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救場的那個人,五一班的班長,此刻卻不知在何處。
人群中心的紀屺寒和洛悅纖幾經掙紮,終于還是迷失在藥性中,任由身體的本能吞沒克制沖動的理智。
沈孟烶終于停止了描述,溫熱濕潤的舌尖,在我耳廓上輕輕舔過,緊緊壓制住我的雙臂慢慢放松,手指順着我的衣襟摩挲,尋找着落手的方位,樓下香豔的場面和胸口翻滾的酒意,雙重的刺激,讓他逐漸失去理智,沉迷于情你/色之中。
我在洛悅纖扯斷胸圍的那一瞬狠狠地掙脫了沈孟烶的鉗制,他被我撞倒在地,順着慣性倒滑出去,手掌在碎玻璃上劃過。這突如其來的刺痛,驚醒了他的醉意,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意,狠狠地瞪着我,眼中亮着濃重的警告,現在我若是離開這間駕駛艙,洛悅纖和紀屺寒就徹底毀了。
我站在窗口沒有動,現在下去,已經晚了。
洛悅纖和紀屺寒本來就該在一起,隻要沒有人把船上發生的這一幕傳出去,那麼就可以當作從來沒有存在過,但若有人把這一幕錄制下來放到聯營網上,這會成為追随他們一生的污點和噩夢,也許會是結束他們生命的沉重一擊。
沈孟烶既然安排好了一切,不可能不留下一點證明。
這裡是他的地盤,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我的反抗,力量微乎其微,起不了任何作用。
沈孟烶清楚地了解這一點,所以他并不急着阻止我。
我收起我的情緒。
艙門被人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外面的喧嚣已經平靜下來,有人及時趕到,收拾混亂的場面。船很大,甲闆一角人群中發生的事,隻有正巧在周圍的人看到,嗑了藥的人,失去了理智,同時也失去了記憶,所有發生的一切,都可以合理地抹去。
我擡眼看了一眼進來的人,她穿着剛換上的黑色短裙,才吹幹的濃密卷發恣意披散,蜜汁般的肌膚充盈着不可言喻的妙曼彈性,純情沉靜的臉色昭示着她的清白。
諧平的女神,所有正常男人的夢中情人,沈孟烶曾經的女朋友,秦淺泠。她同沈孟烶一起潛水回來,沈孟烶進駕駛艙,她去客艙換洗,随後過來找沈孟烶,對艇上正在發生的事和剛剛發生過的事一無所知,進門看到坐在地上的沈孟烶和站在窗前的我,顯然大吃一驚。我在船上的事,她看上去根本不知道。她愣了一愣,眼光在我身上稍作停留,就急步趕到沈孟烶身邊,蹲下去,關切地詢問他的傷勢。
我的眼光落在她的身上,這個角度看下去,她領口的風光旖旎。比起洛悅纖的青澀,她與生俱來的風情更能勾起男人原始的欲望。當初清隽澈第一次看到她時出于本能的觀望,換來的是沈孟烶保镖的一記打到滿嘴是血的重拳。真以為自己是神,連看一眼都是亵渎嗎?
感覺到沈孟烶驟然升溫的目光,我轉開了停留在秦淺泠身上的目光。
是啊,一個街頭小癟三,有什麼資格打量屬于他的女神,過去是,現在亦如是,人,是不會變的。
沈孟烶在秦淺泠耳邊說了幾句話,她的臉,突然漲得通紅。
沈孟烶站了起來,走到洗手池邊,沖洗手上的血迹和玻璃碎屑,等流水從深紅變回原色,他才抽出手巾紙擦幹水漬,傷口溢出的血染紅了雪白的紙巾,對疼痛,他好像并不十分在意,擦手動作十分用力。
他在做這件事的時候,艙裡的氣氛很壓抑。秦淺泠蹲在那裡很久沒動,臉上的紅暈逐漸褪卻,漸漸變成蒼白。她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才站起來,低垂的頭擡起來,目光聚焦在我的身上。
那個聚焦點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