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被人強行脫衣,還不如自己動手。
我搶過那套女裝,自己開始解衣服紐扣。
司寇意揮揮手,司寇垸又帶着人退了出去,關上門在外面守着。
那套女裝是按帝國崛起裡一個女玩主的廣告服飾做的,聯營網上到處有賣,這套比我的尺寸小了一号,繃在身上動都沒法動,那效果估計是蠻刺激的,觀看過程中,司寇意一直往前挪,不由自主地坐到了沙發邊沿上。
我穿着那套女裝站着,直犯惡心,胃抽搐着,強忍着嘔吐感才沒有當場吐出來。
“過來。”看我衣服換好,司寇意對我招了招手。
我沒動,低頭看着地,心理身理上都不願意動,實在也是包太緊,沒法動。
司寇意玩着手裡的一隻掌中機,“聽話,你不是要我現在就給老夫人打電話吧?”
我艱難地挪了一步,就停下來了。
司寇意從空着的沙發位上摸起一張紙,一本正經地讀着,“寂晉城,柴山縣人士,出生日期不詳,父母雙故,無兄弟姐妹。”
我靠,我差點沒噴飯,你知道我正犯胃,還來逗我,這個蠢貨把紀屺寒給我假造的那張出生證明給搞來了。
我這邊悲慘的氣氛就這一下子被他搞沒了。
我忘了女裝的事,擡頭看着他。白癡,讀這個幹嘛?我又不是怕你給老太太通風報信,我隻是怕你們司寇家的未經我同意在我身上動手動腳而已。小爺我有潔癖,最讨厭被不相幹的人摸。
他看我沒反應,自己站了起來,“敬酒不吃吃罰酒。”他邊說邊走過來,走到我面前,揚手就給了我一個耳光,“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膽子大啊,我們司寇家的事都敢插手,你真以為自己是清君策?來救司寇晴嗎?攪黃了和科馬的婚事,你準備自己頂?不自量力 。”他抽順了手,話沒說完反手又來一下,“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管司寇家的事,我保證讓你生不如死。”
我抹了抹嘴角的血痕,終于開口,“你說如果我真和科馬來西亞見上面,到底誰會生不如死?”真靠不上老夫人,科馬這條大腿更粗。
“哈哈哈哈哈哈,你還真以為科馬拉一會讓他女兒招一個來路不明的窮鬼入贅?看來今天不讓你見見血,你不知道什麼叫聽話。”司寇意一表斯文的臉有些扭曲,反抄起我的右臂把我掼倒在地上,用膝蓋頂着我的背,壓低了聲音靠在我耳邊說,“你知道我為什麼知道你是個假貨?我現在就告訴你,是我親手把他推進臭水溝裡淹死的。我能殺了他,一樣能殺了你。”
原來如此。
我沒有做無謂的掙紮,任由他把我死死地按在地上。
他繼續在我耳邊說,“不反抗嗎?這麼順從,你和他一樣是個賤貨,婊子。”他開始喘氣,“就知道勾引男人。”他趴下來,頂着我開始磨槍,“嘿嘿,你擡頭看看那邊的鏡子,看到什麼沒?你看不到,裡面的人看得夠清楚。我把你省城的相好約來了,讓他看看你的真面目,一個每個男人都能上的婊子。”
沈夢,是沈夢,雙面鏡後面是沈夢。
我的腦子嗡地一下就炸了,司寇意,你是自己找死,不能怪我。
我一翻身,沒給他時間反應,手裡一柄尖刀認準肋骨的間距插進了他的心髒,我看着司寇意因為驚恐而瞬間縮小的瞳孔,冷笑,“司寇意,你有膽把清君策的臉劃花推進水溝,有沒有膽把人撈起來查一查到底有沒有死?我大難不死,今天回來找你索命來了。”我說完把刀抽出來,一刀橫割在他脖子裡,而後翻身而起,掄起那隻矮桌把玻璃砸了個粉碎,拉着目瞪口呆的沈夢從後門奪路而出,在酒樓裡的人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追出來砍我們之前坐進後巷等着沈夢的車裡,急急地逃離了小樓。
準确地說,不是追出來砍,司寇意頂在我腰眼裡的那個硬家夥,不是肉槍,而是真槍。那些走廊裡的馬仔,個個都跨着一把。這要是被無論哪一個追上,今晚就報銷了。
沈夢的車也像今兒白天司寇垸開的車一樣,左歪右扭地在夜晚的街道上亂竄。
沈夢顯然被我的舉動吓住了,坐在後座一言未發。
我坐在車裡直喘氣,緩過一口氣來才問他,“你來這裡幹什麼?”找死嗎?要讓老太太知道他跟來了這裡,非得被她收拾掉不可。
沈夢看了我一眼,沒說話,答案明顯,他沒必要重複。
我看看車前坐的兩個人,“你的保镖呢?”來古非度就帶兩保镖,你以為這裡是省城,由着你橫着走的嗎?
這當然不能怪他,他以為自己是來當遊客的,帶兩保镖已經夠奢侈了,誰想一來就卷入當地地頭蛇的被殺案?
我繼續說,“你來之前有沒有調查一下約你來的是誰?知不知道這裡每年死多少遊客?”據古非度官方報道,這裡每年都有超過千宗兇殺案,其中外來遊客占了百分之十,而破案率隻有可憐的百分之三,也就是說大部分人都是白死的,沒有兇手被判刑。即便象清君策這樣在當地有頭有臉的人物,一樣可以死無葬身之地,更别說殺人償命了。一個外來遊客,搞個失蹤實在是太容易了。敢殺老夫人的寶貝重孫,司寇意手裡人命不會少,約沈夢來這裡,隻不過是為了方便控制我,大有可能根本沒想着讓他活着離開。
你不怕死,我怕你死。
我本可以選擇不殺司寇意,但涉及到沈夢的安全,我别無選擇。
我拍拍司機座椅後背,“去機場。”我得趕在司寇泰和老夫人動手之前把沈夢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