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國之君,怎麼将一國聖物交出,交出莫邪劍是認輸,交出你就是徹底的亡國。”長野君不甘心的說道,這一切敗于自己的手,他不甘也不願,說完後,他眼裡飽含着淚水,在此刻再也壓制不住了,捂臉痛泣。
“那你還要殊死一戰?”白卿歆問道。
“不站何為男兒身,這是我的國家,直至生命最後的盡頭本王也要護住它。”長野君說道,白卿歆看着眼前悲壯的長野君,眼裡飄過一層霧霾,哪裡是橫屍遍野,周圍是炙熱的戰火,似乎感覺到炙烤,長野君一臉的疲憊和不甘,與一人對戰,那人一身铠甲,高大挺拔,眼裡還有一絲陰柔之氣,嘴角帶着邪魅的微笑,沖上前去,長劍直入,徑直的插進了長野君的身體,長野君一句話都未說出口,他用力的拔出劍,劍的走向随着噴出的血迹,身體應聲倒地,他狂野的神情,歡快的聲音,飄蕩在空氣裡,全是勝利之色。長野君最後是悲壯的倒下,口裡突出了鮮血,眼裡還有不甘,可是命運便是如此,屋外的北風吹的很響,将白卿歆一把拉了回來,那些預言,一步步走向現實。
“即便死,也不回頭?”白卿歆又一次問道。
“至死方休。”長野君說道,說完緩緩的起身,對着白卿歆緩緩的下跪,行着大禮。“陰冥王族後代還請聖女照拂,本王就此拜别。”白卿歆連忙扶起地上的長野君,看着他眼裡的堅定,即便知道這一戰是赴死他也義不容辭,這便是責任。
“我的責任就是延續我們巫鹹,你放心。”白卿歆說完,長野君便起身離開,推開房門的那一刻,屋外的北風瘋一樣的沖了進來,白卿歆的頭發似乎在風中淩亂了一般,看着離開的長野君,白卿歆無能為力,隻有延續巫鹹的王族,借此來寬慰自己,嘴裡還不忘記念叨着“巫鹹已久,總有歸處。”
良久,外面戰鼓起,煙火續,白卿歆站在屋外看着宮外的戰火,身後是夏不可,看着這一切,白卿歆從未想要離開。
“回聖女,王族的人已經送至巫鹹山。”
“十巫橋斷?”白卿歆輕聲問着。
“莫邪斬斷。”夏不可說道,手中拿着莫邪劍,劍鞘是古銅色的,并未抽出,看不到它的模樣,遠遠看去和古劍沒有多少區别,一眼望去誰也不會想到這就是相關的上古名劍。
“我送你離開?”夏不可問道,雖是詢問的口吻,卻知曉她的答案。
“我們不能走,我們要去千祁,最大程度的保住他們。”白卿歆說道。
“我們無異于叛國之人,不會有任何人回體諒我們,從今往後隻有謾罵和詛咒。”夏不可心疼的說道。
“這不就是我們的責任嗎?我不入千祁,誰入千祁。”白卿歆一臉風輕雲淡的說道。“即便是地獄,我也要去。”
“非你不可?”夏不可問道。
“非我不可。”白卿歆說道,此時戰火已經蔓延到宮殿外,看來陰冥氣數已盡。
兩人看着外面的世界,站立在宮殿門外,等待着,等待着那個千祁之主進來,夏不可站立在身後,手裡拿着莫邪劍,看着白卿歆的背影,無聲的支持,從未離開。
流言蜚語,一并收下,過往和未來,不偏不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