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戲碼?那對男女越來越入戲,這邊看客可是心思各異。尹波眼瞧着肖羅宇的臉不動聲色地沉了幾沉,扶額哀歎,夏傑真是個不要命的,人家再一别兩寬互不相擾,也是前夫和前妻,藕斷絲還連呢,這秀在眼皮子底下,老夏也太明目張膽了。
明子緊張的心都要蹦出來了,既擔心肖羅宇身體突然出什麼狀況,又擔心他真的眼下就作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來。
顧楓借着醉意發洩着滿心的委屈和情殇,靠在夏傑懷裡如一隻小貓咪,一會兒嘤嘤地哭泣,一會兒媚眼如絲地看着男人笑,哪個男人受得了這個,何況上了妝的她簡直太美了,根本讓人移不開眼睛。她哭,夏傑就哄着她,幫她擦淚,她笑,他也跟着笑,簡直一對兒癡人。
這女人不是妖精變的吧,這麼會蠱惑人心,夏傑眼裡已經隻有她。而肖羅宇的目光就冷冰冰地戳在他們身上。那兩人可以渾然不覺。全桌的氣氛卻降到了冰點,誰都不敢發聲,想走又不敢走。
“我們跳舞好不好?”顧楓吹氣如蘭,夏傑的耳根癢癢的。
尹波可找到了台階下:“跳舞好,正好吃得差不多活動活動。”一邊叫侍者去放了音樂。
适合夜晚的西餐後的情侶舞自然是柔情的慢闆,侍者是懂得浪漫的。舞曲一響起,顧楓的心就跟着雀躍,那年在喝了petrus以後,肖羅宇也放了一曲慢闆,“今晚就讓你記住我的纏綿和溫情”,言猶在耳,她記住了又如何?一别兩寬,不再相擾。
顧楓潇灑地起身,拉起夏傑:“來,我們跳舞。告訴你,我的舞跳得極好。”她搖搖晃晃地撞在他懷裡,不由他不接。她已醉得不輕,身子歪歪斜斜,幾乎全靠夏傑支撐,雙手扒拉着他的衣服,如挂在他身上的貓熊。這哪裡是跳舞,簡直就是明晃晃在撩/撥和調/情。
整個草坪上就看他們在表演親密二人舞,其他人更不好下場去了,尹波幾個坐立不安,場面直接社死。
肖羅宇掏出煙盒,放在手邊,燃了第二根煙,這次坐在座位上就吸了起來,狂吸了幾大口,似乎才穩定了情緒。
可還沒待他們緩口氣過來。那邊夏傑懷裡的小野貓又開始作妖:“我好看嗎?你說的你愛我,是不是真的?”
“真的。”他已經完全沉迷在她的情網裡。
“男人都很狡猾,男人的話都不可信,我才不會再上當。”她放縱地大笑,卻那麼妖冶地瞧着他,烈焰紅唇擦着他的唇邊:“玩玩就好,不必當真。想吻我嗎?來啊,吻我。”她将一根玉指放在他唇上,這挑/逗太明顯了。
坐着的女伴們紛紛低下頭,小蓉忍不住“呀”地叫了一聲,吳總趕緊捂上她的嘴,所有人都尴尬得不行。
明子看不下去,起身走近去,拉了顧楓的胳膊:“小楓,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回去,我今晚要和他在一起。”顧楓搖晃着妖娆的身姿,複看向夏傑,咯咯地笑起來:“你臉紅了嗎?怎麼這麼純情呢?你好好玩,好有趣。哈哈。”
“小楓!”明子心痛:“你又不能喝酒,怎麼喝得這麼醉呢。”
“我沒醉。我現在喜歡這個純情的小男生。”她含笑看向夏傑,湊上去唇:“接吻你都怕?還是你怕他呢?你都不敢親我,還說愛我?”
明子的阻攔,讓夏傑清醒了些許。懷裡像變了個人的女人,讓他清醒到為她痛心:“小楓,我是認真的。如果你需要我,我說了我會幫你,幫你告訴他或者忘了他。”
“那你現在證明給我看,你吻我。然後今晚帶我回家,要我!”她大聲地說道。
“小楓,你醉了。等你醒了酒再說。我先送你回去。”夏傑哄道。
“我不回去。我要你——當着他的面吻我!”她提高了聲音,命令式的,居高臨下像個女皇。
他愛她,可不是為了挑釁任何人。夏傑僵着未動。顧楓脫離開他懷抱,冷冷地站住看他,斜睨着嘲笑:“你并不敢是嗎?”風一吹,她搖搖欲墜,他趕緊又去扶。她哈哈大笑:“你不覺得我隻是享受把男人的心玩弄于股掌的快感嗎?”
“小楓。”明子急切地拉。
顧楓大力地掙脫:“你幹嘛?我玩我的,幹你何事?你去找你的宇哥哥。我都不和你搶了。你怎麼還沒完呢?當年你使盡手段讓我堕胎,把我趕走,宇哥哥是你的啊,我不要了,還給你了。你幹嘛還來管我?”
“小楓,”明子幾乎在哀求:“不要再鬧了。”
“我在和小夏董談戀愛,你為什麼管我?是你告訴我的,他說小夏董是個很好的男人,讓我好好把握……”顧楓睜着純真的眼眸看着她,眼裡如汪着一泓清泉,很無辜很茶。
突然,一隻修長有力的手握上了顧楓的手腕,壓迫感十足的身形籠在她頭頂,她頭皮一麻,往後躲去。可根本是徒勞的,轉瞬間她人已經被拖離了幾步。“你幹嘛?放手!”她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