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途中,都是陌生的風景,冬日裡的雪時不時的飄落,作為戰利品,白卿歆隻有夏不可陪同前往千祁國,這一切都是陌生和孤寂,坐在馬車内,白卿歆和夏不可都沒有多言幾句,他總是靜靜的看着她,而她也是靜靜的看着馬車外的風景,這一切似乎與她無關。
休息的途中,白卿歆和夏不可也是下了馬車休息,還是盛穆送上了一些餐食和飲水。
“謝謝。”白卿歆不卑不亢的道謝,盛穆有些愣住了,即便是戴上面紗的聖女,她那空靈的聲音也是與衆不同,盛穆愣了愣,繼而搖搖頭說:“聖女受累了。”
夏不可接過餐食和飲水,将水壺遞到白卿歆的面前,白卿歆并未接過,隻是定睛看着眼前的盛穆,一身戎裝,眼裡透着一絲真誠,白卿歆竟然有些熟悉。
“如今陰冥部落已然覆滅,階下囚罷了。”白卿歆自我戲谑道。
“君王有令,任何人都不可怠慢聖女,如有違逆,定斬不赦。”盛穆說完,拉了自己盔甲下面的衣袂,繼續說:“亡國總是有原因的,而強盛也不是一日兩日的。”
“小将軍此言何意?”白卿歆饒有興趣的問道。“安慰?還是諷刺?”白卿歆還未等盛穆回答繼續反問着,她看了看遠處的祈君觞一行,繼而轉移視線看着眼前的盛穆,盛穆一時間竟是啞口無言。
“陰冥部落同之前的鮮虞部落一般,都不過是氣數已盡,走到盡頭的是任何力量都無法回旋的。”白卿歆說着,眼裡帶着試探。
盛穆眼裡突然泛着淚花一般,卻又很快的被壓制住,看着眼前的聖女,本想着說些安慰的話,誰曾想,她根本不需要,一時間竟有些無所适從,便行禮離開。
白卿歆看着離開的盛穆,那些試探化作好奇,似乎想剝開,卻不想剝開,她總是不願意用自己的能力去印證,真相往往過于殘忍。
盛穆離開後,夏不可遞上水壺,白卿歆搖搖頭并未接過。“所有的都是注定的,每一個人。”白卿歆話音剛落,周圍便出現一群黑衣人,拿着刀劍,夏不可第一時間将白卿歆護在身後,兩人推到馬車處。
此時祈君觞、沈言、善昭、盛穆都陷入了混戰,祈君觞在打鬥間跑向了白卿歆,因為他知道他們兩個身上并未攜帶任何武器,祈君觞快速的将腳下的劍踢向夏不可的方向,夏不可也心領神會的撿起來,擋在白卿歆前面。
黑衣人越來越多,所有人都積極對抗着,耳邊全部充斥着刀劍相向的碰撞聲,有人受傷,也有人倒下,白卿歆身後的侍衛倒下,黑衣人逼近,夏不可與黑衣人對持,白卿歆孤身一人,黑衣人毫不留情的披劍而來,慌亂間,祈君觞一把拉過白卿歆躲避,一時間慌亂的人群中,白卿歆似乎看到另一個戰場,祈君觞奮力的抵抗,卻依舊未來得及躲避身後的大刀,回過神後,白卿歆已經被祈君觞嚴嚴實實的護在身後,放開她的手,她從他身後望去,高挺的背部,厚重的铠甲,這裡無異于又是另一場暗殺。
帶所有一切塵埃落定,黑衣人被制服,選擇咬破牙齒中的毒藥,無一幸免,未來得及留下活口。
“這批人和上次那批應該是一批人。”沈言看着一地的屍體冷靜的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