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江星這是真有點驚訝。他知道有些靠自己打拼江山的富一代們往往不太放心把公司交給二代,通常是隻給他們股份,再雇傭那些專門的代理人打理公司。
但傅硯寒……能把自己的公司經營的這麼好,肯定不是那些隻會吃喝玩樂的二代能比的。都這樣了,傅董事長居然還不能放心?
難不成裡面有什麼隐藏劇情……
比如說,其實傅硯寒有個白月光,但是由于身份懸殊,父母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所以傅硯寒便離開家門自己打拼,最終創造了自己的商業帝國……
太甜了,真是太甜了。就是那個疑似白月光的人如果不是他那個王八蛋哥哥就好了。
“因為我不喜歡從事金融行業,大學學的是哲學。後來也是因為對遊戲有興趣,才自己做遊戲的。”
哦。
江星繼續閉着眼睛胡亂吹,試圖緩解隻有他一個人能懂的尴尬:“傅總真是太厲害,僅憑興趣就把好多老廠給幹倒了,實在是威武……”
傅硯寒就一直注視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覺臉上的笑意逐漸擴大。
“你不用叫我傅總。”
“啊?那叫……傅先生?”
這個稱呼也顯得有點嚴肅。但傅硯寒想了想,還是輕輕的歎了口氣:“算了,想稱呼什麼都可以。”
江星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夾起嗓子:“那……硯寒?”這聲音單純又無害……
好吧,其實還是有害的,至少江星自己聽完都有點想yue。
傅硯寒隻是略微挑眉,神色并沒什麼變化。
“也行,不過你好好說話。”
……
真的,每次見面時的那種和諧氛圍,使得江星完全沒有辦法問出口。
他隻想握住傅硯寒的肩膀,使勁搖晃:“說!你是不是拿我當替身?!”
但最終也隻是停留在想想的階段。
算了,不管傅硯寒的目的是什麼,對江星來說總歸流程還是很簡單的,無非也就是那麼一件事。
日人,或者被日。
雖然江星并不想花傅硯寒的錢,但這些天吃喝零用算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何況傅硯寒畢竟是收留了他,讓他免于被追債的煩惱。
俗話說的好,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傅總幫了他這麼多,江星也不能不知感恩。
就算這份雪中送炭……某種意義上來說算是趁火打劫。
但是跟着傅硯寒,總比被綁到會所當鴨要好吧?
江星很快就說服了自己,并為那即将到來的“回報”努力的做着心理準備。
這一準備,兩周過去了。
江星拿着新鮮出爐的身份證,感到無比的迷茫。
傅硯寒回來的次數倒是多了點,但仍不冷不淡的,唯一一次進他房間是把燈打開,叮囑他不要摸黑玩手機。
就走了。
媽的,還真像是在養兒子。
江星覺得不能這麼下去了,他得找個機會試探一下才行。
他若無其事的來到客廳,對着書櫃上一個花瓶就開始一陣端詳:“嗯……這個花瓶,可真花瓶啊……”可這麼仔細一看,倒還真發現了不凡。
“……唔,野獸主義?”
花瓶上的裝飾畫筆觸潦草,色彩鮮明,輪廓抽象又不是完全抽象,非常具有野性和原始的生命力,是典型的20世紀初野獸主義藝術作品。
江星咋舌,有些難以想象傅硯寒那樣的人居然會青睐這種風格……不過,也不一定是對方喜歡,可能是誰送的,或者是設計公司給搭配的……等等。
他突然想起來,江懷瑾那厮有段時間經常去拍賣行,好像拍下了不少當代藝術家的作品,不過那堆玩意兒最終都沒有出現在江家江,據他所言是送人了。
證據+1
他搖搖頭,轉頭望向擺完菜準備離開的王媽:
“王媽,傅總今天回來吃晚飯嗎?”
王媽笑眯眯的:“江少爺,傅先生說今晚有工作,得九點以後才能回來,叫您不用等他了。”
江星讪讪道:“我就問問....我哪裡等他了。”
王媽笑得更慈祥了。
江星隻覺她可能下一句就要說“好久沒見傅先生對一個人這麼上心了”,為了避免觸發什麼奇怪的劇情,他趕緊跑回了卧室。
之前雖然把“退網中”的資料删了,私信零零星星倒是有幾個粉絲詢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合作邀約……
完全沒有。
江星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其實倒也正常,畢竟互聯網沒有記憶,他都退網快兩年了,就算當年混出點名堂,估計也沒什麼人記得他了。
看來靠接幾個商稿回回血的計劃暫時泡湯。至于接私稿……江星仰頭望着天花闆,思緒不由得回到了那并不算久遠的過去。
想起那一個又一個看不懂的“黑話”、那充滿了複雜倫理的稱呼、那你挂我我挂你的抱團與排擠……
江星打開網盤,決定觀摩一下“學習資料”。
算了,還不如給傅硯寒當替身小情人。
他點開企鵝,從通訊錄裡找到一個頭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