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人花消了一下午都沒等到司寇晴,倒是把不該來的人給等來了。
有人進來在一群人裡最年長的那個司寇煥耳邊嘀咕了幾句,他打了個手勢,說,“散了散了。”
看來這些人都知道這個暗号,一個個沒有異議地站起來就走。我正坐得發悶,站起來也想跟着走,卻被今天開車的那個司寇垸一把扣了下來,“你别走。”
清君皓大着舌頭,搖搖晃晃地試圖攔住他,“不,不行,我答,答應何伯,今天要把他送,送回去的。”
司寇垸推了他一把,“你這樣就算了吧,今天我們有車去鎮裡,順路把他捎回去,人交給我你還不放心?”
清君皓搖搖晃晃好要說什麼,司寇垸卻急急地推着我出去了,“有人要見你。”
這裡誰會要見我?
難道是司寇晴?
上到頂樓,嘈雜的氛圍突然安靜下來,整層樓都靜悄悄的,走廊裡有人站着,卻隻是看着我走過,沒人出聲。司寇垸帶我走進一間廂房,裡面就坐着一個人。
我習慣性地先打量了一下這間房間,不像樓下包房的昏暗,這間房間裡燈大亮,正對大門的那面牆是一整面鏡子,整排沙發靠左邊牆排着,沙發前擺張矮桌,格局看着有些古怪。
那人見我進門,就揮揮手讓司寇垸出外面等着。司寇垸很聽話地出去,帶上門。
我打量着他,迅速揣摩這人會是誰。一路上司寇垸根本不肯告訴我是誰要見我,隻是推說見了面就知道了,那麼這個人清君策應該認識。
他笑了笑,“我看你不認識我吧?介紹一下,我是司寇意。”
清君策和司寇意是老熟人了,怎麼會不認識?
我一聽這話冷汗就上來了,看來我很接近答案了。
“不用緊張,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揭穿你的。”架着早就過時的金絲邊眼鏡,一臉斯文生意人的模樣,三十來歲,身材瘦削,這個司寇意看上去好似羸弱無害,不過聽他說話就知道這絕不是個善茬。他翹着二郎腿,一手扶着沙發背上,“敢進清君家的小鎮,知不知道老夫人的手段?你知道清君策房裡原來那幾個丫頭是怎麼死的?”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沒開口。
“捆上手,倒栽進後院的深井裡。”他笑笑,“你們現在喝的井水,不知泡了多少死人。”
我打了個哆嗦,這惡心的,隔夜飯都能嘔出來。
“你說如果老夫人知道你是個冒牌貨,她會怎麼處置你?能留個全屍,應該就算是仁慈了吧?”他慢條斯理地吓唬我。
“你敢進城,看來老夫人沒跟你說是我陪着阿晴去省城的吧?”我不說話,隻能他繼續說,“是不是有些奇怪為什麼阿晴還蒙在鼓裡,我卻知道内情?不着急,我慢慢會告訴你。”他看我,就像看他網住的一條魚。
“不說話,是不是想着該怎麼應付我?還是想着怎麼證明你是清君策嗎?我給你一個機會。”他揚聲叫道,“阿垸,把衣服拿進來。”
司寇垸推門進來,手裡托着一套誇張的女裝。
“把衣服脫了,換上去。”他指指司寇垸手裡的衣服,“你不是喜歡穿女人衣服的嗎?瞧你意叔叔多遷就你,知道老夫人不會讓你穿女裝,特地給你準備好的。今天在意叔叔這裡,你随意,要穿什麼有什麼。怎麼,自己不肯動手?阿垸,你幫他。”
司寇垸走上來就要動手。
我一把把他甩開。
司寇意歪了歪頭,“去,找個幫手。”
司寇垸退了出去。
司寇意有備而來,我卻是大意了,如果要在這裡留下來,我現在不能逃也不能反抗,隻能照他的意思辦。我的腦子轉得飛快,卻沒有全身而退的良策。
孤身入虎穴,就該特别小心,我今天實在是太不謹慎了,現在後悔已晚。
司寇垸很快帶着一個人進來了。走廊裡馬仔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