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總立刻知道是在點他,趕緊堆笑:“小蓉是我最近喜歡的女孩,很單純……”
尹波懶洋洋地笑道:“單純到要觊觎大哥可不好,哈哈。我開玩笑的。”
那叫小蓉的姑娘早紅了臉,有些挂不住,分辨道:“我隻是崇拜肖董這麼博學而已。”
陸總圓場道:“都喝了酒,有些小醉,放肆了呗。今天都放松盡興,肖董說的。”
肖羅宇倒也沒在意,端起酒杯與身側的明子輕輕碰了杯,抿了口酒。餘光瞥見夏傑一雙眼幾乎長在了顧楓臉上,花癡到全然忘了身外的世界般。那女人在淺酌,每個動作都那麼婉約動人,簡直柔媚入骨。他的心莫名又跳了跳,掏出煙盒,指尖捏了一根煙放在唇間,燃了煙,便起身往身後的草坪走去。
明子追過去,跟在他身側。兩人走出十幾米以外去了。吳總有些惴惴不安:“難道肖董生氣了?”
尹波苦笑道:“他沒和你們生氣,大約是在和自己生氣。”說罷拍了下夏傑:“喂,老夏,你太明顯了,滿眼隻有美人在側,把兄弟們都忘了,是吧。”
夏傑猝然驚醒,不好意思地騷着頭:“沒有沒有。大家都在說琉璃花瓶嘛,我又不懂,聽着而已。隻是小楓,也不見你吃什麼,可是不合胃口?”
尹波哭笑不得:“你倒是真癡情,兩句話又回到了她身上。”
夏傑看向羅宇的空位,恍然:“大哥呢?”
尹波努嘴向遠處。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肖羅宇站在空曠的草坪上,似乎在仰頭看星星,煙霧缭繞的背影竟瞧着有些凄清。
夏傑有所意識,看向顧楓,月光下,她那麼美,風華絕代,動人心魄。于是所有人都看向顧楓。顧楓剛剛幾乎沒吃什麼東西,一直在無意識地喝酒,petrus,當年他們在英國,他們最濃情蜜意時他為她準備的紅酒,他說他最喜歡這個味道。那年他在床上向她求婚……
看着大家都看她,她懵懂了,她從不勝酒力,此刻有些半醉了,那純而欲的模樣,非常撩/動人。肖羅宇曾經看上的女人果真與衆不同。夏傑輕問:“小楓,你心裡可還有他?”
她握着酒杯,似乎沒弄明白,又似乎一下子明白了,纖指向肖羅宇遠處的背影指了一下:“他嗎?”
“他。”夏傑堅定地回答,又問:“你是否必須放下他?”
“他說了我們從此一别兩寬,彼此不再相擾。”她又抿了口酒,大眼睛凝視着酒的汁液:“petrus真的好喝,他給它起了中文名柏翠,好聽吧。”
“如果你還喜歡他,放不下他,可以去說明白的,我幫你,怎樣我都幫你。”夏傑動容。“我也可以幫你忘了他,重新開始。”
夏傑讓她冷了碎了一天的心那麼暖,可又那麼疼。她就那麼看着面前的他,萬語千言無語凝噎。
夏傑似乎下了大決心,拉起她的手:“我帶你去找他說清楚,你喜歡他……”
不期然,她拉住他,手臂勾上他的脖子,抖抖地親上夏傑的臉頰,一個蓋章的大紅唇印,可她的眸中蓄着淚吧。她覺得她自己堅持不下去了。“請你别放棄我。”顧楓突然泣不成聲。
“别哭,别哭!”夏傑慌了,忙去拭她的淚:“我喜歡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放棄你。小楓,我愛你。”他就這樣直接表白了。
肖羅宇吸盡一根煙轉回來,就看見顧楓摟着夏傑主動獻吻,夏傑在表白。他一張臉波瀾不驚,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泛着森森的冷光,好像裡面凍結着一塊亘古不化的寒冰。他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她總能挑動起他心底的七情六欲,讓他有怒有痛有醋意。
明子心裡怕他有閃失,輕聲說道:“宇哥哥,我們先回去吧。”
“大家玩得還未盡興,為什麼回去?”他的音色突然又冷又硬。
摟着夏傑頸子的手臂在發抖,讓那男人心疼得無以複加,于是用手臂攬了她的腰身,把瑟瑟發抖的女人抱在懷裡,想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别怕,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