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小時,湯尼伯斯就出現在菏澤炑的辦公室,要不是人早回來了,要不是包了标一之類的專機。我一直在菏澤炑的辦公室,一小時内看他接待了五批訪客,包括新人試鏡,效率奇高。湯尼伯斯推門進來時,掃了我一眼,神色未變,就像看排隊等候接見的普通訪客,要不是壓根不認識我,要不是根本沒放在心上。
湯尼伯斯到的時候樓下有通知上來,菏澤炑特地把閑人都打發了,清空辦公室等他,見人進門,沒等他開口,就說,“認識一下,林氏帝業的清君策,有意發展新人,他在的時候,你的檔期由他負責,這段時間你就跟着他,不用過來報道了。”
湯尼伯斯皺眉,明顯對這個決定很不滿意,一時忍着沒出聲,大緻是在考慮該如何應對。
“我剛到,沒地方辦公,暫且借用這個辦公室幾天,你就當還是老樣子就好。”我在他開口之前說。
菏澤炑有些詫異地看了我一眼,這個合用辦公室的要求我沒和他商量過。
“口渴了,拿杯水,一會回來。”我在他提抗議之前起身離開,有啥問題,讓他們倆先幹一架敗敗火,免得一上來就直接燒到我身上。
我在茶水間慢條斯理地泡咖啡,和進來拿茶水的員工聊天,等着房間裡的那兩人攤牌結束。
過了一陣,湯尼伯斯走進了茶水間,早先蒼白的臉色因氣血翻湧呈現出異樣的紅暈,秀長的眉宇皺得繃緊,神色格外陰沉。
茶水間的員工約好了似的齊齊走避,分分鐘就隻剩我和他,原本的熱鬧一下轉為冷清。
我無視他那閑雜人等統統退避三尺避免成為無辜受害者的充滿戾氣的氣場,對着他友好地微笑。
他直接忽視了我的善意,很不客氣地問,“你來這裡究竟有什麼企圖?”
“來取經,向菏澤炑請教怎麼發展新人啊。”我很自然地回答。
“為什麼非要向他要我?”他的口氣很沖,随時準備和人吵架。
“你演技好。”我的回答無可厚非。
“演技好的人多得是。”他并不賣賬。
“你長得好。”我接着說。
他的臉色稍稍開晴,和其他藝人不同,相對誇他的演技,他好像更願意當花瓶,“想上我床?”他問得露骨。
要不是知道他最近的爛事,我真會被他這句話驚到,“這要看你的演技了。”我神色如常,一語雙關。這段時間他的所作所為,都是在演一場現實生活的大戲,希望能刺激某人,并非真的濫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