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我,“去不去吃飯?”
我問他,“我是不是應該裝一下矜持?”
“不要吧。”他說,“我耐心不好。”過了一秒他又解釋,“我沒招了。”
我洗了把臉跟他去群居樓的小吃部,有很簡單的早飯供應,裡面坐着幾光人。彼此漠然地用眼光打過招呼,各歸各吃飯。
沈孟烶就用眼光吃了兩口端上來的早飯,問我,“跟我回省城吧?”對于他來說,這裡不是觀光區,這裡是窮鄉僻壤。
我一邊啃着饅頭,一邊問他,“你女朋友沒意見?”應該說未婚妻吧,就是感覺别扭。
“我們有協議,彼此不幹涉對方私生活。”他說。
媽媽啊,這都能君子協議?“我想想。”我啃完一隻饅頭。
他皺着眉看我吃饅頭,“這東西不嗑牙?”
饅頭是硬了一點,但也不至于象他說的那樣。
吃完跟他去散步,手拉手象兩幼稚園兒童上街,拉着手以防走失。旁邊有人看到指指戳戳。我暗中翻白眼,男人跟男人散步,沒見過啊?
兩人漫無目的地亂走,山裡空氣新鮮,到處郁郁蔥蔥,看多了,覺着到處風景都一樣,實在無聊。沈孟烶陪我走了一陣,感歎,“還不如玩遊戲。”
山裡早晨涼,樹蔭裡走久了,我穿了長袖也還覺得冷飕飕,兩人回房間,院子裡插滿了玫瑰,沒有空出來走路的地方,下樓時我是踩着走廊的圍欄走出去的,回來我們就踩着玫瑰花上樓,想想還是有些浪漫的,幸虧花刺都處理掉了,不然少不了幾道血痕。
到了屋裡,我很熱情地請他坐,他看着單薄的竹頭椅子,一臉疑問,“你确定坐下去不會散架?”
我很無語地建議,“要不床上吧,躺着分量均勻,不容易塌。”老舊是趕時髦好不好?
他看着簡陋的床,又是一臉懷疑人生的态度,“你确定床上沒有蟲,不會咬人?”
簡單也是時下流行好不好?
我不跟他廢話,拉起他的手臂,捋起袖子,一口咬下去,然後我看着兩排牙印,很确定地對他說,“這房裡咬人的,就我這一大蟲。”
輪到他很無語地看着自己的小臂,“你怎麼跟個女人一樣?”
我想想一院子的玫瑰,心想,這不能怪我。
冷場一陣。
我想起院子裡的玫瑰花署名,你的粉絲,“你看過我拍的廣告?”
他點頭。
“是不是很炫酷?”我有些得意地問他。
他說,“很傻。”
我C,“什麼地方傻了?”我很不服氣。
“男不男女不女。”這是他的評價。
又是一陣冷場。
于是我很悲哀地發現,第一我和他沒什麼共同語言,第二這小子一點不解風情。
“你和秦淺泠是怎麼處朋友的?”我很崩潰地問,這小子看來都是靠顔值充場面。
“很小就在一起啦,家裡默認的。”他回答,從語氣上來說聽上去很平淡,沒多少激情。
“不是吧?你就沒有沖動過?”這麼個撩人的大美女啊,說得跟喝杯白開水一樣,話說他是不是一直沒出櫃啊?
“當然有過,年紀輕的時候誰不沖動?”他坦白,對動物本能沒有任何羞愧。
多單純一好孩子,我沒啥好多說的。
“你跟她,那個過了?”我問他。
選擇題
A.當然有啦,已經好多次了,我很猛的
B.當然沒有啦,這種事要留在新婚之夜的,我很單純的
C.就是不告訴你,這種事都拿出來說,你以為我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