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往下翻屏,發文的顯然是編小說好手,十分緊湊地描述了這位嬌生慣養沒出過遠門的王子怎麼心血來潮應一幫同學邀請,背包出遊天下,一路走到古非度,不知為何落了單,落單的王子非常勇敢,決定獨自在首都展開曆險記,于是就碰到了心懷叵測的搭讪者,善良單純的王子輕信了這個外表真誠的騙子的甜言蜜語,跟其走入一條神秘小巷準備尋一個好去處享受一下人生不可描述的樂趣,不知為何暈了過去,當場人事不省,醒來一看,胸腹處多了一條剛縫合的刀口,懷疑被人盜取内髒器官,現如今被送入首都最好的醫院住院檢查。古非度警方已經介入此案調查,務必要抓到這個人面獸心極其危險的犯罪分子,給可憐的王子一個說法,并還安全系數數一數二的古非度一個清白。文章最後爆料說,這個嫌犯有可能住在首都最高檔的酒店,警方已封鎖該酒店,逐房排查,但因王子受驚過度,對嫌犯相貌描述不清,估計排查有一定困難。
新聞五分鐘前剛頒布,據說還在繼續跟蹤報道,會随時更新。
媽媽啊,不是剛被證清白,睡了一覺又變成犯罪嫌疑人了吧?這過山車也坐得太TM頻繁了。
這西摩那王子算命不怎麼着,編起故事來倒是一套一套的,什麼受驚吓過度,記不清人的相貌,是故意不說,怕萬一真抓到人,當面對質謊言穿邦吧?
不過這胸腹處有縫合的刀疤是怎麼一回事,難道真是給人拿走了一隻腎?
我穿戴整齊走出房間,走廊裡真有當地警察在查房,見我走過,卻很恭敬,沒人攔我的路,不知是不是有人打過招呼,知道我的身份。我上到頂樓,把掌中機送到林翦璃面前,“這怎麼回事?”
“問你保镖。”他顯然早知道了,看也沒看,就回我一句話。
我的保镖?我什麼時候開始有保镖了?
我還沒來得及細問,轉頭就看到杜安斯走進偏廳。
咦,是老夫人來了嗎?
“老夫人讓我從今天開始跟着策少爺。”他見我一臉疑惑,解釋道。
監視我行動?保護我的安全?還是兩者兼顧?“我開的條件你是不是還記得?”我問他,一心二用的人我可不要。
“老夫人說了,跟了策少爺就是策少爺的人了,除非您吩咐,以後不再向老夫人請示彙報。”他老老實實回答。
我滿意地點點頭,“這個哪裡冒出來的王子是怎麼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我中午到這裡找您沒找到,小林先生給指了路,還轉達了您給他的求救短信,我趕到時正見此人尾随您,我就把他帶到總公司,查詢了一下他的身份,給予口頭警告,就放行了,絕沒有摘取内髒器官這種事。”他一臉老實地認真回答。
“放行是什麼時候的事?”我問他。
“下午三點,查驗身份花了點時間。”杜安斯回答。
“報案是什麼時間?是被人發現的,還是自己去報案的?”如果不是林翦璃或者清君臨下的手,那麼是誰把他撂倒在後巷?
“晚上六點左右報的案,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杜安斯搖頭。
中間三小時時間差,會不會是有誰偷聽到了我們的對話,故意作案,制造混亂?我回頭看了一眼林翦璃,對杜安斯說,“去查一查三點到六點這個人的行蹤,以及目前的情況。”
“為什麼對他的行蹤突然這麼關心?”林翦璃在杜安斯回話之前打斷了我。
我有些尴尬,是我嘴欠,胡說什麼賣腎,要是他真給人拿走什麼器官,我就是頭一個嫌疑犯,“我說了些不該說的話,怕被牽連。”
林翦璃沒再追問。
杜安斯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我該知道但還不知道嗎?”我很敏感地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