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慢慢研究,我去上個洗手間。”不等他回答,我就起身離開了這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小包間。
隻要有人,我就能掀風。
吧台上的顯示屏正在播重拳比賽,高腳凳上坐了一排人正看得緊張。我找了張空位坐下,給吧台小哥看了一眼年滿十八的證件,點了杯混酒,拍一張鈔票,随口問身邊坐着的人,“你懂這個?”
那人面前擺着一超大杯吐着泡沫的黃色液體,無袖衫繃緊,露着兩臂勁爆的肌肉,側頭掃了我一眼,有些不屑地回答,“當然。”
“中都的輕拳道比賽你也看嗎?”我繼續很不知趣地提問,打擾他看比賽的專注。
“花拳繡腿,有什麼好看的?”這次他連轉頭都省了,盯着視頻極度輕慢地回答。
“我有位朋友可不這麼認為,他覺得這種重拳在輕拳道之前不堪一擊。”我接過調酒師遞過來的杯子,喝了一口。
那人側頭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哼了一聲表示鄙視,選擇繼續無視。
“怎麼樣?驗證一下,赢面1000,小賭,錢不多,輸赢都無所謂。”我繼續刺激他。
他雖然還盯着視頻,眼光焦點擴散,顯然心思已經不在比賽上。
“不敢?”我站起來,“就知道重拳不行。”
“有什麼不敢?誰上,你?”他再次轉過頭來,眼光聚焦在我那副花裡胡哨的反光墨鏡上。
我搖頭,指了指店堂深處隔闆隔離出來的廂排位,“人在那裡,後巷有塊地大小正合适,就那裡,點到為止,誰先倒地誰輸,叫上你朋友做個見證。我朋友人拽得很,看不起打重拳的,閑常不接受挑戰,别跟他說比試,就說我遇到麻煩了,人在後面。我朋友姓蕭,問清楚,别搞錯了人。”
那人抓起擱一邊的拳套跟着我出了門。
一起看比賽的除了一個去找蕭閑,其餘都跟了出來。
血氣方剛的人大都逃不過激将法,幾乎是百試百靈。
一群人走到後巷才剛站穩腳跟,蕭閑就抄近路從後門出來了,那去叫人的拳友緊跟而出,擡手指了指蕭閑,那膀大腰圓的重拳手省了口頭招呼,虛閃一招,緊接着一拳直接招呼到蕭閑的面門。
蕭閑下意識閃身避過,一雙眼沒看那人,先在三兩散落一旁圍觀的人堆裡找我。
我抱着手站在一旁,一臉看熱鬧的閑情逸緻,看着就不像是遇到麻煩的,更像是找人麻煩的。
那人先用虛招打過招呼後才開口,“你就是那個老是挑戰重拳的蕭什麼?”
蕭閑沒理他,徑直向我走來。
左右有人走前幾步試圖阻攔蕭閑,那個重拳手被他的目中無人挑起了火氣,從蕭閑背後又虛打了一拳過來,“小子,别瞧不起人,今天大家過兩招,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重拳。”
蕭閑一心隻想着帶我離開,沒打算惹什麼麻煩,敷衍了事地做了個躲避的小動作,一心專注在擋路的人身上,琢磨着怎麼在不動手的情況下闖開一條道來。
蕭閑接連兩次的不理會終于激起了那人的真火,第三次出手,不再是虛招,一記沉重的直拳直擊蕭閑的後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