米八的。

林默默看這座房子的時候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