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搖搖頭,如實地告訴了她:“是一種特殊的羽毛筆。隻要我拿着它寫一遍,這些字就會像解剖刀一樣刻在上面一遍。”
希瑟感到一陣反胃,鋒利的刀在手背細膩的皮膚上反複刻劃,就像打上越來越深的烙印,所有的疼痛都集中在同一位置上。她用檢測魔咒檢查了一遍他的傷口,認真地說:“我回去會找一些止疼和愈合的魔藥。但是哈利,這次禁閉結束後,你不能再和她發生沖突了。”
“我沒想和任何人發生沖突。”他淡淡地說,“是她要找我的麻煩。”
“是,可如果你不當着她的面說那些話,她根本抓不了你的把柄。”
“那些話是事實!”哈利大聲說。
“對大多數人來說不是!事實不是靠你一遍遍說就能讓所有人相信的東西,與其對他們白費口舌,不如多練些有用的咒語。在魔法界,絕對的力量是可以颠覆權威的,魔法部不肯承認那個人的回歸,不就是因為他們太過害怕嗎?”
或許是因為精神壓力和身體疼痛,哈利變得有些暴躁,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連帶着希瑟講話也沖了點。
她停下徐徐地緩了口氣。“别再讓自己不好過了,你還需要一些安神的魔藥。”
這些日子,為了學習更多的DADA知識,希瑟甚至重新加入了研究黑魔法理論的DC俱樂部。了解到有關黑魔法的知識更多,她越是對烏姆裡奇所教的DADA課程不滿,别說拿魔杖幹食死徒了,估計連沼澤挖子這樣的x/x/x級生物都對付不了。除了課餘時間拿着魔杖偷偷練習從前的教材,她更希望有一個可以與他人實戰的、安全舒适的場合。
這個願望很快實現了。那是剛進入十月不久,她在圖書館找書時受到了赫敏的邀請——
“哈利要組織一個黑魔法防禦的課外小組?”希瑟壓低了聲音确認道,“在哪?什麼時候?”
“這個月第一個霍格莫德周末,在……豬頭酒吧,如果你不知道這家店在哪兒,我能畫張地圖給你。”
“我去過幾次那兒。噢是的,我當然願意加入,但會晚到一會兒。”
“沒關系,有人來就太好了。”赫敏幹脆利落地說。
十月的第一個周末,吃過早飯,他們陸陸續續地前往霍格莫德。希瑟獨自前行,從“H.Hubert”的後門進入花園,裡面種植的魔法植物們長勢甚好,那隻巨大傘花甚至能遮住兩個希瑟。她坐在花園裡的玻璃桌邊喝着花茶,等了一會兒,從外面進來的是希瑟的舅舅,克勞德。
“從倫敦一路幻影顯形到了霍格莫德村的大門。”他喝了兩大口茶,“這家店的位置倒是好找。”
“辛苦您了,怎麼樣,在倫敦玩得開心嗎?”
“當然,幾年沒來這邊,發生了不少的變化。尤其是那家凱撒皇——咳咳,那家餐館的凱撒沙拉,很美味。”
“您從前可不愛吃沙拉,是哪家餐館做得這樣好吃,改天我也去嘗嘗?”
“……唉,記不起來了。”
希瑟笑而不語地看了克勞德幾秒,轉移了視線。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您能教教我幻影顯形。”
克勞德驚訝地看了她一眼,慢慢說道:“這可不是能随意學的,需要有專業的證書和課程。你也知道它的危險性吧?”
“我明白,隻是原因你也知道,多一些技能也多一條命呀。”
希瑟努力勸說着克勞德:“我馬上就17歲了,丹麥那幾個國家都可以未成年幻影顯形,我會在您的看護下好好練習的……”
最後求了半天,克勞德才答應她先從基礎理論開始教起。
與克勞德揮别後,希瑟趕去了豬頭酒吧。這裡的場景與上次來的時候一模一樣,髒兮兮,陰森森,但今日的店裡卻多了一大幫的人。她大緻數了數,有二三十來人,這令她有些意外。
哈利正在中心講話,見她來了對她揮手示意了一下,希瑟也學着其他人的樣圍繞着三人組坐下。
一個瘦瘦的,黃頭發的男生打斷了哈利的話:“你是不是在耍滑頭,不想把這些魔法展示給我們看?”
還沒等哈利說話,羅恩就大聲回複了他:“我有一個主意,你幹嗎不能閉上你的嘴呢?”他狠狠地瞪着紮卡賴斯,似乎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頓。
哇,希瑟難得見他這樣尖銳的模樣,她下意識看了一眼赫敏,赫敏正贊賞地看着羅恩。
最後,大家試圖找到一個适合所有人上課的時間和地點,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地讨論着也沒個結果。
“這樣吧,等我們确定了第一次聚會的時間和地點,就發消息通知大家。”赫敏說着,拿出了羊皮紙和一支羽毛筆,所有人在上面簽了自己的名字,同意不把這件事告訴烏姆裡奇或其他任何人。