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清隽澈曾經跟他玩過的口對口喂酒的遊戲。
認識清隽澈之前,沈孟烶還是個清純少年,除了擺酷鬥狠,什麼都不懂,不過他聰明,學得快,試過一次,就成了他的技巧,還有更新版。
我回退,不過一點點的距離,就讓他的計劃落了個空。色/誘我?他還嫩了些。
他的眼眸,在我的眼眸和唇之間急速逡巡,臉與臉之間不過就一節指關的距離,卻如鴻溝,怎麼也跨越不了。
他的氣息,混合着清釀的刺激和芒果的芬芳,充盈着我敏銳的嗅覺,終于改變了我冷漠的神色。
我皺眉,一臉不滿,退得更遠,雙手推着桌子,試圖把桌子對面的他推開。
他突然就爆發了,抛了手裡的酒杯,一手伸過來拽着我的衣領,把我一路拖到窗前,按在玻璃上,“你要玩,好,我就陪你玩。”
薄如紙片的酒杯砸在地闆上,碎片如盛開的煙花一般濺開,那一口金紅色的芒果汁,沿着他的食道而下,我的腦海中,是那吞咽片刻他從喉結到胸腔的急速起伏,眼中,卻看到甲闆上的紀屺寒,還有洛悅纖。有人托着裝着酒杯的盤子,從中間挑着杯子送到兩人手中。
我的腦中警鐘長鳴。
沈孟烶的聲音就在我耳邊,“看清楚了,這兩個不是你這次的獵物嗎?要玩,玩個大的,小打小鬧有什麼意思。”
海船的甲闆很大,紀屺寒和洛悅纖并沒有站着一起,眼光也沒有任何交集,但他們拿着的杯子,卻有一個共同點,裡面不光有酒,還有,藥。
我掙紮着要離開窗口,卻被沈孟烶緊緊地壓制着。我扭過頭,既然制止不了,起碼不要看到。
沈孟烶也許清純過,但他絕對不是一個打不還手的大善人,正相反,敢得罪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看清楚了,你還有機會阻止這一切。”他說,天籁一般的聲音,卻如惡魔一般的口吻。
隻要我屈服,他就會放過他們。
是我的清白重要?還是他們的聲譽臉面重要?
今□□我做這樣選擇的人也不會有好下場,我閉上眼睛,沈孟烶,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怎麼,不忍心看?”沈孟烶貼在我的耳畔問,“也好,那我說給你聽。”
紀屺寒和洛悅纖毫無防備地把杯中的佳釀喝幹了,酒中的藥慢慢開始發揮作用,身體莫名的燥熱讓紀屺寒感知不妥,他試圖在藥性上頭失去理智之前跳入海水中,或者避入客艙裡,但他的去路被人有意無意地堵住了,那些原本圍着他們說話的人群散開,又圍攏,把兩人越推越近,最後成為圍觀人群的中心。
那些諧平的學生,都是沈孟烶的幫兇,沈孟烶在諧平,就是他們的天。
而至高那些喝高了的學生,非但不試圖阻止,還在一邊起哄。極少尚且清醒的人,被擋住圈外,擠不進去,幫不上手。
這船上,不光有酒,還有迷幻劑,讓人失去理性沉迷于幻覺中的迷幻劑,會讓人失去記憶的迷幻劑。
二班長在人群中傻笑,完全不知圈正中正在發生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