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猶豫。
安戰帶頭把刀交給樸修,其餘人也都交了,樸修湛楓看着我,就剩我沒交了。
“我的刀是削鉛筆的,上課要用。”我依舊嬉皮笑臉,你收我的幹嘛?又不是我主動挑寡,沒刀我用什麼防身?
樸修湛楓大概也意識到這一點,沒再堅持,“下不為例。”說完,帶着都是缺口的戰刀和五個人走了,臨走看了我和安戰一眼,眼色裡有不許再鬧事的警告,也有一絲擔憂。
我等人都下了樓,才問安戰,“你到底想幹什麼?”她背着林翦璃做這事,不管成敗,真不怕被懲罰嗎?
“你若連我都打不過,趁早死了的好,免得日後拖累人。”她毫不留情地說。
“那麼慕欽曼格呢?”我問,那個可是有正式頭銜的,我還沒身份。
她沒出聲,顯然她還未對慕欽曼格出過手。
“是因為性别嗎?”我不太确定地問,還是因為身份?
她有些煩躁,目光閃爍,沒回答。
“風紀團會長一職到底怎麼回事?”我隐隐有些擔憂,這個安戰對林翦璃好似有異心。
“我隻是一個侍妾而已。”她文不對題地回答了一句,“今天的事,你告訴他吧,懲罰什麼的,我不在乎,死了也好。”
“你是不甘心?”我聽出來一些苗頭。
“不甘心?”她冷笑,“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代了嗎?人人都有選擇的自由,選擇配偶的自由,選擇職業的自由,為什麼偏偏我沒有?是我生來就低人一等嗎?”
我沒作聲。
“也許我該生得醜一些,這樣就不會被挑選出來上供了。”她繼續冷笑。
“這些想法你沒和小林先生說過嗎?”我問,看着他也不像會逼你就範的樣子,與其和我挑明,不如直接和當事人說。
“關鍵不在主人,是我家族,如果不依附林氏帝業,他們怕被禾潘家族打壓,我是他們主動進貢的,不是主人要求的。”安戰神色黯然。
“而且他迄今也沒要求你侍寝,所以你更不甘心。”我試探着說。
“你!”她臉色飛紅,又即蒼白,“我這樣低賤的人,主人又怎麼會看得上。”
“你說的,如今是什麼年代了,隻有你自己看不起自己,别人才會看不起你。他沒讓你侍寝,隻是他沒把自己當成種馬而已,和你高貴低賤沒關系。”我接着繼續說,“你真心希望自己擇偶,應該慶幸他沒看上你,否則倒是麻煩了。今天的事,我不和你計較,留給你自己決定要不要坦白交代。你真不願意為他服務,明智的選擇是盡早和他說明,請求他幫助你脫離你家族對你的控制。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繼續留在他身邊算計他的話,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我要你死,你會死得很難看很痛苦,别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說完,我就準備離開。
“等等。”她叫住我。
我回頭看她。
“那個禾潘隽永,不是個好貨,樸修辦公室那次,是她自編自導,和我們無關。”她說。
“那麼關在這棟樓裡被你們羞辱呢?也是她自編自導?不要以為我很蠢,不過還是多謝你提醒。”禾潘隽永隻不過把發生在這棟樓裡的事在樸修辦公室再演了一遍,博取我和樸修湛楓的同情而已,隻能說這兩個女生都是厲害角色,誰也不見得比誰更清純無辜。
說完我就走了。
臉頰上兩片刮痕還沒消,衣服也割碎了十幾道,看着就是剛和人打過架的樣子,我趁大家都剛趕去上課,校園空寂的時刻,閃進樸修湛楓的辦公室,貓着,等人來送衣服。
長捷的送貨員算是記住了這個地址,大概猜測這個辦公室的主人要不是個雙,要不是有異裝癖。
更要命的是這次我還要了市面上最流行的遮瑕膏,要不送貨的人知道我借用了樸修湛楓的辦公室,從此我的名聲毀了,要不就是樸修湛楓的名聲就此被我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