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要傳宗接代的。”他也很不要臉地一口拒絕。
“找個代孕。”科技這麼發達,找人代孕,甚至人工子宮體外培育都可以,讨老婆隻是個借口。
“可以。”他回得爽快,“你出卵子?”
我操,用得着口齒這麼淩厲嗎?我不過就是沒話找話。
“就沒得商量嗎?”冷場一陣,我問。
“中都不承認同性婚姻的。”他腦子很清,把所有出路都堵死。
“移民啊。”我也不是蠢貨,離開中都,大把可以去的地方承認同性婚姻。
“去哪裡?你打工養我?”沈家的權勢生意都在中都,離開中都他就是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而已。
别人我能養,他那個日出千金的開銷,隻能把他賣了。
我沒話可說,清隽澈不會說話,我也好不到哪裡去。
“澈,你要的,我給不了。”他一臉真誠的無奈。
我暴走,“跟你說多少遍了,我不是清隽澈!”
“你告訴,我該叫你什麼?”他不信我,但也不跟我争。
我抄起桌上的作業本,指給他看。昨天直接從課堂裡出來,我順手帶上了作業本。
“寂晉城,”他看着作業本封面上平淡無味的三個花式大字,念了一遍,忍不住臉上的嘲笑,“我還是喜歡你以前的名字。”
我洩了氣,把作業本扔回桌上。
“開個數字吧。”他直接了當地跟我講條件,“願意和我在一起,我包你開銷,不願意跟我,拿筆錢夠你以後過日子,不要跟自己過不去。”這麼快就想明白了,看來他找清隽澈,真的隻是擔心他的安危。
窮得隻剩錢的人家的老套路,我鼻子出氣,懶得跟他計較,“我就要可以包養你的數字,給不給?”早就說過了,要人包養也不一定非要找你,這點底氣我清隽澈,哦不,寂晉城,哦他清隽澈還是有的。
他低下頭笑,“我還真拿你沒轍。”
嗨啊,是我拿你沒轍好不好?我就坐在那裡瞅着他看。
他沒有紀屺寒淡定,看一會兒沒事,看久了就不行了,沒話找話,“要我送你去上學嗎?”
“你知道我總是逃課的。”趕我走沒那麼容易。
他又笑,“又逃課,又不做作業,你考試是怎麼過的?”
這些人都愛睜着眼說瞎話,沒看我出來開房還帶着作業本,這麼認真,怎麼不做作業了,“有錢啊,找人代考。”我也信口胡說。
“考試的時候明明是你自己做的試卷,怎麼代考?”他老實人,想不通背後的奧秘。
“考完讓人換試卷呗。”我繼續自由發揮。
“不是有人當場檢查的嗎?”大家都有共同疑慮,每次交卷,收卷老師都要從頭到尾看一遍,以防有假。
我又辭窮,每次編故事不想好頭尾,一遇到聰明人,馬上露餡,“你别問了,反正我有辦法。”
他繼續笑,心情愉悅,臉色舒暢,“你很聰明,跟着我做吧,我會保證你的薪金分紅。”承認作弊,他又不信我,我這人就那麼不可信嗎?
這是要我賣身兼賣腦,我還能有點自由嗎?“你不怕我把你的公司吞了?”說我聰明,讓我進他家庭企業,不怕引狼入室?
“哈哈哈哈,”他象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人自大也要有分寸。”
分明還是看不起我,哦,看不起清隽澈。小樣的,我一個人是不行,可我背後有千軍萬馬,真要搞你沈家,不信搞不定。我自我安慰了一下,不把他的嘲笑當回事。
雖然沒有談出個所以然來,我們之間的緊張關系突然變得很融洽,以至于有些吵架的情侶複合的感覺,這種誤導讓他徹底出賣了他找人跟蹤我的暗箱操作,“你去紀家大宅見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